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燦輕笑出聲。
喬昭平靜看他。
“黎三。”池燦喊了一聲。
也許是表白了心跡,那些從未有過的洶涌情愫讓“黎三”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叫出來時,比往日多了說不出的溫柔。
楊厚承打了個哆嗦。
好痛苦,為什么這個時候邵明淵和朱彥都不在啊,這種情形他到底該怎么辦?
是阻止呢,阻止呢,還是阻止呢?
楊二公子心里斗爭了一下,選擇了默默觀看。
池燦伸手想去撫摸喬昭鴉黑的發(fā)絲,最終收了回去,一字一頓道:“你記著,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池燦?!?
話說完,池燦也不等喬昭的反應,抬腳往外走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喬昭與楊厚承。
楊厚承撓撓頭:“黎姑娘,我在不在其實一點也不重要,你就當我今天不存在好了?!?
撂下這話,楊厚承撒丫子跑了。
喬昭腦海中依然回蕩著那句話:你記著,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池燦。
她無力按了按眉心。
所以,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白說了嗎?
楊厚承走出去,就見到池燦站在廊蕪下默默眺望著遠方。筆趣庫
他走到池燦身邊,并肩而立。
“拾曦,你今天是中邪了吧?”
池燦差點氣個半死。
他都如此認真的告白了,當朋友的不感動也就罷了,居然說他中邪了?
為什么他交的都是損友?
“我說真的啊,拾曦,黎姑娘還不到十四歲——”
池燦冷冷脧了楊厚承一眼:“我也有不到十四歲的時候,現(xiàn)在不是長大了嗎?她不到十四歲,我可以等。”
十四歲,十五歲,十六歲……
“只要她不嫁,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她要是嫁了呢?”聽了好友這話,楊厚承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剛才冷眼旁觀,他可瞧不出黎姑娘對拾曦有半點歡喜。
池燦心一縮,面無表情道:“那娶她的人當然是我?!?
楊厚承豎了一下大拇指。
先不管能不能實現(xiàn)吧,好友這份自信他是服氣的。
站在房門口的喬昭把池燦的話全都聽進耳里,默默轉身走了回去。
兩人站在屋外,一人坐在屋內(nèi),時間在焦灼中緩緩流逝。
邵明淵在春風樓里與錦鱗衛(wèi)指揮使江堂見了面。
“侯爺叫江某過來,可是為了喬公子的事?”江堂開門見山問。
邵明淵親手倒了一杯茶,遞給江堂:“大都督是爽快人,在下就不說客套話了,我想知道舅兄究竟是為何惹了圣上震怒?”
“天威難測,這個按理是不該亂說的。不過既然是侯爺問起,那江某就胡亂說幾句,侯爺聽聽便罷。”
“大都督的情誼在下記在心里了,大都督請說?!?
得到邵明淵這句話,江堂笑笑,這才把內(nèi)情說出來:“喬公子之所以冒犯了龍顏,是因為呈上了一本證明抗倭將軍邢舞陽貪污軍餉的賬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