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疼也沒有小鬼子可怕。
藥膏涂了整張臉,陸茗雪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鼻尖冒汗,身體不斷地發(fā)顫。
和當(dāng)初給李青松治療一樣,夏白露也給陸茗雪嘴里塞了一塊干凈的毛巾。
鄭文惠握著女兒的手,別過臉不忍心看。
陸茗雪疼得坐不住,數(shù)度伸手想把自己臉上的藥膏擦掉,手掌心都掐出好幾個深深的指印。
疼到最厲害的時候,她全身顫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一次又一次,眼淚如決堤的洪水。
但她都咬緊牙關(guān)愣是沒吭一聲。
只要沒了這些疤痕,她才能徹底告別過去,忘記在小鬼子手里艱難討生活的黑暗日子。
她要新生。
涅槃重生,化繭成蝶。
鄭文惠別過臉無聲地流淚。
艱難的半個小時熬過去,陸茗雪虛脫到?jīng)]有一絲力氣,要不是鄭文惠一直扶著她,怕是要出溜到地上。
陸茗雪大口地喘著氣,如岸邊脫水的魚,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她緩緩睜開眼,身上透著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悅。
“嫂子,這點疼我撐住了?!?
“對,你撐住了,能抗住第一次的疼,后面也就沒問題了?!?
夏白露拿過一塊干凈的毛巾給她擦汗,“你很勇敢,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