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劍宗,李嬋心居所。
左新月還是懵的,她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華武炎死了,飛羽宗大長老和二長老也被瞬間秒殺。
這一切,都是此時她們身前這個躺在搖椅里面老神在在的蘇良所做。
這絕對是捅破天的事情。
想要很快,飛羽宗的大軍便會殺到道劍宗。
到時候,對于道劍宗來說,便是末日!
而對于李嬋心而,此時驚喜充斥腦海中,不知該怎么開口。
搖椅里面的他,真的回來了。
左新月回過神來。
“蘇前輩,您就是我?guī)煾傅囊啡???
蘇良笑了笑:“什么引路人,就是緣分而已?!?
左新月激動異常。
“前輩,你知道師父想念了你多少歲月嗎?”
“自從我入師父門下,就發(fā)現(xiàn)師父永遠都是悶悶不樂的,她一直在等你回來?!?
李嬋心的心思被揭露,哪怕一大把年紀(jì),也有些不好意思。
“新月!不得胡?!?
“師父,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李嬋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蘇良。
蘇良的目光也看過來,說實話,當(dāng)年他的確沒想過自已還會回來見她。
還有很多他隨手指點的人,他也沒有這個想法,一切都是命運。
李嬋心還覺得有些夢幻。
“寧...大哥...”
蘇良溫和一笑:“是我?!?
李嬋心笑了,笑得很開心,只是淚水也止不住的滑落。
左新月在一旁悄悄鼓掌,為師父感到開心。
師父一輩子不嫁人,或許就是在等眼前人吧。
蘇良啞然失笑:“怎么還哭了?咱們都一大把年紀(jì)了?!?
“你總不能讓我說,‘小丫頭,終于長大了’這種話吧?”
李嬋心噗嗤一笑,從未笑得如此開懷,即便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可在面對蘇良的時候,還是想當(dāng)那個小丫頭。
蘇良緩緩說道:“都坐?!?
“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的造化,并非我的功勞?!?
“只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不該的,當(dāng)然,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李嬋心這個道劍宗大長老,此時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姑娘,悉心聽著蘇良的每一句話。
“能忍,是好事,代表你心思沉穩(wěn),不為那些語所動?!?
“可忍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不管那個畜生是故意出挑釁你,還是純粹惡心,做到這一步,的確不應(yīng)該忍了?!?
“你覺得是為了大局考慮,殊不知,你的忍,折斷的是你徒弟的脊梁。”
“有時候的確要考慮大局,畢竟人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但你們道劍宗忍的太多了,忍到?jīng)]了血性,忍到所有人都認(rèn)為誰都能在你們頭上撒泡尿。”
“所以你道劍宗一蹶不振。”
李嬋心老老實實的點頭。
“我知道自已沒了血性,所以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新月身上。”
“她也沒有讓我失望?!?
“只是今天這樣的局面,我就算是動手,也只會徒增屈辱。”
“是我沒用?!?
蘇良看了一眼這個溫婉的女子,沉默片刻。
說道:“你也算不得錯,只是有點憋屈,新月的道心都會受影響。”
“有的時候,不能忍,一個宗門的骨氣,不是忍出來的!”
“而是殺出來的!”
“既然退無可退,為何還要忍?”
“縱死,也要為后輩撐起那脊梁骨。”
左新月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她感覺自已的血在沸騰。
這就是她要的!
既然橫豎都是一個死,為何不痛痛快快的殺一場?
士可殺,不可辱!
左新月激動道:“前輩,我只恨自已實力不夠,不然我一定宰了他!”
李嬋心點點頭:“寧大哥,我記住了。”
“只是眼下,華武炎和他們兩個長老都死了,飛羽宗很快就會殺過來的,太危險了?!?
“新月還是要走?!?
蘇良不置可否。
左新月說道:“師父,前輩都在這里,你怕什么?就算是華雄業(yè)來了,又能如何?”
“十四境也不過前輩劍下亡魂!”
左新月越說越激動。
此時已經(jīng)完全將蘇良當(dāng)成了自已的偶像。
可是下一秒。
一盆冷水潑下來。
蘇良不咸不淡的說道:“十四境我打不過?!?
左新月瞳孔猛然一瞪,不敢置信的看向蘇良。
“前輩,你逗我玩吧?”
蘇良搖了搖頭:“我逗你玩干嘛?我的確就是一個十二境?!?
左新月傻眼了,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打不贏你殺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