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國家情報(bào)院的院長洪仁澤,已經(jīng)重新拿起了話筒,高聲說道:“讓我們歡迎金在旭先生!”
現(xiàn)場的熱烈掌聲再一次響起來。
按理說,一群政府官員,向一個商人這般致敬,放在華夏會非常違和,但若是在南麗,就太正常了……更何況,來到這兒的,還是強(qiáng)大的金家家主。
更何況,如果沒有金在旭在背后的一力推動,這次的南北破冰也不可能發(fā)生。
蘇無際說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南麗土皇帝金在旭?平日里神神秘秘的,這次怎么舍得露面了?”
金奧莉看著對方,低聲說道:“我猜,應(yīng)該是專程來見你的。”
蘇無際哈哈一笑:“那不如派他手底下的幾個頂級女團(tuán)來見見我。”
金奧莉聲音幽幽:“只要你愿意開口要,金家難道不給嗎?”
而這時候,金在旭脫掉了大衣,拿起了酒杯,說了幾句場面話,隨后敬了眾人一杯酒。
緊接著,他便徑直朝著蘇無際這邊走了過來。
洪仁澤等高官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后。
金在旭在蘇無際的面前站定,看了看他,伸出了右手。
在場的人看到這個動作,心頭皆是突突一跳。
這是來自金家家主的主動示好!從此以后,只要蘇無際愿意,他完全可以在南麗的國境范圍內(nèi)橫著走!
金在旭說道:“無際,你好,我是金在旭,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已經(jīng)久仰你的大名了?!?
蘇無際哈哈一笑:“我也是,金家主,久仰久仰?!?
金在旭偏偏還問得很細(xì)致:“哦?你久仰我什么名聲了?”
蘇無際直截了當(dāng):“睡了不少女團(tuán)妹子?!?
場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畢竟,金在旭睡不睡是一回事,你當(dāng)眾講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金在旭聽了,哈哈大笑。
這笑聲頗為爽朗,完全沒有半點(diǎn)尷尬和責(zé)備的意思,從其中甚至還能聽出開心的感覺來。
“無際,敬你。”金在旭舉起酒杯,隨后收起了笑容,很認(rèn)真地說道,“沒有你,這個宴會廳里的人,大部分都沒法活著喝到今天的慶功酒?!?
蘇無際微笑道:“我也沒那么偉大,畢竟我是收錢辦事,講究一個錢貨兩訖?!?
這話落在在場眾人的耳朵里,都認(rèn)為蘇無際是在謙虛,畢竟,他在戰(zhàn)斗之時的勇猛無畏,實(shí)在是震撼人心——那可不是收錢辦事的雇傭兵能干出來的事情。
“你是我們南麗金家永遠(yuǎn)的朋友,只要我金在旭活著一天,我們之間的這份友情,就絕對不會因?yàn)槿魏卫娑淖儭!苯鹪谛褚谎霾弊樱驯械募t酒一飲而盡。
他這一句表態(tài),無疑瞬間鞏固了蘇無際在南麗的地位!
蘇無際也干了這一杯酒:“金家主,從咱倆的短暫交流來看,你是個好人,比你那個陰險弟弟可要爽快多了。”
金在旭哈哈大笑:“這是對我最高的評價了,畢竟,我一直認(rèn)為我不如我弟弟?!?
隨后,他又跟蘇無際握了一下手,說道:“我跟北新的朋友們說幾句話?!?
金在旭隨后轉(zhuǎn)向了站在蘇無際旁邊的金奧莉,道:“金局長……久聞大名,卻一直沒見過,沒想到……”
說到這兒,這位金家家主忽然止住了話頭。
因?yàn)椋菑埢煅慕^美臉龐,已經(jīng)映入了他的眼簾。
…………
釜濟(jì),一幢臨海的別墅中。
一個老人正端著紅酒杯,站在陽臺上,看著夜色中的大海。
他聽著身后之人的匯報(bào),握著酒杯的枯手忽然一松。
高腳杯在腳邊摔碎,猩紅的酒液混合著碎玻璃渣,濺了他一腳都是。
他隨后轉(zhuǎn)過頭,本來渾濁的眼睛里面驟然釋放出了強(qiáng)烈的精芒,聲音之中透著強(qiáng)烈的震驚:
“你說什么?金珉赫臨時調(diào)了幾臺dna檢測儀器去了慶功宴現(xiàn)場?”
“是的,叔叔?!币粋€中年男人說道:“金珉赫此事做得極為保密,但我正好和一個dna檢測中心的負(fù)責(zé)人關(guān)系比較熟,所以才得知此事……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這老者的身形晃了一下,喘氣聲似乎都變得急促了許多:“把所有參加慶功宴的人名都報(bào)給我,立刻!”
十分鐘后,他便拿到了紙質(zhì)版的名單。
凡是南麗參加者的人名,他一個都沒看,目光直接落在了華夏和北新那兩欄的名字上。
“蘇無際,金奧莉……”老人來回念叨著這兩個名字,眼光陰晴不定。
那中年男人說道:“叔叔,這個蘇無際,是金珉赫請來的華夏外援,也是破冰計(jì)劃成功的第一功臣。而這個金奧莉,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北新偵察局的局長了……”
那老人深吸了一口氣,加重了語氣:“殺了他們,讓他們永遠(yuǎn)留在南麗境內(nèi)!”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