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拿著馬鞭,來回擼了擼,有些心虛地看著玉娘:“這個……怎么用?”
玉娘眉頭從輕蹙到緊鎖……這姑娘不但人看起來蠢鈍,連說話做事也是愚不可及,你既然不會還說什么幫我?當(dāng)下沒好氣地道:“還是我來吧。”一把從朱山手上把馬鞭搶回去。sm.Ъiqiku.Πet
朱山心里很奇怪:“這位公子不教我使也就罷了,為何對我這般兇?我做錯了什么嗎?”
……
……
玉娘親自趕車,馬車穿過大街小巷,往城郊一片屋舍低矮的居民區(qū)而去。沈溪一路都在看窗外的景致,盡量記清楚回去的路。
云柳問道:“沈公子知道這是去何處嗎?”
沈溪回過頭,無奈地?fù)u了搖頭。
馬車穿街過巷,來來回回,加上沒有高處的參照物,他已經(jīng)被繞暈了。到了現(xiàn)在,沈溪是一頭霧水,只是這件事透著一抹古怪,既然玉娘不想把事情告訴云柳,為何這次出來要把她帶在身邊?
到了城郊一處看起來還算熱鬧的大街,馬車緩了下來,徐徐向前,等到了街口位置。玉娘掀開車簾:“沈公子,到了?!?
若說置身荒郊野外,沈溪或許會謹(jǐn)慎些,可外面只是一處看似居民區(qū)的地方。街道上攤販眾多,車水馬龍,一點兒也不似有什么危險。
沈溪下了馬車,往周圍打量一番,終于發(fā)現(xiàn)不同尋常之處……許多攤販根本就不似正常的小商人。他們既沒有發(fā)出招攬生意的吆喝,也不在意來往的行人是否有意買他們的貨物,目光總是落在來往的陌生人身上。
若是一群賊,不會如此組織嚴(yán)密,沈溪在汀州車馬幫用過這一套,他清楚,眼下只有朝廷,甚至是特務(wù)機(jī)構(gòu)才會有這般。
那玉娘帶他來的就是朝廷秘密機(jī)構(gòu)的一處據(jù)點,但到底是錦衣衛(wèi),亦或者是東廠。就不得而知了。
“玉娘,你真的能確保我的周全?”沈溪猶豫一下,向玉娘問了一句。
其實沈溪只是想求個心安而已,他也明白,以玉娘之前調(diào)查安汝升的手段,包括在福州與宋喜兒勢力為敵,又或者是在南京派人跟蹤他,都不是一個普通青樓老鴇能做出來的。
沈溪之前一直覺得玉娘去福州是“巧遇”,因為他信了玉娘的那番說辭,說什么因為幫助劉大夏剿滅安汝升一伙賊人有功。劉大夏給她們贖了籍,她想去福州投奔親友。可問題是,她去得很湊巧,人剛到。宋喜兒就好似失控一般,居然公開搶劫汀州商會,迫使沈溪不得不“還擊”,甚至還找她商議,并向其借調(diào)人手。
甚至宋喜兒的覆滅,沈溪也覺得背后有人暗中助力。
之后玉娘居然能跟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的人打招呼。幫他保住解元的功名,令他獲得進(jìn)京師入太學(xué)的機(jī)會。
更加湊巧的是,沈溪還能跟她在南京城“偶遇”,玉娘以擔(dān)心遭到訾倩報復(fù)為由離開福建北上,重逢后一路同行,顯然另有所圖。
玉娘點頭:“沈公子請放心,奴家絕不會令沈公子有任何損傷?!?
她說得異??隙?,但此時沈溪對她已沒有之前那么信任。
就算玉娘說這些話發(fā)自內(nèi)心,可她畢竟要受背后之人挾制,很多事不是她可以拿主意的。
沈溪未再多問,在玉娘引領(lǐng)下進(jìn)到一條弄巷中。
巷子很深,外面好似普通人家,甚至有婦人在門口清掃道路,但沈溪看得分明,那婦人分明是男子妝扮。
這是條死巷,到了巷底的院門外,玉娘上前用快慢不一的節(jié)奏敲門。
門打開,里面走出來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兩年前跟沈溪一同在汀江上剿滅安汝升黨羽,時任南京大理寺左丞的江櫟唯。筆趣庫
“沈公子?久違了?!苯瓩滴ㄐχ蛏蛳蛘泻簦砩蠜]穿官服,但沈溪卻知道他已然高升。
之前江櫟唯跟隨劉大夏,到宣府處理西北用兵的軍餉。
如今劉大夏即將調(diào)任閩粵,掃蕩倭寇,兩年后就會接替馬文升擔(dān)任兵部尚書,而馬文升則會高升吏部尚書。
王恕、馬文升和劉大夏這個鐵三角,是弘治皇帝治國的股肱之臣,而弘治皇帝的內(nèi)閣還有劉健、謝遷和李東陽的鐵三角,正是因為這些名臣的存在,才成就“弘治中興”的大好局面。
江櫟唯是武進(jìn)士出身,本身又是秀才,追隨劉大夏等于是攀上高枝,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此人在歷史上屬于名不見經(jīng)傳的那種,沈溪知道,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因蝴蝶效應(yīng)影響而崛起的一個人。
“江大人。”沈溪行禮。
江櫟唯擺擺手:“哪里敢稱大人,江某不過是替朝廷做事。倒是沈公子你,年紀(jì)輕輕就高中福建鄉(xiāng)試解元,真讓為兄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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