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有些震驚:“難道你想告訴我,你也是輪回者?”
魂女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也是輪回者,所以獵魂殿控制成員靈魂的手段對我不起作用,數(shù)年前我的前世靈魂覺醒時,我便暗中抹去了靈魂中的禁制。但一入獵魂殿,想要脫離便難如登天?!?
君無邪微略思量,道:“既然你是輪回者,為何不繼續(xù)隱忍。等到你將來成為半圣,以你的實力,便是直接脫離了獵魂殿,他們怕是也奈何不了你?!?
“憑借我自己,最終只能死路一條。輪回不易,我不想第二世就這么死去。我只有給自己找個靠山,尋得一方凈土,容我之身?!?
“你說的靠山,是我嗎?”
“嚴(yán)格說來,是你背后的兵圣,還有你宗門的祖師,他們都是了不得的人。一旦脫離獵魂殿,我便無處可去,唯一能保我安身之地,便只有你這誅仙劍宗……”
君無邪搖了搖頭,道:“最根本的問題是,我憑什么信你這些說辭?如果只是幫一幫你,看在你救了云兮的情分上,倒也無妨。但你要求待在誅仙劍宗,于我來說,便如芒刺背,我不在宗門時,豈能安心?”
魂女沉默了,她目光低垂,似在思考著什么。
隨后,她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抬起來頭看著君無邪,伸出纖細(xì)的素手,抓住了君無邪的手。
這一刻,君無邪微微一怔,不由低頭看向她那只手。
她的手很修長,形狀非常的美,手背很白,肌膚很細(xì)膩。
但是,她的手掌卻非常的粗糙,根本不像是少女的手。
“君公子,我月沉魚向你敞開識海,你可以隨意窺視我一生的記憶,窺視我心里所有的想法。”
她說著,拉著君無邪的手貼向她的眉心。
她的眼睛與他對視,平靜而淡然。
“不用了,我信了?!?
君無邪將手抽了回來,他半圣絕巔的靈魂,可以肯定月沉魚拉著他的手讓她窺視識海的時候,心境非常的平和,沒有半點波瀾。
這說明,她并沒有說話,也不是想用這種方式來以退為進(jìn),是真的愿意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對她敞開。
既然心里有了答案,他自然不會去窺視別人的識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很多的隱私。
他沒有窺視他人秘密和隱私的癖好。
“這應(yīng)該不是你所謂的我會感興趣的事情吧?”
君無邪這般說道,目光不由從她的手掌掃過。
以前沒有注意,這次看清楚了。
她手掌上布滿了老繭,厚厚的老繭,這讓他有些驚訝。
“很難看吧?”月沉魚將自己手心翻過來,徹底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道:“剛才是磕著你了么?”
“那倒沒有,我們這些修煉之人,并非凡俗武夫,隨時可以祛除身上的傷疤,何況是老繭,你這是?”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每日不停練劍,便是消除了,不出幾日便又再生,何必費這心思。等到哪日,我將劍術(shù)練到自己滿意的境界時,再消除這些老繭也不遲?!?
她說完,身上有一縷縷無比迅疾且凌厲劍意彌漫出來。
君無邪心里一驚!
這種劍意之強(qiáng)盛,且給人以迅疾如光的感覺,跟她以前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看來,你以前一直在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
月沉魚沒有否認(rèn),用天生微冷的聲音平靜地說道:“軒轅秘境時,我若全力與你戰(zhàn),或許無法勝你,但絕不弱于你。只是,你的成長超乎我的想象,而今,我已不是你的對手了。還有,在妖族秘土,我其實能安全將云兮圣女救走,但是我不能暴露真正實力……”
“你也很強(qiáng),不必氣壘,至少比那自詡無敵的南皇要強(qiáng)上不少?!本裏o邪搖了搖頭,道:“至于云兮之事,禍兮福兮。歸正傳,我們還是來談?wù)務(wù)掳??!?
“好?!痹鲁留~說道:“我來找你,除了表達(dá)我需要你的庇護(hù),亦是要助你設(shè)局殺半圣。我知你已達(dá)半步圣宗,想來應(yīng)該快要突破到圣宗了吧,何時渡劫?”
“設(shè)局殺半圣?”
君無邪眼睛微瞇,不由思量了一番,似乎有些明白了月沉魚的想法了。
“嗯,如今,你的敵人眾多,許多主宰、至尊主宰都欲殺你而后快。這是無法化解的仇怨,注定不兩立。與其等著你突破到圣宗境界,他們來殺你,不如趁此機(jī)會滅掉一些。只要計劃順利,此局當(dāng)可收割不少半圣人頭。并非你昨日殺的那種新晉半圣,而是老牌半圣?!?
“你這思路不錯,我很早之前就有此想法。來吧,說說你的計劃。”
君無邪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很清楚,所有敵對勢力的半圣都在等著他突破到圣宗境界,那時候他們便可出手來殺他。
他可從來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既然他們在等待那一日,正如月沉魚所說,不如趁此機(jī)會,坑殺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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