他轉(zhuǎn)身驚訝地看著沐雪瀾。
她冷冷說道:“你現(xiàn)在需要療傷,而不是取靈髓液,傷好之后再取也不遲!”
“那怎么行?!本裏o邪抓住她的手,將自己的衣角一點一點從她手里扯出來,道:“那些圣宗與獸王雖然離開了,但很難保證不會再回來?!?
“你不是不知道各勢力一共來了多少圣宗。雖說有部分多半葬身在了三災(zāi)七劫秘境里,但活著的絕對不止那幾個。一旦他們相遇,集合了人手,極有可能會返回這里?!?
“你不療傷也行,把護魂符帶上?!?
“開什么玩笑?你現(xiàn)在的靈魂那么虛弱,沒有了護魂符,你知不知道自己會死在這山上?”
“那你就將我送到山下去?!?
“萬一在我取靈髓液的時候,那些人返回了怎么辦?你豈不是得落入他們手里,到時候他們用你來逼迫我,我們兩個都得完犢子……”
說到這里,他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沐雪瀾:“你是不忍心讓我承受靈魂撕裂的痛苦?”
“自作多情!”沐雪瀾冷冷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冷漠的說道:“我恨不得你死在山巔上!”
“我說沐樓主啊,我不過就是保護了你兩次而已,你千萬不要因此而感動,哈哈哈!”
君無邪笑著大步向著山巔而去。
沐雪瀾貝齒緊咬,氣得想跺腳,可腳剛剛抬起來,自己就愣住了。
“我怎么會下意識有做出這種小女兒嬌態(tài)的動作?”
她被自己的反應(yīng)驚呆了,緩緩將腳放了下來,一時間怔怔出神。
久久沒有聽到君無邪的聲音,她不由得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君無邪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
他此刻已經(jīng)到了昨日登上的最高位置。
到了這里,他的身體有些搖晃,滿身大汗淋漓。
那煉魂之力,宛若千刀萬仞絞割著靈魂,劇痛鉆心。
山巔,只有數(shù)百米了。
但是每上一步,痛苦就會加深。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
距離越來越近了,他的步伐越來越艱辛,每一步落下,身體都在痙攣與抽搐。
整個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似的。
由于背對的原因,沐雪瀾看不到他此刻的樣子有多么嚇人。
他的五官扭曲得很厲害,面部猙獰,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距離山巔只有兩百米的時候。
他已經(jīng)因為難以忍受的痛苦而無法直立著身體,整個人都佝僂了。
但他依然死死咬著牙,一步一步往上攀登。
一米一米縮短著距離。
到了只有一百米時,他徹底的無法站立了。
巨大的痛苦,令他的五官幾乎擰在一起。
他趴在地上,靈魂之中不止有千刀萬仞絞割之痛,還有烈焰焚燒之痛。
這兩種劇痛糾纏在一起,令他難以克制的發(fā)出痛苦的低吼。
他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頭皮,一只手五指深深嵌入青石階梯,一點一點往上爬行。
他的腦袋,已經(jīng)痛到每個毛孔都滲出了血液。
耳朵、眼睛、鼻子、口中都在往外淌血。
“小淫賊,你快回來!”
沐雪瀾聲音發(fā)顫。
她最清楚靈魂撕裂之苦有多么可怕。
當(dāng)時,她在距離山巔五百米左右的高度時,那種感覺就令她感到無比的驚悚。
沒有護魂符的君無邪,現(xiàn)在的位置距離山巔只有百米左右。
那煉魂之痛,不知道要比距離山巔五百米時可怕多少倍。
面對那么多的獸王與圣宗的車輪戰(zhàn),他戰(zhàn)斗到身體近乎就解體,都不曾哼一聲,不曾倒下。
可現(xiàn)在,卻痛到無法站立!
……
然而,君無邪沒有理會她,依然在向著山巔爬行而去。
隨著距離一步一步縮短。
他體內(nèi)的血管,因為劇痛的疼痛而爆裂,渾身每個毛孔都噴射出了鮮血,一路爬行留下一路的血跡。
“近了,再堅持,就到了……”
君無邪咬著牙,以旁人無法想象的堅韌與意志,忍受裂魂撕裂與焚燒之痛,艱難無比的爬行著。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
越是靠近那裝著靈髓液的石槽,煉魂之力就越是恐怖。
他身上的毛孔,爆裂出大片的血霧,慘不忍睹。
內(nèi)臟各器官,因為超越生靈忍受極限的劇痛而開始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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