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真不行,那些小祖宗殺掉一個他就要滿頭包。
“所以說,還是去戰(zhàn)場上才痛快!”
“楊二你死心吧,庭泉不可能帶你上戰(zhàn)場的?!背貭N涼涼道。
“為什么不行?”
“因為你爹娘就你這么一個兒子,庭泉要是帶你去戰(zhàn)場,你爹娘非要砸了冠軍侯府不可。”
楊厚承重重嘆了口氣。
“拾曦、重山,我們先去采藥,等處理好了這件事,你們就帶著那些金吾衛(wèi)先一步離開沿海,回嘉豐這里等我們?!?
“等你們?”池燦眼神一緊。
楊厚承撓撓頭:“就是啊,庭泉,你這是什么意思?。俊?
邵明淵看了喬昭一眼,解釋道:“我和昭昭估摸著邢舞陽那邊不大對勁,你們還是別蹚這趟渾水了。邢舞陽和李知府不一樣,李知府是文官,再怎么折騰也掀不起太大水花。邢舞陽就不同了,他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將,盤踞南邊沿海多年,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
“那我們也不能讓你們兩個涉險啊。”楊厚承連連搖頭,“我們躲到安全的地方,看著你們深入龍?zhí)痘⒀?,我們成什么人了??
“楊大哥,這不是講兄弟義氣的時候。咱們在嘉豐鬧得事情不小,定然會傳到京城去,京城那邊絕對會提醒邢舞陽多加小心的。這樣的話,咱們這些人采完藥突然進(jìn)入他的管轄地,恐怕還沒做什么就要被他算計了。我們兩個人目標(biāo)小得多,反倒方便行事。”
喬昭一番話說得楊厚承沒了語。
池燦忽然問道:“既然邢舞陽那里危機(jī)重重,庭泉,你就能保證黎三的安全?”
邵明淵揚(yáng)眉一笑:“我自然會保證她的安全?!?
龍?zhí)痘⒀?,人多了他或許顧不到,若是只有昭昭一個人,他自是不會讓人傷了她一根頭發(fā)。
“但愿你能做到今天說的話。”池燦淡淡道。
船行數(shù)日,江面漸漸寬闊。
船??吭谘睾P℃?zhèn),眾人開始準(zhǔn)備出海的物資,也因此,決定在小鎮(zhèn)上修整放松一日。ъiqiku.
小鎮(zhèn)沒有鎮(zhèn)名,因為是眾多出海之人的落腳處,人們都叫它海門渡。
喬昭一行人走進(jìn)鎮(zhèn)子,越是往里走越覺得有些古怪,而鎮(zhèn)子上的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亦有些不對勁。
喬昭一行人腳步不由緩下來。
楊厚承小聲嘀咕道:“這鎮(zhèn)子有些不對勁啊,可要說哪里不對勁,偏偏又說不出來,真叫人心里打鼓?!?
喬昭暗暗打量四周環(huán)境,漸漸皺眉。
這鎮(zhèn)子確實奇怪極了。
鎮(zhèn)子上人來人往,衣著相貌俱是她曾看過的游記中提到的南邊沿海人的特色,大家的古怪感究竟從何而來呢?
她悄悄留意著那些行人,敏銳發(fā)覺他們的目光全落在她這邊,心中不由一動。
這種沿海小鎮(zhèn)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鎮(zhèn)子上的人對他們這些外來人的注目未免太專注了些,專注中還帶著點可惜與同情。
可惜與同情?
喬昭腳步一頓,終于想明白是哪里不對勁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