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余建才用力地握住月禾的手,一把搶過她手里的燈籠,高高地舉起來?!澳銇砜纯?,我腰上”他說著,急忙掀開自己的衣裳,露出剛剛被擰的部位。月禾的一張俏臉,頓時羞得通紅,微微側(cè)過臉去。哪怕她和余村長已經(jīng)有過那檔子事情,不必再計較過多??烧f到底,她還是個未出嫁的大姑娘。冷不丁地看見一個大男人,把自己的衣裳撩起來,給她看身子她怎么都有些招架不住。“哎呀!你這是做什么呢!”“這種時候,真虧你能想出這種事來?!痹潞田@然是誤會了余村長的意思,只以為他要讓自己看看,之前歡好過后留下的印跡。那檔子事,等他們處理完了蘇嬤嬤的尸體,什么時候看不行?。科s著這種關(guān)鍵時刻!“不是!你看看呀!”“看我的腰上,是不是有被人擰過的痕跡?”“你快看看,顏色變了沒有?是青色還是紫色的?”余建才急得直跺腳,他就算是再猴急,也不會當(dāng)著一具尸體的面,拉著月禾干那種事呀!月禾順著余村長手指的方向,借著燈籠昏黃的光看過去。只見他腰側(cè),的確有一處青紫的掐痕,看上去極其用力,才能弄出這樣的傷,不由得心下一驚。“這是有些青紫,怎么弄的?”“不管怎么弄出來的,這會兒哪里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月禾不耐煩地打斷余村長的話,拉了拉他的手催促道?!斑€是快把她扔到井里,省得夜長夢多?!薄叭f一”她不住地四下張望著,生怕從哪個暗處的角落里,突然冒出個人來。若是撞破他們正在干的事,她這一輩子才是真的毀了?!拔腋嬖V你”余建才壓低聲音,目光不自然地瞟向地上的蘇嬤嬤。“就是剛才我扛著蘇婆子的時候,她偷偷擰的”他說著,深深地咽了下口水,生怕地上的蘇婆子突然跳起來?!澳闶钦f”月禾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顧千蘭有些好笑地看著兩個人,一驚一乍地不知該怎么辦,索性再給他們下一記猛藥。她隱在空間里,找出兩根細線,系在蘇嬤嬤的雙手上。然后在她的身后,略微用力地一扯只見,原本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嬤嬤,兩手突然高高地抬起來。“??!”“??!”兩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劃過夜空,徹底打破夜的寧靜。月禾到底年紀(jì)輕,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班病钡匾幌拢瑩溥M余建才的懷里,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坝泄戆?!詐尸啦!”她一個做賊心虛,剛殺過人,早就嚇破了膽的大姑娘。猛地看見蘇嬤嬤舉起的雙手,哪有不怕的道理?!芭馨?!”“還等什么呀!”“咱們跑吧!”余建才嘴上說著逃跑的話,雙腿卻一點兒都不聽使喚,在夜風(fēng)中直打哆嗦。別說是跑了,就連讓他走兩步,都萬分的費勁。顧千蘭在一旁看得直樂呵,反復(fù)幾次用細線操控著蘇嬤嬤的雙手,上下來回地揮動著。嚇得兩個做了虧心事的男女,一聲高過一聲地“哇!哇!”亂叫。“蘇嬤嬤!我不是故意的!”“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月禾更是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地對著蘇嬤嬤的尸體磕著頭。“等我離開了府城,重新安頓下來,一定給你多燒些紙錢,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辈皇撬幌肱埽瑢嵲谑撬膬赏戎卑l(fā)軟,壓根連一步路都走不動??!余建才雖說不至于跟著跪下,卻也好不到哪里去。兩條腿一直在不住地顫抖著,一股熱流更是從他的腿間奔騰而下,瞬間打濕了他的褲子。一股子濃郁的尿騷氣息,很快彌漫開來,熏得月禾秀眉緊皺。要不是場合實在是不對,她真恨不得破口大罵幾句。一個大男人,這么輕易的便嚇得尿了褲子,以后有點什么大事,哪里還能指望得上他!小院子即便再如何偏僻,鮮少有人過來。也禁不住他們兩個,此起彼伏的高聲驚叫了一聲又一聲。很快,余建才便聽見一陣陣雜亂的腳步,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涌來?!霸潞逃腥诉^來了”“我們怎么辦?”“完了!完蛋了!”現(xiàn)在讓他再去碰蘇嬤嬤的尸體,把她丟進那口枯井里,他是萬萬不敢的。誰知道這個老婆子突然詐尸,會不會就是因為不想被丟下去的緣故。若他剛才,真的把人丟下去,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后果呢。月禾的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一臉驚懼地抬起頭,只見為首的人竟是月影。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個粗使婆子,正是白天那些在她屋里,對她動手的那伙人。她呆呆地看了看地上的蘇嬤嬤,又看向越來越近的一行人。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嗖”的一下子徹底斷了。她軟軟地癱倒在地,瞬間心如死灰?!鞍盐?!你們可算是來了!”“快來人吶!快救命?。 庇嘟ú烹m說也有些慌,心里卻又同時,升起一抹隱隱地安定來?!霸p尸了!蘇嬤嬤她詐尸了!”他指著蘇嬤嬤的尸體,急得一個勁地直跳腳。他記得,當(dāng)初老余家的余建成鬧詐尸的時候,還是顧娘子一刀把那玩意兒給解決掉的呢。這一回在汪府,可沒有顧娘子那位能人在場呀!“你們手里帶家伙了嗎?”“快去拿刀來!拿把利一點的菜刀!”月影微微皺著眉,在距離幾人兩三米遠的地方站定。身邊的婆子高舉著燈籠,替她照著亮。她不解地看了看地上,鮮血糊了一臉,幾乎辨不出相貌的蘇嬤嬤。又看了一眼,不住拍著大腿,大喊著去拿菜刀的余村長?!疤K嬤嬤這是怎么了?傷成這副模樣,真是可憐見兒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