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路附近的小飯店內(nèi)。
徐洋叫了五六個自己身邊關系特別好的兄弟,喝著小酒,聊起了最近公司的事兒。ъiqiku.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說咱們之前在南陽這邊干的多好,錢不缺,人不缺,關系更不缺。論盤子,咱雖然比不上袁氏,論背景關系可能跟老李也差點,但要論穩(wěn)定性,他們兩家誰行?”徐洋紅著臉,聲音沙啞的說道:“這兩幫人在路面上往死了掐,可咱往南陽一坐,那是風吹不到,雨淋不到,天天躺著都掙錢??涩F(xiàn)在呢?藥線的買賣剛一摻和,牛振就進去了,楊楠也死了,現(xiàn)在就連最牢靠的聯(lián)防關系也被整崩了。呵呵,我真不知道,未來往下走,咱這個隊伍最后能混成啥樣。”
眾人聽著徐洋的話,誰都沒敢插嘴。
徐洋悶了口烈酒,搖頭繼續(xù)說道:“我們在這邊跟秦禹掐的要死要活,可人家袁克呢?他除了往外拿了一點錢外,還有啥實質(zhì)性損失嗎?”
“他這段時間確實待的挺消停?!迸赃呉粋€青年點頭附和:“沒啥動靜?!?
“是消停和沒動靜的事兒嗎?我告訴你,人家袁克趁著我們和秦禹掐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要進江南區(qū)區(qū)議會了,是白家保舉的。而且人還天天參加各種慈善晚會,瘋狂撈名聲……用不了多長時間,人家就是全市的知名慈善企業(yè)家。”徐洋陰著臉回道:“他為啥給我們這么多甜頭,不就是要拿我們當槍,跟這兒拖著秦禹嗎?”
“是這個道理。”說話這人叫魏智,是徐洋身邊最鐵的兄弟。
“洋哥,你今天說的挺多的啊?!弊髠纫恍』?,有些意外的笑著說道。
徐洋搓了搓臉蛋子:“剛才回來的時候,我跟老裴吵了一架?!?
“為啥???”魏智問。
“我勸他離袁克遠點,再跟秦禹他們緩和一下關系?!毙煅笕鐚嵒貞溃骸八麤]同意,然后他身邊的那個狗腿子王宏,還差點跟我打起來?!?
“王宏算個屁啊,你跟老裴說話,有他插嘴的份嗎?”魏智嗤之以鼻的回了一句。
“牛振進去之后,這個王宏就成天跟在老裴身邊。呵呵,現(xiàn)在大小也算是個紅人了,”徐洋冷笑著回應道:“瞧不起我了?!?
“瞧不起誰?”旁邊的小伙棱著眉毛說道:“洋哥,你說一句話,明天我就讓他跟陳博一樣?!?
“我懶得理他?!毙煅髶u了搖頭:“唉,我現(xiàn)在對公司前景,真是不看好。再這么搞下去,我們早晚得被夾死在秦禹和袁克中間?!?
“那你說,老裴這么精的一個人,難到他就看不明白這里面的事兒嗎?”右側青年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呵呵?!蔽褐且恍溃骸袄吓岜日l看的都明白?!?
“那為啥他還這么搞啊?”青年費解。
徐洋喝著酒,沒有回話。
“你不懂?!蔽褐屈c了根煙,眉頭輕皺的看著眾人敘述道:“當初整這個販人口的事兒,徐洋就不同意,可裴德勇還是干了,而且專門讓牛振去管理,你們知道是為啥嗎?”
“為啥???”
“因為裴德勇知道,這個牛振就是個愣貨。你給他把槍,他就敢打家劫舍;你喊一聲牛b,他就敢去刺殺市長。所以,他去整販賣人口的事兒,絕對是婊z配老嫖,非常合適?!蔽褐钦Z幽默的解釋道:“販人來錢快,牛振這樣的人又好擺弄,所以,這些年老裴真的是在用麻袋往家里拉錢??赡憧此诤踝约旱拿晢??那袁克還知道搞搞慈善,買個頭銜,可老裴干過這事兒嗎?沒有吧!外面的人罵他斷子絕孫,祖墳冒煙,你看他理會嗎?”筆趣庫
眾人聞聲沉默。
“咱跟老裴接觸了這么長時間,你們覺得他傻嗎?腦子里空嗎?”魏智右手點著桌面,眉頭緊皺的說道:“他為啥不在乎自己名聲,也不像袁克那樣使勁往上爬一爬?我告訴你,人家早都想好退路了,等錢摟夠了,有一天盤子護不住了,那老裴絕對是第一個開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