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好久,宮沉洗洗穿上衣服去接星星。結(jié)果剛出去沒多久,人就折返了。但林知意并不知道。洗好澡,她隨便穿了一件從柳禾院子送來的新睡裙就躺下了。剛才胡鬧的時候,房間熱氣開得很足。此時此刻,她都覺得有些熱。翻個身將被子壓在腿下,迷迷瞪瞪。宮沉一進門就看到踹被子的林知意。睡裙并不暴露,就是簡單的真絲款式。只是碼數(shù)有些大,領(lǐng)口從肩膀垂落,卡得剛剛好,半遮半掩。裙擺也卷了邊。白皙筆直的腿半曲著,上面還有一些曖昧的痕跡,更顯魅惑。宮沉呼吸一亂,上前替她拉好領(lǐng)口。脫衣服躺下后,便將人緊緊鎖進懷中。林知意被熱醒,瞇瞇眼道:“星星呢?我陪她去睡客房。”“你媽說她看戲睡著了,在她院子睡了,就別抱來抱去了。”“哦?!绷种庀胫估餂?,小孩子睡著吹風(fēng)的確容易著涼。她撐起身體道:“那我去睡客房?!比藙倓右幌?,就被拽回男人的胸膛。他薄唇壓著她耳邊:“睡完我又跑?”林知意猛地清醒,耳朵熱熱的。“到底誰睡誰?明明你占便宜?!闭f著,林知意就要下床。誰知,男人扣著她的腰,翻了一下身。林知意不得不坐在他身上,這姿勢……她身體都麻了,根本不敢用力坐下去?!艾F(xiàn)在算。”宮沉低沉道?!澳恪绷种馓鹗种钢讣舛嘉⑽l(fā)紅。宮沉握住她的手,將她壓回懷里。“不鬧你了,快睡?!薄斑@樣真的沒事嗎?”林知意知道該做的都做完了,再問這話很沒意思。但又怕宮老爺子找麻煩?!按蠹叶疾皇巧底?,我?guī)愫托切腔貋硎鞘裁匆馑迹麄冃睦锴宄?。聽你媽說星星看場戲,收了幾十個紅包?!薄啊卑凑諏m家人給紅包的習(xí)慣。星星現(xiàn)在就是行走的at機啊!林知意一下子來了興致,轉(zhuǎn)身盯著他?!澳闶遣皇窍敫嬖V我,他們認可星星了?”“他們不敢不認?!睂m沉摸了摸她的臉頰,將她拉進懷中?!八伞!薄昂?。”林知意很快就睡著了。但宮沉卻睜開了眼睛,手機在床頭有震了兩下。他悄悄起身,看了一眼信息。“三爺,老爺子讓你過來一趟?!狈畔率謾C,宮沉替林知意改好被子,轉(zhuǎn)身出門?!蠣斪拥脑鹤游恢米詈?。往年過年過節(jié),來這里的人絡(luò)繹不絕。今年到頭出了白家的事情,要不是宮沉早就看出了白家的意圖。否則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老爺子。宮沉進門時,宮曜還在,依舊是那副好兒子的模樣坐在旁邊。宮沉沒看他,直接落座?!笆裁词??”見他問得直接,老爺子也懶得拐彎抹角。放下茶杯,質(zhì)問道:“你把她們母女帶回來,是讓人看笑話的嗎?”威嚴的聲音,帶著冷意。給宮沉上茶的傭人都有些畏手畏腳,生怕出錯。宮沉直接抬手擋了一下:“不用了,待會兒就走。”收到消息,他就知道老爺子要說什么。但林知意和星星應(yīng)該不是今晚的主題。宮沉抬眸,冷冷與老爺子對視。以前不撕破臉,是因為他想讓林知意在宮家好好生活下去。直到他真正掌控一切的時候。之前是他太偏執(zhí),覺得留在身邊才是真正屬于自己。如今也沒必要了。林知意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也未必要留在宮家?!笆裁葱υ??宮家的笑話到底是誰帶來的還用我說嗎?”宮沉掀眸掃了一眼宮曜?!皦蛄?!都過去了,一直揪著有什么意思?”老爺子慍怒道。“你們當(dāng)然巴不得過去,但受害者過不去,你當(dāng)真一點都不知道白家在做什么?宮曜從美術(shù)館出來那一刻,你就讓他去抽血檢驗,其實你心知肚明。你不說是因為你和我一樣?!痹捊K究還是擺到了明面上。京市的圈子早已經(jīng)雜了。其實大家都不把白家放在眼里,不過是那些見錢眼開,見色起意的人才會被哄進圈套。而真正的獵人則在等里面的人洗完牌,再開始獵殺。老爺子愣了愣,久久不。宮沉望著老爺子直白道:“你真的不知道訂婚宴上的那杯酒有問題?你喝了就能擺脫合謀的罪名,也不用為艙底的龍鳳胎之死負責(zé)?!闭f完,他又看向?qū)m曜?!奥犆靼琢藛??”“……”宮曜不傻,細細一想,什么都明白了。他顫抖著雙肩,難以置信地看著老爺子。老爺子只是皺著眉不說話。“宮曜,你也被他利用了,白若姝威脅你的東西,你覺得他真的拿不來?”“還有白二爺?shù)纳矸?,與他交手那么多次的人,他當(dāng)真認不出來?”“你要是不和白若姝在游輪上訂婚,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怎么會被白家威脅?”“除掉那些人,等于京圈少了一半敵人,他再順勢除掉白家,吞下一切?!睂m沉撕開了父慈子孝的真相。讓宮曜唯一的籌碼都變得可笑。宮曜立即起身反駁:“不是!這不是真的!”“那為什么讓你這個親兒子去處理我舅舅家的龍鳳胎?因為他把你押在了白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睂m沉道?!伴]嘴!宮曜,你別聽他胡說!什么龍鳳胎,我們根本不知道!”老爺子抬高聲音,大聲道,“是我費盡心思花了那么多錢才把你安然帶了回來!”宮曜如夢初醒,差點就把龍鳳胎的事情暴露出來。他看向?qū)m沉,臉色陰沉。宮沉冷笑一聲,不再多說。強調(diào)多了,就像假的。這樣說一半留一半,宮曜更難受,老爺子也更難受。老爺子也不敢把話語權(quán)再交給宮沉,直接開門見山道:“既然你說到你舅舅,他為什么回來?”“你不是知道?”“我怎么會知道?”老爺子茶盞掩面,一雙利眸卻在觀察宮沉。宮沉淡淡道:“養(yǎng)病。”“是養(yǎng)病,還是韜光養(yǎng)晦?”老爺子不動聲色抿茶。宮沉明白,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改天幫你問問,說起來,舅舅倒是挺惦記你的。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既然是過年,我想大家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放下話,宮沉起身離開。宮曜不滿道:“爸,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怎么這么對你?”咚!老爺子砸下杯子?!笆裁磻B(tài)度?他已經(jīng)知道我要問什么了,也知道我問完了,還留在這里干什么?看你被他耍著玩?”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