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嬰寧拿出鳳鳴草,洛秋衣心里本來就不爽了。
見柳嬰寧又用質(zhì)問的口氣跟自己說話,洛秋衣頓時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指著柳嬰寧向李清風控訴道:“師尊,你看到了,我可是她的師姐,她不過是弄到了鳳鳴草而已,回來就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還懂不懂得御獸宗的規(guī)矩,懂不懂得尊敬師姐?”
李清風聞也皺了皺眉頭:“嬰寧,你有什么事要說?”
柳嬰寧沒想到洛秋衣會倒打一耙,連忙分辯道:“師尊,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這次能夠僥幸活著回來,全是仰仗了劉浪。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已經(jīng)死了洛師姐算計中了?!?
說這話時,柳嬰寧還感激地看了劉浪一眼。
結(jié)果,這句話一出,洛秋衣頓時仿佛炸毛了一樣。
“好哇,柳嬰寧,你什么意思?你回來之后突然這么說,是想誣陷嗎?我知道,你一直在師尊面前表演,讓師尊感覺你很單純對不對?現(xiàn)在我才明白,原來你就是那個心機女啊!你這么跟師尊說,是不是就是想讓師尊懲罰我?你好借機成為少宗主?”
說著,洛秋衣?lián)渫ㄒ宦暪虻乖诶钋屣L面前:“師尊,冤枉?。∥艺f柳師妹怎么會突然間騎著真龍回來了,恐怕是感覺有人替她撐腰,回來想要誣陷我,奪得咱御獸宗的大權(quán)啊!師尊,還望明察?。 ?
一番話下來。
所有人都感覺柳嬰寧是在平白誣陷洛秋衣了。
就連李清風也有這種感覺,望向柳嬰寧:“嬰寧,你師姐所為真?”
柳嬰寧急了:“師尊,我沒有誣陷洛師姐,是,是段師兄親口告訴我的。”
“段無極?”李清風這才記起段無極,忙問道:“對了,無極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嗎?怎么,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師尊,他,他還在后面?!绷鴭雽幟Φ?。
“哼,師尊,別聽她胡說,我感覺,她肯定是故意這么說的,恐怕段師弟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永遠不會回來了。”洛秋衣眼眶發(fā)紅,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師尊,沒想到柳師妹竟然藏得這么深,連同門弟子都殺害,就是為了誣陷我,其心誅??!”
李清風的臉慢慢陰沉了下來。
他盯著柳嬰寧:“嬰寧,你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嬰寧傻眼了。
她完全沒想到洛秋衣竟然如此狡辯。
“沒有,師尊,我沒有說謊,也沒有誣陷,段師弟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段師弟一旦回來,肯定就會真相大白的?!绷鴭雽幟φf道。
“好,那一切事,就先等無極回來再說?!崩钋屣L當即一揮手。
他其實一直糾結(jié)著究竟該選擇讓柳嬰寧還是洛秋衣來當這個少宗主。
但從來沒想到他們會為了少宗主的位子相互誣陷。
如果真出了人命,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無論是柳嬰寧還是洛秋衣,如果真有人說了謊,李清風絕對會嚴懲不貸。
他拂塵一甩,目光落在劉浪身上:“這位朋友,多謝你送嬰寧回來,沒想到這位朋友剛來就讓你看笑話了?!?
劉浪既然是騎著真龍來的,李清風自然要客氣一番,試探著問道:“這位朋友,要不,先進屋一敘?”
劉浪微微一笑。
他搖了搖頭:“李宗主,有些事,我看還是先說清楚為好。而且,如果你不立刻派人去山下,恐怕,段無極真會回不來了?!?
說話間,掃了洛秋衣一眼。
李清風一怔,忙問道:“這位朋友這是何意?”
“哼哼,就在剛才,我可是看到你這個好徒兒悄悄對著旁邊使了一個眼色,有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朝著山下奔去了。如果所料不錯,你這個好徒兒恐怕是派人下山去等著段無極,準備將其殺害,嫁禍到柳嬰寧身上了?!眲⒗说?。
就在剛才。
劉浪一直在觀察。
柳嬰寧雖然被洛秋衣一番話給翻轉(zhuǎn)了。
但是,劉浪卻將洛秋衣的小動作全部看在了眼里。
這個洛秋衣,似乎不簡單啊。
就周圍那些弟子中,好像不少都是洛秋衣的人。
而且,剛才柳嬰寧提到段無極在后面的時候,洛秋衣立刻就悄悄動了動手指頭,便有好幾名弟子跟著悄無聲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