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心情沉重,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已經(jīng)完全肯定,沐慈音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與他有關(guān)的。
他真的特別害怕這樣的事情,在自己并不知道的情況下,身邊的人不計后果為他付出。
這樣讓他的心里很愧疚,很自責(zé),同時看到師尊沐慈音眼眸中的疲累與虛弱,他心里無比的難受。
為什么身邊的人一個兩個的都喜歡這樣做?
沐慈音冷冷看著英武青年,使得他很無語,堂堂大帝,居然被永恒圣境的修行者這樣用眼神警告。
主要是這位天帝道果處于護(hù)體狀態(tài),而他也又不能泄露絲毫氣機(jī),以免威壓到君無邪惹得其背后的存在不悅。
“小子,你還是自己問她吧?!?
英武青年對沐慈音的天帝道果很忌憚,怕在這種情況下被記恨上,使得在天帝道果上留下烙印。
那樣的話,就算這一世輪回身失敗了,道果還在,自然可以繼續(xù)輪回,總有恢復(fù)天帝之境的一天。
那時,為了解決道果上的瑕疵,那肯定得來把他最少打一頓。
“你居然怕她?”
君無邪愣住,并給了英武青年一個鄙視的眼神。
堂堂大帝,居然在他師尊沐慈音的警告下慫了?
“你什么眼神?”
英武青年深感丟臉,居然還被這小子鄙視。
這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不知道自己身邊都是些什么變態(tài)嗎?
“贊賞與崇拜的眼神,贊賞你的膽魄,崇拜你的強(qiáng)大,這樣回答你可滿意?”
“懶得跟你說,我答應(yīng)那位的事情做到了,撤了?!?
英武青年說完身體憑空消失不見。
“慈音師尊,你該療傷了,我去別的地方,這里就給你?!?
君無邪并未繼續(xù)詢問之前的事情,他知道沐慈音是不會說的。
他這個美女師尊性子相當(dāng)?shù)木髲?qiáng)與執(zhí)拗,心里認(rèn)定的事情很難更改與動搖。
以前,很多時候他還可以左右她的決定,或許是因?yàn)樗X得沒有堅持的必要性,但是這次明顯不一樣。
沐慈音對于他突然不再追問感到意外,她都應(yīng)該做到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他竟沒有再提了。
這樣的他太反常了,不像他的性格。
她看著他,欲又止,蒼白的唇瓣顫動了幾下,最終什么都沒說。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能說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繼續(xù)追問呢?
“弟子先出去了,師尊抓緊時間修復(fù)傷體。”
君無邪說完便離開了這座大殿。
“此事瞞不了多長時間,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后指不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來……”
沐慈音對君無邪的性格了得得很,知道他最不能接受身邊人這樣得付出。
這與他的性格以及經(jīng)歷都有關(guān)系。
她也知道,這樣做若是產(chǎn)生了嚴(yán)重后果,將會讓他感到痛苦與自內(nèi)疚,生出心結(jié),道心難免會有瑕疵。
但是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與選擇。
相比他會痛苦,道心會有瑕疵,他更害怕他未來的路太艱難,如果可以讓他未來的路走得更穩(wěn)些,她寧愿他一段時間內(nèi)痛苦。
她相信,痛苦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的,道心的瑕疵,以他的本事亦能完美解決。
……
煉器宗禁地,某座金屬大殿內(nèi)。
君無邪剛進(jìn)來,一個身影就在他面前浮現(xiàn),正是之前在沐慈音如今所在的大殿消失的英武青年。
他并未真的離去,只是不想正面刺激沐慈音罷了。
“你……”君無邪看到他出現(xiàn),初時一怔,隨即很無語,“你為何怕她?”
太明顯了,避開他師尊沐慈音,然后在這里出現(xiàn),多半是要來說那個話題的。
“我不否認(rèn)不想正面刺激她,是避免她的天帝道果沾染上恨的印記。被天帝道果記恨上,就算大帝也吃不消?!?
英武青年很平淡地說出這些話,并不因此而感到丟臉。
“原來如此?!?
君無邪點(diǎn)頭表示理解,“既然你再次出現(xiàn),想必是來告訴我答案的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變得如此虛弱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