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許之地出來的強者極其自信,語之間,仿佛自己可以主宰一切,掌控他人生死。
聽到如此論,各大頂級道統(tǒng)的人心里踏實了,臉上有了笑容。
看著那此時正在登島的身影,他們的心里底氣十足,心中最后的一縷忐忑也隨之消散。
有應許之地的上使坐鎮(zhèn),誰能在此撒野?
那可是歸真之境的存在!
歸真之境,帝前領域最后一境。
古來至今,整個太初大世界,能修煉到歸真之境者,少之又少。
那種存在,無一不是驚才絕艷之輩里面拔尖的人物,是天驕之王中的佼佼者。
一個歸真之境,意味著什么?
那三界君神,不管有多么逆天,今日也必死無疑。
莫說他才起源之境,即便是突破到太始之境巔峰,在歸真之境的存在面前也不過是螻蟻面對蒼龍。
甚至,他突破到元始境,都未必能贏歸真之境的存在。
帝前領域終極大境界的壁壘壓制,可不是前面的大境界壓制能比的。
“諸位在此聚會,真是好興致啊?!?
一個冷漠的聲音自遠處出來,在島嶼上空回蕩。
說話之人正是君無邪。
他來了,
自湖面登島而來,踏著山林上方的虛空,抵進了方一仙島這個道統(tǒng)的宗門。
“呵呵,哪有三界君神興致好,不遠千萬里來我方一仙島做客,我等有失遠迎,還真是抱歉了?!?
方一仙島的島主站在人群前方,微笑回應。
君無邪面無表情,目光掃視這個宗門,瞳孔內符文生滅,神念擴散,將這片區(qū)域覆蓋,“你們方一仙島倒是自信,至今未遣散弟子?!?
“有這個必要嗎?”
方一仙島最強底蘊老祖冷笑道:“任何危機,我們皆可化解,任何強敵,只要敢與我方一仙島開戰(zhàn),必被鎮(zhèn)殺。
我仙島弟子安全有保障,何須遣散。”
君無邪聞,并未回應那最強底蘊老祖,而是用驚雷般的聲音,道:“我曾說過的話,此時依然作數。
高層之下,可速速退出,我可不與之計較,否則休怪我狠辣無情?!?
說到這里,他摒指一劃。
一抹混沌金光如劍氣般貫穿長空,落在島嶼極東區(qū)域。
劍氣劃過大地,在湖邊的山林中留下一條深深的溝壑。
一個隔離區(qū)域,被他劃了出來。
“一刻鐘之內,高層以下離開宗門前往劃定區(qū)域者,可置身事外。
時間一到,將再無機會。”
頓時,方一仙島宗門內,眾弟子一片寂靜。
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沒有說話,但很多的弟子,內心是動搖的。
應許之地的上使真的能對付得了那三界君神嗎?
就算對付得了,那應許之地的上使,還能一直待在宗門坐鎮(zhèn)不成?
三界如今發(fā)展神速,按照這般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多少年就會有元始之境,甚至是歸真之境的強者出現了。
就算沒有歸真之境,只有元始之境,那也是極其可怕的。
要知道,那三界的天驕之王們,可是經歷過數次黑暗入侵,在那樣可怕的血肉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狠人,個個都有著極強的跨境殺敵之力。
即便今日三界君神死在這里,將來三界眾生也必來尋仇。
到了那時,任何沒有將自己摘干凈的,但凡有一點干系的人,恐怕都要被清算!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一切的起源,所有的矛盾與禍端,都是各道統(tǒng)高層商議決策出來的,跟自己這些小修士有什么關系?
他們真的不想參與進去,這水太深了,完全就是一個超級大漩渦。
并不說今日解決了三界君神就能高枕無憂的。
可是若此時離開宗門,選擇置身事外。
那今日三界君神被鎮(zhèn)殺于此,事后宗門會怎么對自己?
宗門會將自己當做叛徒清理掉嗎?
“堂堂方一仙島,頂級道統(tǒng),竟不敢讓弟子自由選擇。
怎么,你們怕一旦允許,宗門的人會走光嗎?”
君無邪見那些弟子不敢動,并非不想走,而是不敢。
他的神念能感覺到,許多的弟子都很糾結,想走又怕被清算。
對于弱小的修士而,這樣的場面,真的是閻王局。
怎么選擇都有可能白白送了命。
強者為尊的世界法則下,弱小者,往往很難掌控自己的命運與生死。
現實很殘酷。
“三界君神,你少對我們用激將法,你覺得我們會被你所激嗎?”
方一仙島的島主笑著回應。
從他的臉上看不到緊張,看不到敵意,只有那溫和的笑容,如春風拂過,令人感覺很舒服。
“激將談不上,只是覺得你們方一仙島,倒是比其他頂級道統(tǒng)占的好處要多。
若是今日我敗了,你們可留下全宗的弟子,還是以往的規(guī)模。
反觀其他道統(tǒng)可就不同了。
他們已經失去了九成的人。
到了那時候,你們方一仙島,倒是可以直接成為大域第一道統(tǒng)了?!?
“哼,三界君神,你休要在此挑撥離間,難道你覺得我們會被你這樣的語挑撥成功嗎?”
其他道統(tǒng)底蘊老祖紛紛發(fā),表示不會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