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蹲在小女娃跟前,眉頭皺了皺,右棕確實(shí)是個畜牲,在沒懷疑右玉身份的情況下,把一個孩子養(yǎng)的跟猴一樣。
周清清母女在右家的日子,怕是艱難無比。
右棕冷落,孫氏磋磨,下人克扣輕視,連婢女都不如。
楊束伸手摸了摸右玉的脖子,沒死透,還有口氣。
“老王,把人抱出來?!?
牢房外,漢子一拳又一拳,地上濺滿了血水,孫氏早沒了聲,一張臉瞧不出人樣。
“你外甥女還活著,你這條命,往后就是我的了。”楊束在漢子身邊停下,開口道。
漢子動作緩了,愣愣抬頭。
楊束邁步往前,老王抱著右玉跟在他后面。
“玉兒還活著?”漢子嘴巴動了動,聲音沙啞如同破風(fēng)箱。
搖晃著起身,漢子栽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
“公子,武勛侯那邊,咱們怎么說?”
送走大夫,老王低聲問。
楊束摩挲佩玉,視線落在右玉蒼白瘦弱的臉上,“實(shí)話實(shí)說。”
“去備車吧?!?
楊束起了身。
他向來欣賞有血性的漢子,既到了他跟前,他自不會讓周識字無路可走。
一進(jìn)武勛侯府,楊束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氛,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紅綢。
“侯爺要娶新婦?”楊束問全祿。
全祿輕笑,“你可真敢猜?!?
“等明兒,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跟全祿聊了兩句,楊束走向劉庭岳的書房。
“侯爺。”
“我去了刑部大牢,把右棕的庶女,準(zhǔn)確的說,是周清清前夫的女兒帶了出來?!睏钍鴽]繞彎,直接說重點(diǎn)。
劉庭岳抬起頭,瞥了他一眼,“你可不像心軟的人?!?
楊束到一邊坐下,閑聊般的道“江識字,周清清的弟弟,有血性,是個認(rèn)死理的,塊頭不錯,能打幾個?!?
“蟬蟬腿好后,勢必會出門,她身邊需要護(hù)衛(wèi)?!?
“老王他們的任務(wù)都很重,不可能總圍著她,旁的人,見蟬蟬是個傻子,十有八九輕慢?!?
“多養(yǎng)兩張嘴,換個安心,我是樂意的?!?
劉庭岳將冊子翻了一頁,“一個小姑娘,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這點(diǎn)子小事,也需要跑過來跟我說?!?
楊束笑,“侯府的飯菜好吃,我是掐著時間來蹭飯的?!?
“少裝可憐,廚房哪天沒備著你喜歡的菜?!眲⑼ピ姥燮ざ紱]抬。
“侯爺,我臉皮薄,要裝個樣子。”楊束笑容越發(fā)自然,向劉庭岳想要的效果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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