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圓了眼睛,狠狠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抖了抖,“行,我告訴你。
當(dāng)初威脅你的是李家的人,具體為啥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們好像在謀劃著什么大買賣。”
“李家?”我心里一驚,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對,就是李家。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蓖趼樽悠仓?,眼神里透著一股子害怕又無奈的勁兒,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劃著,“這李家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在這地界兒上那是橫著走的。
你自己小心著點兒,別把我給扯進去?!?
我點了點頭,謝過王麻子,轉(zhuǎn)身離開了那破破爛爛的地方。一路上,我腦子里不停地轉(zhuǎn)著,李家,這可真是個大麻煩。
來到李家的公司樓下,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這大樓高聳入云,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我整了整衣服,假裝是來應(yīng)聘的。
走進大廳,那叫一個富麗堂皇。地面光可鑒人,能照出人影來。巨大的吊燈從天花板上垂下來,亮晶晶的,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前臺的小姐長得挺俊,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嘴角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問我:“請問您有什么事?”
“我是來應(yīng)聘的?!蔽遗阒?,臉上盡量擺出一副討好的神情。
她輕抬玉手,遞給我一張表格,“填一下這個?!?
我接過表格,找了個角落坐下,裝模作樣地拿起筆,眼睛卻像賊一樣四處打量著。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這男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皮鞋亮得能當(dāng)鏡子使。
他微微仰著頭,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臉的傲氣。
他對著前臺小姐說了些什么,聲音不大不小,我豎著耳朵偷偷聽著,好像是在說關(guān)于一個項目的事情。
只聽見他說:“這事兒不能出差錯,必須給我盯緊了?!鼻芭_小姐連連點頭,臉上滿是恭敬。
等那個男人走后,我趕緊起身,湊到前臺小姐跟前搭話,“剛剛那個是你們經(jīng)理吧?
看起來好厲害?!?
前臺小姐笑了笑,“那是我們李總,他可是個大忙人?!?
我心里暗暗記下,想著從這個李總身上入手。
出了公司,我馬不停蹄地又去了李家經(jīng)常去的一家飯店。這幾天,我天天蹲在飯店附近,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李總的身影。
這天,終于讓我給盼來了。只見李總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戴著個锃亮的墨鏡,身后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伙,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包間。
我像只貓似的,輕手輕腳地偷偷跟在后面,耳朵豎得直直的,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啥。
“這次的事情一定要辦得干凈利落,不能出岔子?!崩羁偝吨ぷ雍埃锹曇舸值孟衿畦?。
“放心吧,李總?!逼渌嗣Σ坏貞?yīng)承著,點頭哈腰的,一臉諂媚。
我心里頭“咯噔”一下,越發(fā)覺得這個李家不簡單,指不定藏著啥驚天大陰謀呢。
就在我準(zhǔn)備腳底抹油開溜的時候,冷不丁被一只大手給拉住了。“你在這兒干什么?”
這一嗓子嚇得我一哆嗦,回頭一瞅,是個滿臉橫肉的保安。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走錯地方了?!?
那保安把眼一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惡狠狠地說:“趕緊走!”
我灰溜溜地匆匆離開了飯店,一路上心還“怦怦”直跳,腦子里不停地琢磨著剛剛聽到的那些話,覺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那么一小步。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瞎打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這天,我在一個胡同口,碰到個縮頭縮腦的老頭,一打聽,嘿,巧了,他就是曾經(jīng)在李家工作過的老張。
老張頭發(fā)花白,背也駝了,一雙眼睛老是躲躲閃閃的,一看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
我剛一開口問他李家的事兒,他就跟見了鬼似的,連連擺手,“別問我,別問我,我啥也不知道?!?
“老張,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真相?!蔽乙荒樥\懇,眼巴巴地望著他。
老張瞅瞅我,猶豫了老半天,最后咬了咬牙,才慢吞吞地開了口:“李家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們跟一些不法分子勾結(jié),干的都不是人事兒?!?
我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李家膽子也太大了!
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關(guān)鍵人物,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我也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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