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些銀月的混蛋!”坤信的拳頭狠狠砸在了前面的座椅靠背上,他惱火的吼道:“銀月怎么可能知道我要乘直升機離開?”
那名六星獵殺者朱塞佩淡淡說道:“銀月從沒有那么簡單,也許,從你的汽車駛出總統(tǒng)府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銀月盯住了。”
坤信吼道:“那我該怎么辦?杜卡羅,你們收了老子的錢,就該好好保護(hù)老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坤信的保鏢隊長所乘坐的那臺寶馬740轎車,本來正行駛在車隊的正前方,忽然炸成了一大團(tuán)耀眼的火光!
這爆炸太過于突然,使得所有的車子齊齊急剎車!
坤信的腦袋都重重地撞在了前排的座椅頭枕上了!
“怎么回事?”他有些怕了,倉皇地吼道:“是不是有火箭彈襲擊,是不是附近藏有迫擊炮!”
朱塞佩倒是看得清楚,他的表情嚴(yán)肅,沉聲說道:“沒有任何外部襲擊,那臺車上,被提前安裝了炸彈?!?
“什么?”坤信的眉頭狠狠皺起來了:“炸彈?”
朱塞佩說道:“如果不是我讓你換了一臺車,那么,現(xiàn)在被炸死的,就是我們了?!?
坤信的表情難看的要命,心中一陣陣的后怕!
朱塞佩接著說道:“我甚至懷疑,前方的示威人群也是被銀月引到這里的,為的就是逼著你繞路,以免炸彈爆炸時傷及無辜。這是最典型的銀月做法?!?
坤信滿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已經(jīng)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由于擔(dān)心其他車輛上還有炸彈,因此所有人都紛紛下了車。
朱塞佩的面色也很難看,他說道:“應(yīng)該只有這一臺寶馬車上有炸彈,畢竟你乘坐這一臺車的概率更大,其他車輛都是我們從總統(tǒng)府臨時抽調(diào)的?!?
“這個該死的銀月,怎么能神通廣大到這種程度!”坤信吼道。
朱塞佩看了他一眼:“這件事,還真不一定是銀月做的?!?
“什么意思?”坤信狠狠皺著眉頭,隨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該死的,是迪烏夫!只有他才有機會安排炸彈!”
…………
此時,莫??屏_島的總統(tǒng)辦公室。
迪烏夫在窗前抽著煙,沒什么表情。
那些游行示威的群眾,根本沒有引起他的半點憂慮,他甚至沒有下達(dá)任何壓制游行的命令。
對于這位新任總統(tǒng)來說,那些死掉的上一屆執(zhí)政黨派的官員們……自然是死的越多越好。
這些家伙在任上貪腐的錢,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銀月殺得好,這讓迪烏夫簡直想要鼓掌。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迪烏夫的眼睛里驟然閃過了一道亮光,他把煙頭直接摁滅在煙灰缸里,然后小跑過去,把門打開。
在這座島上,能讓他小跑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面戴黑色口罩的中年男人。
他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墨鏡,走進(jìn)來,說道:“迪烏夫總統(tǒng),銀月給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嗎?”
迪烏夫微笑著說道:“指揮官先生,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謝謝你們,你們銀月是我最尊貴的客人?!?
銀月指揮官!
原來,迪烏夫早就跟銀月合作了!
只是,此刻,在迪烏夫的眼睛里,明顯有著一些復(fù)雜之意。
有亮光,有期許,也有遺憾。
這中年男人說道:“我非常喜歡迪烏夫總統(tǒng)的性格,畢竟,能愿意配合我們,直接毀掉自己的空軍,這可是非同一般的魄力?!?
“坤信確實不應(yīng)該活?!钡蠟醴蛘f道,“而那些貪腐嚴(yán)重的官員們,都應(yīng)該死,不過是付出十幾架直升機的代價而已,已經(jīng)非常劃算了?!?
中年指揮官說道:“可惜的是,坤信沒乘坐那臺有炸彈的車。”
“我知道,我一直目送他們離開的總統(tǒng)府?!钡蠟醴蛭⑿Φ溃骸暗蚁嘈牛覜]算到的那部分,銀月一定會幫我補上的?!?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銀月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中年指揮官伸出了右手。
迪烏夫點點頭,用力地和對方握了握手,說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一定會的,再見?!敝心曛笓]官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迪烏夫忽然喊住了他。
“指揮官先生,我曾經(jīng)也是個被拐賣的孩子,當(dāng)年,銀月里一個代號雪人的超級殺手,把我解救了出來?!钡蠟醴蛘f道。
中年指揮官笑了一下,道:“沒想到我們這么有淵源,看來這場合作注定很順利?!?
“我曾經(jīng)問雪人,問我會不會擁有美好的明天?!?
迪烏夫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臉上寫滿了回憶和動容:“雪人然后握著我的手,對我說:一定會的,再見?!?
中年指揮官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會是個好總統(tǒng)的?!?
說完,他關(guān)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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