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符道、器道,任何一種,窮其一生能有所成就,便已經(jīng)是驚艷之才了。
眼前這個青年,居然一人身兼三道!
武道天資已經(jīng)成神,符道造詣亦是驚人,否則當年他還是圣人境界時,不可能帶著重傷垂死的血鬃獅犬獸王躲過那么多強者的追殺。
這煉器之道,他居然說要自己煉制上品圣器!
那可是最少需要三境圣器師才能煉制的品級!
這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武道神話,符道奇才,還是整個青州都沒有的三境圣器師!
“寧王?”
君無邪看他跟傻了一樣,不由喊了一句。
寧王這才回過神來,從納戒里面取出一枚納戒,道:“三品圣材全都在里面,數(shù)量不算多,是我寧王府千年儲存下來的量?!?
君無邪看了看,數(shù)量不算少了,得有幾噸,但品級只是三品初級,最高也只有中級。
三品材料太貴,寧王能搞到這么些三品初級與中級已經(jīng)非常難得。
“這些材料在你身上也沒用,都給我煉器算了?!?
君無邪并不客氣,直接將納戒收起,道:“計劃的安排事宜交給你,我煉器去了?!?
“月公子!”
君無邪走到房門口時,寧王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去。
“我是想說,你什么時候能叫我一聲岳父?”
“這個你就別想了。”
君無邪面部肌肉抖動一下,道:“莫說我現(xiàn)在跟安寧不是那種關(guān)系,就算將來她做了我的妃,你別想此事。恩怨雖兩清,但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你要知道我是真武峰的人!”
“罷了,叫不叫無所謂,只要你對安寧好就行了?!?
寧王似乎看得很開,滿臉灑脫輕松的神色。
君無邪看著他的表情,心情復(fù)雜。
寧王倒是輕松灑脫,可是他的師尊卻是心情沉重,依然還在內(nèi)心的糾結(jié)與煎熬之中。
他很清楚,師尊承淵真人怕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走出來。
“進來吧?!?
君無邪以小虛空術(shù)隱匿了起來,給安寧神念傳音。
安寧推開房門進來時,他正好出去。
“不要讓人知道我來過這里。你父親的洞天已經(jīng)修復(fù),暫時也不要將此事外傳,更不要讓我?guī)熥鹬?。?
君無邪已經(jīng)走了很遠,但是神念之音卻清晰地在安寧的腦海中響起。
安寧在房門口佇立了半晌,這才關(guān)上門,走到床前,看到父王氣色好多了,再也不那么虛弱,她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但是眼睛卻涌現(xiàn)出了淚光。
“寧兒,你怎么又哭了,父王現(xiàn)在很好,洞天也修復(fù)了。這樣的結(jié)局,對于我們父女來說已經(jīng)是奢望了,而對于真武峰則是不公平的,我們還是欠真武峰的。將來你做了女皇,定要好好補償真武峰?!?
寧王的心境與以往完全不同,他這些時日時常回憶這千年來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有很多的悔恨。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相信自己會換個方式,會常自省,以免變成自己曾經(jīng)最討厭的那種人。
“女兒是太高興了,將來女兒一定會找到稀世奇珍,為父王重生斷肢!”
“此事暫時就不要想了,父王境界未失,尚有一手,足矣。你想,若是為父斷肢重生,承淵真人看了會是什么感覺?若未來他能完全原諒父王曾經(jīng)犯下的錯,那時再考慮重生斷肢也不遲?!?
“嗯,女兒聽父王的?!?
寧王拍了拍安寧的手,道:“關(guān)于父王的事情,目前這樣就很好。你不要再試圖為父王做什么,需要考慮真武峰人的感受,不要讓月無邪夾在中間為難。你只有更乖巧更懂事,凡事想的更加周到,未來才有可能上位,否則你在他身邊恐怕就只能是屬下或者侍女的身份?!?
“父王,上……上什么位呀,您這話說的……”
安寧低垂著頭,臉色已經(jīng)是一片通紅。
“你害羞父王也要說,現(xiàn)在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喜歡他。你自己恐怕不知道在他面前時,你是什么模樣,什么神情,父王說這些不是要責(zé)怪你。月無邪是人中真龍,你未來跟著他,可能會有很多困難,可能會有面臨各種危險,但是他能帶著你走上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路,帶你站在做夢都無法想象的高度。死心塌地跟著他,那便是你最璀璨的未來。只是,同樣是璀璨未來,你是做他的侍女,還是做他的女人,獲取到的幸福感,未來的精彩程度恐怕是不同的?!?
“這種事情,只能順其自然。他現(xiàn)在對女兒雖有憐惜,但恐怕并無接受之心?!?
安寧眼神黯淡,幽幽低語。
聽著女兒幽怨落寞的語氣,寧王安慰道:“修行者的人生很長,往后的路慢慢走,要有耐心,不要急躁,感情亦是如此。月無邪雖然殺伐果斷,但其實是個感情很豐富的人。你只要默默為他付出,便可如春風(fēng)化雨,潤物無聲,在他的心里占據(jù)一席之地。這猶如在他心里種下一粒種子,慢慢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到了那時,他自然會疼你愛你?!?
“女兒……女兒記住了……”
安寧的聲音很低,父王跟她說這些,教她如何走進一個男人的心,令她感到羞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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