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他們很聒噪?!本裏o邪對她點了點頭,緩緩放下左手的茶杯,也沒有轉(zhuǎn)身,那只騰出來的左手驟然伸出,吭的一聲龍吟,震徹山谷。
混沌金血氣凝聚的五指堅逾圣金,瞬息便覆蓋了太一宗兩位護法的上空。
“你敢!”
他們怒吼聲聲,聯(lián)手反擊,各種秘術(shù)盡出,但是所有的秘術(shù),在那掌指下都被輕易磨滅,根本無法撼動。
這時,五指驟然收攏,瞬間傳出一聲龍吟,如同擒龍之手,將太一宗兩位護法強者牢牢拘在手里。
?。。?
太一宗兩位護法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在混沌金光繚繞的掌指內(nèi),他們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臟不斷崩碎的劇痛,能聽到自己的骨骼與關(guān)節(jié)碎裂的聲音,卻掙脫不了,只能眼睜睜等待死亡的來臨。
痛苦、恐懼、絕望、不甘,是他們此時最真實的內(nèi)心感受。
隨即,那只手掌松開,如遮天之幕般壓落,將他們震入深坑底部,渾身筋脈寸斷,內(nèi)臟與骨骼盡碎,真氣紊亂,難以凝聚,便是稍微動彈下,便痛不欲生,喉嚨更像是被卡住了似的,難以發(fā)出聲音。
“現(xiàn)在安靜了,擾了我婧姨,罪不可恕?!?
君無邪飲著清香怡人的茶水,冷冷開口。
婧雅抿嘴淺笑,用美麗的眸子看著他,略帶些許平日很難看到的嬌俏之色,道:“你呀,越來越會哄婧姨開心了,都不像在下界時的那個君神了?!?
“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時間越長,相處的模式也會逐漸發(fā)生改變的。我還是下界那個君神,只是婧姨以前沒有看到我這樣的一面罷了。對了,婧姨你的道果要如何才能覺醒,有沒有捷徑之法?”
“此事你幫不到婧姨的,道果只能靠婧姨自己覺醒,所以就不要操心了?!?
婧雅說著從對面站起,來到他身旁,挨著他坐下來,挽著他的手臂,親昵地說道:“等婧姨治愈隱疾,恢復(fù)境界,你便不要再操心婧姨。你該多為你的自己的未來謀劃,心思應(yīng)該用在你自己的成長上面。婧姨不想總是拖累你,你知道么?”
“怎么又說拖累這樣的話?”君無邪皺眉,抓著她的手,嚴肅地說道:“很早之前就說了,不許再有這樣的心思,沒想到婧姨還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當(dāng)年不是因為我,這些年你何至于這樣?以你的天資與悟性,又身在拉開序幕的大世,這幾年時間,你恐怕突破不少境界了。如果要說拖累,是我拖累……”
“婧姨不許你責(zé)怪自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彌漫著幽香的蔥白纖手掩住了他的嘴唇。
婧雅凝視著他,美麗的眼眸中彌漫著水汽,“答應(yīng)婧姨,以后都不要再這樣想了,婧姨不要你因此而自責(zé)?!?
“那婧姨也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再有拖累了我的想法了?!?
君無邪將她掩著自己嘴的纖手挪開,非常認真與嚴肅地說道。
“好,婧姨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這次是真的,任何事情?!?
她這般說道,擔(dān)心君無邪不信,以為她以前說過好幾次這樣的話了,可有時候還是會說出些讓他不高興的話來。
君無邪會心一笑。
他知道婧姨的心結(jié)應(yīng)該是徹底打開了。
要說來婧姨這樣的奇女子,曾經(jīng)為上界天道,看慣蒼茫沉浮,文明興衰,俯視時空漫漫長河。
世間之事有什么是她看不透徹的?當(dāng)不應(yīng)該會因某事而糾結(jié)。
但是婧姨如今身在紅塵之中,便很難以為天道時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那時的她是旁觀者的身份,上蒼的視角,現(xiàn)在的她是當(dāng)事者的身份。
尤其是在有關(guān)他的事情上,她特別的容易糾結(jié),特別容易自責(zé)。
“費巒!”
一聲驚雷般的聲音自谷口上空傳來,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那是太一宗在邊城的最后一個護法強者。
他來到這座山谷,與之同行的還有玄冰門與血煞盟的強者各兩人,共五人。
或許是仗著自己人多,便不再忌憚血鬃獅犬獸王,所以他們并未步行入谷,而是直接御空進入。
由于身在高空,剛?cè)牍?,便看到了被掛在山谷中央那棵大樹上,血肉模糊,連親媽都認不出的費巒,頓時目眥欲裂!
居然敢如此!
在這青州,有人敢這樣虐殺他們太一宗上長老的嫡孫!
這樣的畫面不僅令太一宗的那個護法驚怒無比,就是玄冰門與血煞盟的護法都瞳孔收縮,眼露驚色。
之前那么長時間,這座山谷里面的人都很老實,實力強如血鬃獅犬獸王亦是在克制與隱忍,從未有過激行為。
沒有想到,今日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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