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屆四宗會武,我也去看了,青云真武峰的南靳與云舒兩個親傳是真的慘。我倒是佩服他們的頑強意志,雙腿被斬掉愣是不服輸,在地上爬得一路是血,也要爬向?qū)κ峙c之戰(zhàn)斗。若不是寧王心懷仁慈,及時讓旭日宗與烈山門的親傳收手,那兩人早已死在了會武臺上……”
“是啊,聽說每屆四宗會武,最后關(guān)頭都是寧王出面保住了青云真武峰弟子的性命,青云真是該感謝寧王的大恩大德?!?
……
眾人皆議論紛紛,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三位底蘊強者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就是錢浩和陳立都聽到了。
“可惡!”
錢浩、陳立臉色鐵青,一股屈辱感在心里滋生,如潮水般洶涌而至,令他們異常的難受。
三位底蘊強者的臉色也有些陰沉,面部肌肉難以控制地抖動了兩下。
寧王!
寧王針對打壓青云,殘害真武峰多少的弟子,結(jié)果在世人的眼里,卻成了寧王對青云有恩。
寧王仁慈?
青木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謬的論!
人們的議論聲驚動了閉目養(yǎng)神的三宗之人,他們齊齊睜開眼睛。
看到青云之人的瞬間,三宗不管是底蘊強者亦或是弟子,眼里皆閃過一抹森寒的厲芒。
那些底蘊強者們的面部肌肉甚至都微微扭曲了起來。
流云森林之事,令他們恨欲狂,各自折損了十余位底蘊強者!
本來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專程為青云的底蘊強者布下的殺局,結(jié)果反而葬了他們自己。
如果不是青云,他們怎么會蒙受如此慘重的損失。
這代價太大了,十余個底蘊強者,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宗門脊梁級別的人物!
“唔,這不是青云底蘊之首的青木道友嗎?”旭日宗的一位底蘊強者皮笑肉不笑,道:“青木道友,我們好久不見了。如果本座沒有記錯的話,貴宗應(yīng)該有一百零二年未曾來到這觀星城了吧?”
青木真人調(diào)整情緒,神色平淡,道:“是啊,百余年了。這百余年來,試煉之塔開啟數(shù)十次了。”
“原來青木道友等人是特地跑來感慨的?!毙袢兆谀俏坏滋N強者笑道:“這倒也可以理解,畢竟你們青云當(dāng)年可是被剝奪了試煉資格。此事一度淪為我們?nèi)诟邔有【蹠r的談資,倒是給我們增添了幾分樂趣。”
青木真人面不改色,道:“道友說到談資與樂趣,這些時日來,我們青云的高層何嘗不是經(jīng)常談起流云森林之事,每每說到你們?nèi)诘滋N強者被古獸兇禽滅團時,也是忍不住哄堂大笑?!?
“你!”
這下,不止旭日宗的人破防,烈山與煙霞兩個宗門的人也在瞬間被破防了,皆雙目圓瞪,死死瞪著青木真人,那眼神如同要吃人了一樣。
“青木,你休要得意忘形!”
烈山門的底蘊強者胸膛劇烈起伏著,恨不得沖上去將其生撕了。
實在可惡!
青云的人居然還敢當(dāng)面拿此事來奚落他們。
那法陣本是為青云的底蘊強者所準(zhǔn)備,團滅的應(yīng)該青云!
結(jié)果,青云一人未折,全都活得好好的,他們的底蘊強者反倒葬在了流云森林中。
這個青木,按照計劃應(yīng)該早已死在了森林,可是這個本該死去的人,現(xiàn)在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來嘲笑他們!
“烈山的道友,你這話什么意思?莫非本座連支配自身情緒的資格都沒有了?本座心情好,心里高興,難道需要你們同意不成?”
青木真人滿臉的笑容,語中略帶嘲諷。
三宗強者氣得渾身發(fā)抖。
“青木!你們青云這些年過得很艱難吧,傷疤還沒好就忘記疼痛了?我看你們青云是不長記性。上次你們踩了狗屎運,往后恐怕沒有那樣的運氣了!”
