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子對計算機科學技術感興趣，楊一木也稀奇了，“怎么對這個感興趣？再說華清的計算機專業(yè)是最好的，何必去北郵。”

“我就是心里想著罷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華清我考不上，就去北郵唄。”

楊一木道，“那就努力吧?！?

刁青松突然提到了出口的事情，“前兒個羅陽從南京回來，說有個霉國鬼子要跟他訂什么節(jié)上用的玻璃球，掛樹上的。六萬只，單子倒不小，不過我沒接這活兒。也不知哪個王八蛋把風透到鄉(xiāng)里去了，剛才路上撞見于書記，好一頓數(shù)落，非讓我接下這單。老弟，這事兒你怎么看？”

“什么節(jié)上用的？”楊一木怔了下，笑道，“是不是圣誕玻璃彩球？”

“對對，就是這個?！钡笄嗨擅Σ坏攸c頭道。

楊一木問，“好事啊，你為啥不同意？”

“那是霉國鬼子，跟他們做生意不是里通外國嘛，違法事情咱不干。”刁青松道。

楊一木悠悠地說了一句，“你前些日子從滬市帶給我的zippo打火機就是美國產(chǎn)的?！?

“我......”刁青松沒詞了，邏輯對不上了，以前都說要干倒霉國鬼子，但是現(xiàn)在倒用上了美國貨。

“有好處的事情為什么不做，你掙了外匯回來，鄉(xiāng)里區(qū)里還是感謝咱們，不要想狹隘了?！睏钜荒纠^續(xù)道，“多了我不會說，中美建交你聽過的吧，人家有咱值得學習的地方，咱就去學習，沒什么丟人的。”

刁青松也只是一時腦子轉不過彎，“那不算里通外國？”

楊一木感覺好笑，“別想多了，咱們就一個小校辦廠，賺點外匯，算哪門子里通外國，這美國哪是你想通就通的?！?

“你直接說我沒資格不就得了唄？”刁青松半天嘟囔了這一句，又道，“行吧，老弟你同意就行。就是生產(chǎn)跟不上，光滬市、省城和本地的訂單生產(chǎn)任務就比較重了，哪有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