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里,有很大一會兒他沒動,臉貼在她脖子上狠狠在嗅。孟盛楠就那么僵著,呼吸都不敢大聲出。他身上味道很大,手掌摩挲在她的腰間。不記得過了多久,她以為他睡著了。筆趣庫
“池錚?”
她輕聲叫,男人悶悶的嗯了一聲。
“你喝醉了?”
男人笑了一下,“你看我這樣像是喝醉了?”
孟盛楠胳膊很困,臉偏向一邊的黑暗里。池錚慢慢從她脖子抬起頭,微微一歪,看著她的眼。
“你不看怎么知道?”
他聲音里帶著笑意,她沒吭聲。隔著門板的街道店面有人放歌,是羽泉的不棄不離,那首二○○九年發(fā)行后她聽過無數(shù)遍的歌。然后,她聽見他叫她的名字,聲音沙啞低沉。
“孟盛楠?!?
她頭皮發(fā)麻。
池錚放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而雙手覆在她身后輕輕抱住她。下巴搭在她頭發(fā)上,慢慢輕撫她的后背。過了會兒,他出聲。
“不管以前什么樣,現(xiàn)在是我追你。”
他的聲音低而緩,潑灑在她耳畔。然后,孟盛楠眼眶漸漸濕了,淚水無聲無息砸在他肩膀。
“你可以鬧別扭發(fā)脾氣怎么樂意怎么來,我都喜歡?!背劐P說完頓了一下,“我這么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探頭去看她的臉。
“哭了?”
池錚嘆了口氣,雙手去擦她的眼睛。孟盛楠就那么看著他,乖得像貓。眼眶里只盛得下他的目光,認(rèn)真專注。
他一邊輕輕擦拭,一邊開口。
“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現(xiàn)在混成什么樣兒。孟盛楠,我沒文憑沒背景什么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債。你跟著我可能會很累,但我是真心想對你好。這些話我也只對你說過,以前那些年輕氣盛的混蛋事都不作數(shù)。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想清楚。接受”
他冷靜的看著她。
“或者拒絕?”
屋里屋外忽然安靜的像深山老林,表面風(fēng)平浪靜,心里翻江倒海。
孟盛楠一直沒說話。
二○一二年七月四日深夜十點四十五分開始后秒針轉(zhuǎn)動的那六十格子,是池錚有生之年最為煎熬的時刻。他雙手覆在她臉頰,目光緊緊攝住她的眸子。半響,她還是沒開口。池錚舌頭頂了頂牙根,聲音也低了。
“如果你”
他話到一半,孟盛楠對準(zhǔn)唇湊了上去。
○○1s。
池錚迅速化被動為主動,一手?jǐn)堊∷皇帜笾掳娃Z轟烈烈的吻下去。他伸出舌頭在她嘴里亂攪,孟盛楠有些受不住。他勾唇笑,搗的更厲害。
孟盛楠渾身酥軟。
池錚半睜眼見她已放松警惕,腰上的手慢慢滑到短袖下擺摸了上去。肌膚想貼,孟盛楠一抖。池錚停下動作,瞇著眼看她。情欲滿腔,聲音蠱惑。
“癢?”
孟盛楠輕輕的嗯了聲。
池錚壞笑,“那一會兒你讓我怎么辦?”
她頓時臉紅心跳。
池錚又低頭湊上去親她,單薄的布料怎么敵得過他故意下的狠勁。孟盛楠又是一顫,池錚低低笑起來。他存心逗她,指腹慢慢沿著肌膚向上,然后握住那團(tuán)綿軟,隔著胸罩在揉。
她嚇得伸手去攔。
他騰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壓下臉低聲笑問:“怕了?”
孟盛楠忍不住咬唇。
池錚說:“剛剛不是挺厲害?”
他指的是她主動親他那一下,孟盛楠有點囧不敢抬眼。池錚偏頭低眸,衣服里的那只手慢慢移至肩帶處。
她心跳的更緊。
池錚低笑,“不說我就繼續(xù)了?!?
房間里只有床上窗戶落進(jìn)來的一點微弱的白色月光,他慢慢剝落她的肩帶。孟盛楠忽然閉上眼,他聽到軟軟的,輕輕地一聲,有些畏縮。
“池錚?!惫P趣庫
池錚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欲罷不能。最后也只能忍下體內(nèi)的欲火,松開手。
“別走了?!彼吐?。
孟盛楠抬眼。
他說:“我不碰你?!?
然后,他抬手去開墻邊的燈。忽如其來的光線讓她有些睜不開眼,池錚側(cè)身擋住頭頂?shù)墓猓鬼?。孟盛楠慢慢睜開,倒有些扭捏不好意思起來。
池錚笑了下,隨后拉著她的手坐到床邊。
“我去洗個澡,一身的味兒?!?
她慢慢的點頭,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遂轉(zhuǎn)身出了側(cè)門?;⑾拢美渌疀_洗。身下的欲望壯大,他好笑自己剛說不碰她。這么多年還真是頭一回要蓋上棉被純聊天了。
屋里,孟盛楠兩手撐在床上,四周看。
幾十平米的小房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亂七八糟。她坐了一會開始收拾他的床,全是他的味道。從窄小的窗外看這夜晚,明亮嶄新。她輕呼吸了下,莞爾。身后,他推門走進(jìn)來。孟盛楠當(dāng)時正站在床腳,彎腰去拿他的臟衣服。
他突然從身后抱住她。
光裸著上身,發(fā)絲還在滴水。她嚇得不敢動,雙手還維持著拿衣服的樣子。池錚勾著笑,低聲問:“你要不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