紫霞洞天的底蘊強者冷冷說道。
“本座沒有閑心與你們打嘴仗?!鼻嗄菊嫒藥е裏o邪他們找了個位置,就地盤坐下來,半瞇著眼睛,道:“本座對你們?nèi)诘滋N強者在流云森林中的遭遇深感遺憾,明年的清明,本座會給他們燒點紙錢,以表同情。
“青木!”
旭日宗的底蘊強者猛地站連起來,強大的氣勢潮水般向著青木真人這里席卷而來。
“怎么,你們想打架?”
青木真人驟然睜開眼睛,大袖一拂,便將旭日宗底蘊強者的氣勢震潰。
“你們可以來試試!”
他掌指攤開,一艘金屬戰(zhàn)船在手心沉浮,彌漫出凌厲的劍意。
“你居然將鎮(zhèn)宗兵器都帶來了!”
三宗底蘊強者瞳孔微微收縮,看到那艘戰(zhàn)船,感受到那可怕的劍道殺伐,面色陰沉,眼神陰晴不定。
“不可以?我高興,我喜歡?!?
青木真人淡淡開口,嗆得三宗底蘊強者心口一窒。
“老祖,何必跟青云的人置氣,不過是一個多年來一直被打壓得抬不起頭的宗門罷了。人家每屆四宗會武都是倒數(shù)第一,難道還能讓其在喻上發(fā)泄發(fā)泄,找回點心理平衡嗎?”
烈山門一位親傳弟子大聲嘲諷。
他的話音剛落,身邊的其他弟子以及其他兩宗的弟子皆哄堂大笑。
“看看青云都來了些什么人,三個底蘊強者居然只帶了三個弟子。看來這些年青云很悲慘啊,年輕代中已經(jīng)無人了,哈哈哈!”
“唔,兩個核心弟子,還有一個看不出境界,但想來也好不到哪里去。這樣的人也敢跑來參加試煉,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
“請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們?nèi)齻€是來找虐的還是來送死的?”
旭日宗的弟子嘲諷。
他們可來了數(shù)十人,還有幾個親傳,青云就來了三人,只有兩個核心弟子。
這樣的陣容也想在試練之塔中跟他們競逐,這是要笑死人嗎?
“你們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們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悲慘!”錢浩冷笑著反懟,“要說井底之蛙,用在你們身上最合適??纯茨銈兡潜嫩Q的樣子,素質(zhì)低下,難道你們的師門長輩就沒有教你們怎么做人嗎?”
“誰素質(zhì)低下,出來走兩招自可見分曉!”烈山門一位核心弟子走了出來,冷冷俯視著錢浩,“修煉界得用實力說話,而不是龜縮在那里打嘴炮!既然你們是來參加試煉的,入塔之前,不如先讓我來看看你有幾分本事,敢跑到這里來叫囂。希望你不是花拳繡腿,跟你們真武峰的人一樣廢物!”
一直沉默的君無邪聽到這話,眼里閃過一抹寒光,心里一股殺意升騰而起。
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想到如今面臨的境況,還是低調(diào)些比較好,不宜引人關(guān)注。
“你給我閉嘴!”
錢浩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這么多年來,青云一直因為真武峰在會武上的事情而被人嘲笑,讓青云的弟子們覺得很沒有面子,甚至感到屈辱。
現(xiàn)在,烈山門的人以此來挑釁,令他忍無可忍!
他起身就要走向空地中央,卻被青木真人一把拉回來:“你是來參加試煉的,不是來與他們打架的,不要理會他們?!?
“青木老祖,弟子要為青云洗刷恥辱!”
錢浩眼里有著幾率血絲,戰(zhàn)意澎湃,青云真的就弱于人嗎?
他不相信,也不認(rèn)命!
“坐下!”
青木真人臉色微沉,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
他怎么能讓錢浩出去與人戰(zhàn)斗,三宗弟子眾多,就算錢浩能贏眼前這個烈山門的核心弟子,還能一直贏下去不成?
真打起來,那弟子間的戰(zhàn)斗,他作為底蘊強者肯定是不能插手的。
錢浩若遇到危險,無邪若是出手的話,便會瞬間吸引所有的目光。
到時候,他可就真得被人關(guān)注了,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青木不想他被關(guān)注,以免橫生枝節(jié)。
“你們青云什么時候這么慫了?”烈山門的底蘊強者嘲諷,“都是核心弟子,怎么,你們不敢,怕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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