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shù)哪樢呀?jīng)鐵青,知道今天算是栽了,冷哼一聲,“我們走!”
韓三的人讓開路,看著他們走了,全都笑了,還起哄。
韓三走到江森旁邊坐了下來,看了眼桌上的菜,跟旁邊人說:“去,再去點幾個菜去!”
江森他們已經(jīng)吃飽,但是這種情況,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拿出剩下的半瓶酒。
“不嫌棄的話,喝兩杯?”
“好!”
隔間兒里的服務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炒了好幾個菜,一點兒不敢少給。
辣椒炒肉,都看不到辣椒了。
其他人也都坐下開始吃飯。
地上那些錢和金項鏈、手表,早被收拾不見了。
“讓江兄弟笑話了?!表n三端起酒杯,“見面就是緣分。”
“干杯!”江森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痛快!”韓三也干了。
“敢問兄弟要去南邊兒,是要做生意,還是……”
“做生意!”
江森沒有隱瞞,畢竟以后說不定會用得上這個人。
“我在京都有個小公司,可生意不好做,就想著趁著上面開放的政策,去那邊看看?!?
韓三眼睛一亮,“那以后都要跑這條線了?”
“應該是!”江森笑著點頭,又給兩人倒了酒,“以后還請小三爺罩著了!”
韓三跟他又喝了一杯,點點頭,似乎在想什么。
“你要去廣州的話,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火車站旁邊一個叫陽陽小賣店,給老板留話就行?!?
“謝了!”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韓三就帶著人走了。
江森看著噤若寒蟬的服務員,也沒吃霸王餐,扔了二十塊錢,才帶著魏三和刀疤回去。
接下來的行程,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也沒再看到韓三和師爺他們那些人。
又過了一夜,第三天下午三點,終于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廣州。
他們在車上就提前換了夏天的衣服,隨身帶著的背包瞬間鼓了起來。
出了站臺,魏三就說他們被好幾個人盯上了。
江森笑了一下,已經(jīng)看到韓三說的陽陽小賣店兒。
他走過去,看了眼老板,是個精瘦,個頭不高的南方人。
“靚仔,要買咩??!”
“拿包煙!再買三瓶汽水兒!”
聽到江森北方口音,老板也換成了普通話。
“一塊六!”
江森付了錢,打開汽水兒喝著,回頭朝周圍打量。
魏三說的那幾個人,不遠不近地散在周圍。
周圍很多人,他們都沒瞧一眼,像是在看風景閑逛。
他轉(zhuǎn)身,把空瓶放在柜臺上,低聲說道:“小三爺說,有事兒來這兒留話!”
老板看了他一眼,“什么話?”
“我們才在火車上分開,不想下了火車口袋就空了。”
老板又看了江森一會兒,歪頭朝外面看了兩眼,才說道:“不會空的!”
江森笑了,“謝了!”
帶著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魏三和刀疤,江森徑直朝外圍走去。
那幾個人果然沒有再跟上來。
到了一個書報亭,江森買了一張廣州地圖,看了一會兒,又辨認了一下方向,才繼續(xù)朝前走去。
火車站前面有很多個人開的小旅館。
門臉不大,都有一兩個穿著清涼的女人靠在門口站著,說話基本上都是北方口音。
“靚仔!住店嗎?”
“靚仔,可以加床墊!”
江森挑眉,這里這么開放嗎?
加床墊的意思,就是店里有女人,半夜可以去敲你的門。
在京都,這種事兒都是掖著藏著,把人拉到一邊兒偷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