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阿磐有心離間,要把陸商從蕭延年身邊支開。
有陸商這個殺人機器,她逃出生天極難,以后陸商也必定要為虎作倀,幫著蕭延年一次次地去禍害謝玄。
陸商不是沒有軟肋,她有啊,她的軟肋實在是太明顯了。
她唯一的一根軟肋就是蕭延年。
山里什么好東西沒有,這山上就有仙靈脾。
仙靈脾,又叫淫羊藿。
相傳古時一個放羊的發(fā)現(xiàn)羊吃了此草,體力奇好,還能發(fā)蜻,由此得名。
阿磐趁人不備,便把仙靈脾泡在酒中。
她先前釀的那些酒啊,一壇壇的就放在門外廊下,可沒有白費的工夫。
阿磐整治陸商,是在一個皓月當空的夏夜。
蕭延年換完了藥,賴在她榻上不肯走,非要摟著她睡覺不可。
阿磐嬌嗔道,“主人不走,陸師姐會不高興的?!?
那人便笑,“管她做甚。”
廊下守夜的陸商聞果然有了點兒動靜,腰間的大刀都要碰上門框了。
阿磐便故意說些刺激陸商的話,“可陸師姐傾心愛慕主人,千機門誰不知道呢?這是好事呀,主人何不收了陸師姐?!?
那人也不困了,眼里冒起了兩簇火焰來,“寡人倒要收了你?!?
阿磐嬌滴滴道,“難道主人不喜歡陸師姐?”
那人嫌她不閉嘴,再不與她廢話,掰住她的臉,捏住她的嘴巴就親了下來。
聽見外頭的人重重丟下了大刀,開始給自己灌酒了。
嘻嘻。
阿磐“唔”的一聲,推開蕭延年,又補了一句,“陸師姐還在外頭看著呢!”
那人威脅道,“再啰嗦一句,寡人現(xiàn)在就要了你!”
你聽聽,外頭的氣息似與尋常不太一樣了。
這仙靈脾在酒中泡了數(shù)日,十足十的量,十分厲害。
陸商不知,正逢滿腹惆悵無處排解,故而想要一醉解千愁,連哭帶灌,飲了一整壇。
她還聽見范存孝低聲勸阻,“師妹不要再喝了,可不要再傷了身子?!?
陸商正愁無處發(fā)泄,重重地把范存孝推倒了,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低叫,“滾開!滾得遠遠的!”
因而約莫著火候差不多啦。
阿磐尋了個由頭,輕聲軟語地與蕭延年說話,“我要去湯沐,去去就來,主人等我?!?
榻上那人自然美了,這就笑了一聲,“快來?!?
阿磐乖乖應(yīng)了,出了門果然見陸商靠在廊下喘著,領(lǐng)口因了發(fā)熱扯下去一大塊,月色下見那一張臉都要被燒紅了。
阿磐沖她一笑,不說什么,佯作要往后院去取水。
陸商果然受不了了,阿磐一走,她便果真跌跌撞撞地閃身進屋。
陸商是教官,在女閭見多識廣,雖然不曾實踐過,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因此那些要領(lǐng)啊,全都門兒清。
她上了蕭延年的榻,“主人......我好難受......這身子里面好像爬滿了蟲子......主人.......主人......要了阿商.......主人......”
阿磐在窗邊偷偷去瞧,見陸商正跪伏蕭延年身旁,快要把自己扒干凈了。
素日總穿的黑袍一去,竟也顯出了還算曼妙的身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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