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搖,最近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自從瞧見了王老板的那個賬本,我就覺得自己好似掉進了一個無底的黑洞。
這一天,我和平日一樣出門去。剛走到街角,就覺著不大對勁。往常熱熱鬧鬧的街道,今兒個出奇地安靜,就那么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那兒晃悠。
我這心里“咯噔”一聲,心想這八成和一直追著我不放的家族的人脫不了干系。
我長得瘦高個,臉上沒啥肉,一雙眼睛透著股機靈勁。此刻我眉頭緊皺,嘴里嘟囔著:“這可咋辦,別是沖著我來的?!?
邊想邊加快了腳步,兩條腿搗騰得跟風車似的,恨不得一下就飛出去。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我嚇得脖子一縮,頭也不敢回,只顧著悶頭拼命往前跑。
“站住!”一個粗啞的聲音在身后猛地響起。
我一聽,這心“嗖”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拐進一條小巷,我試圖尋找藏身之處。
這巷子窄得喲,感覺我這身子都快把它給塞滿了。兩邊的墻皮脫落得厲害,灰撲撲的,好像隨時能掉我一身。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慌里慌張地瞅著,那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身后那該死的腳步聲,“噠噠噠”,越來越近,就跟催命符似的。我這兩條腿都快軟成面條了,可還得拼命往前奔。
汗水順著我的額頭不停地往下淌,迷住了眼睛,我也顧不上擦一把。
就在這時,我瞅見前面有個廢棄的倉庫,那大門半掩著,就像老天給我開的一道救命縫。
我啥也顧不得了,撒開腳丫子就沖了進去。
一進這倉庫,那股子刺鼻的霉味,直往我鼻子里鉆,熏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到處堆的都是些破破爛爛的東西,什么斷了腿的凳子,生銹的鐵板,破了洞的麻布袋,橫七豎八的,沒個落腳的地兒。
我哆哆嗦嗦地躲在一個破舊的柜子后面,那柜子上的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頭黑黢黢的木頭。
我把身子縮成一團,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怕被外頭的人聽見。
“人呢?跑哪兒去了?”外面?zhèn)鱽硭麄兡菒汉莺莸慕腥侣?,那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巷子里回蕩著,聽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的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手心里全是汗。
這要是被他們給抓住了,還不知道得遭啥罪呢。
沒一會兒,就聽見“嘎吱”一聲,倉庫的門被推開了。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手里都拎著粗粗的棍棒,那架勢,像是要把這倉庫給掀個底朝天。
“給我仔細找,一定要把她找出來!”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扯著嗓子吼道。
他那臉胖得跟個發(fā)面饅頭似的,眼睛被擠得只剩下一條縫,滿臉的橫肉一抖一抖的,看著就嚇人。
我透過柜子的縫隙,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他們。其中那個瘦高個的家伙,眼睛真跟鷹似的,滴溜溜地轉(zhuǎn)著,那眼神掃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了,渾身發(fā)涼。
他們幾個在倉庫里這兒翻翻,那兒搗搗,那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感覺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了。
這寂靜的倉庫里,就聽見我那“咚咚咚”的心跳聲,響得嚇人。
突然,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從我的腳邊“嗖”地一下竄了過去。我一個沒忍住,身子抖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破木板。
“什么聲音?”那個瘦高個警覺地朝這邊走來。
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手心里全是汗。這汗珠子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我都顧不上擦一把。
瘦高個那兩條大長腿邁著大步,一步一步地靠近,那腳步聲在這安靜的倉庫里顯得格外響亮,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死死地咬著嘴唇,眼睛瞪得老大,就怕眨一下眼他就發(fā)現(xiàn)了我。
就在他快要走到柜子前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老大,那邊好像有情況!”
瘦高個一聽,眉頭皺得緊緊的,那兩條細長的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他停下腳步,歪著腦袋聽了聽,嘴里嘟囔著:“啥情況?”猶豫了那么一小會兒,還是轉(zhuǎn)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步走去。
我這心里頭啊,就跟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似的,“呼”地松了一口氣。
可我哪敢放松警惕啊,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瘦高個離開的方向,耳朵豎得跟兔子似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漸漸遠去。我小心翼翼地從柜子后面探出頭來,先左右瞅了瞅,又伸長脖子往前瞧了瞧,確定他們已經(jīng)離開后,這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兩條腿蹲麻了,站起來的時候直打哆嗦,差點又一屁股坐地上。
我剛準備走出倉庫,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砥嚨霓Z鳴聲。“我的媽呀!”
我心里一驚,趕緊又貓著腰躲了回去。
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嘎吱”一聲停在倉庫門口,下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
這幾個人一個個五大三粗的,那胳膊粗得跟我的大腿似的。為首的那個戴著墨鏡,看不清眼睛,光看那一張臉就兇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