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給了方壯一個腦瓜子,犢子玩意,凈說實話。
“世子,元帥有令,讓你即刻回府。”
定國王府的護衛(wèi)攔截在隊伍前,拔出了刀刃,大有楊束不從,就動手的架勢。
“你們!”
楊束又怒又氣,但看著寒光閃閃的刀尖,他慫了。
怒哼一聲,楊束跟著護衛(wèi)回了定國王府。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各家。
“楊老匹夫抽什么瘋,居然動了虎豹小隊拿人?!?
“你應(yīng)該問楊束做了什么?!?
“他能做什么?不外乎搶女人,打死幾個倒霉蛋?!?
說話的人,一臉不屑。
坐在對面的中年男子抿了口茶,悠悠開口,“青州那會,他猥褻溺水的幼童,說自己是大夫,對著那個孩子,又摸又親?!?
“這般禽獸,難怪了。”另一人開口,“楊匹夫性格剛硬,最見不得這種事,楊束這次,不死也得掉層皮?!?
“這等不肖子孫,也就楊廉當(dāng)寶?!?
“他倒是不想當(dāng)寶,這不是楊家沒其他人?!?
偏廳眾人,你一我一語,全然是談笑話。
各家由警惕,紛紛轉(zhuǎn)變成同情,這楊廉,當(dāng)真是可憐啊。
人都要入土了,還得為這種貨色操心,自家的子弟,雖也不爭氣,但可比楊束好多了。
一對比,他們說不出的舒心,沒再多關(guān)注此事。
定國王府,楊束走向龐齊,“龐叔,又勞煩你了?!?
“還挺能耐,我聽說那孩子沒氣了?!饼孆R掃了眼楊束,一棍揮了過去。
老頭子,不講武德!居然偷襲!
楊束一個側(cè)身,跳起來就上了樹。
一路策馬,擔(dān)心飛出去,楊束死死夾著馬肚,腿這會還是僵的,絕對躲不了幾棍。
這種情況,肯定不能白挨打。
“你小子?!饼孆R抬起頭,笑罵了兩句。
“出去這些日子,可有懈怠?”
“人多眼雜,只一個人在屋里的時候才敢練練?!睏钍鴩@氣,“這趟要不是去了青州,算白跑了?!?
“但青州……”楊束趴樹上,一臉憂愁,“有點收獲,可把自己卷了進去,還讓瞿元中瞧穿了我的偽裝。”
“龐叔,咋辦啊。”
楊束吸了吸鼻子,無助又脆弱。
龐齊一棍子敲過去,好小子,現(xiàn)在都會鼓動他辦事了。
“看你,真是暴躁。”
楊束再往上爬了爬,免得被龐齊打下來。
“別皮了,去棲霞院見元帥?!饼孆R丟了棍子,沒管楊束,大步離開。
見他走遠了,楊束從樹上下來。
整了整衣裳,楊束朝棲霞院走去。
楊老爺子坐在藤椅上,目光遠眺,沒有焦距,聽到腳步聲,他眸子動了動。
“爺爺?!睏钍鴨玖寺?,拿起扇子給他扇風(fēng)。
“路上可順利?”楊老爺子靜靜開口。
“挺順利,沒人搗亂。”
“搞得定?”楊老爺子目光落在楊束臉上。
楊束一笑,“孫兒還行?!?
“您要是出手,孫兒會很感動?!睏钍戳丝礂罾蠣斪?,一臉靦腆。
楊老爺子微挑眉,出去一趟,變化還挺大,是半點拘謹都沒了。
都會裝模作樣了,瞧這語氣神情,一看就陰的很啊。
“老了,真是老了,才坐一會,又犯起困了?!?
“爺爺?”
聽著均勻的呼嚕聲,楊束眼角抽了抽,睡的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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