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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點(diǎn)神圣光輝如螢火,那是一名身著純白紫綬道袍的少年,一頭雪白的長發(fā)晶瑩,隨著其邁步,仿佛成了這方天地的唯一。
兩名鎮(zhèn)守天牢的門將記得這個少年,他們還記得去年,這個少年第一次入京時,也同樣來到了這天老街上,這個少年立在天牢大門前,如隔了兩片世界。
蘇乞年的腳步不快,但仿佛大地都在腳下凝縮,須臾間還在天老街的盡頭,須臾后就來到了天牢大門前。
“拜見蘇院主!”
兩名門將躬身一拜,從圣旨中,他們也得悉,這位少年院主而今得圣上親封,監(jiān)察天下武道諸事,位等正一品,放眼整個大漢,除了三公等寥寥幾人,沒有幾個人能比其身份更加尊隆。
蘇乞年沒有開口,只是看向那如墨汁澆鑄的鐵門,兩名門將只感到一股難以抗拒的暗勁傳來,不由自主地起身。
兩人相顧駭然,盡管早有耳聞,但真正見到,才明白這個少年一身修為武力,已經(jīng)去到了一個他們難以企及的境地,哪怕二人步入了一流混元境,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
轟隆?。?
如雷鳴般的聲響,那漆黑的鐵門緩緩洞開,那是一對中年夫婦,雖然身著白色囚服,卻十分整潔,只是臉色有些異樣的蒼白,那是長時間居于地底,不見天光的容顏。
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在兩名門將心震的目光下,眼前這位新晉的大漢顯貴,少年圣禁,雙膝如神山傾覆,緩緩跪倒在天牢之前。
“孩兒來接二老回家!”
蘇望生與蘇氏愣住了,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跪倒在地上的身影,那一頭如雪的長發(fā)。
直到十?dāng)?shù)息后,蘇望生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這個看上去有些古板的中年人上前,一把抓住蘇乞年的胳膊,語氣有些顫抖,喝道:“起來!”
蘇乞年起身,蘇氏舉步有些輕顫,來到近前,相比于兩年前,留存在蘇乞年記憶中的面容,二老仿佛一下蒼老了不下十歲。
蘇氏伸手,輕撫蘇乞年如雪的長發(fā),這是她十月懷胎誕下的幼子。
“乞……乞年,你的頭發(fā)?!?
蘇氏眼角有些濕潤,已經(jīng)可見魚尾紋,頭發(fā)也有些花白了,兩年天牢,似乎比過去二十年都要漫長,只是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次子居然已經(jīng)如此蒼老,那滿身滄桑暮氣,比耄耋之年還要接近百年。
蘇乞年抓住母親的手,微笑道:“放心,很快就會恢復(fù)如初。”
“真的?”蘇氏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碧K乞年認(rèn)真道。
蘇望生看眼前的次子,忽然感到有些陌生,剛剛接到圣旨,他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年時間,怎么會一下生出了這么大的變化,乾坤武庫之主凌侯爵居然勾結(jié)了魔道,他雖然常年于武庫編修,但也明白天牢是什么地方,能有幾個人進(jìn)了天牢最后還能活著出來,至少自他入仕以來從未聽聞。
他可以想象,這兩年多,次子到底付出了多少,又經(jīng)歷了怎樣的生死,才能夠?yàn)樗K府洗清冤屈,甚至扳倒了一位當(dāng)朝正一品,在過往即便是他,也只能夠仰望的存在。
至于監(jiān)察天下武道諸事,在蘇望生的記憶中,似乎整個朝堂之上,也沒有這樣一個官職,從圣旨上來看,多半也只是一個名號,只是那位等正一品,有些令蘇望生愣神,放眼整個大漢,能有幾位正一品,就算只是位等正一品,也非同小可,圣旨親封,正一品之下,誰見到了都要禮敬。
他很難想象,次子是如何得到這樣的恩賜,但出身微末,他更加清楚,有得到就有付出,次子能夠得到這樣的恩賜,這兩年多歲月,必定付出了難以想象的艱辛,作為父母,困鎖于天牢之中,讓子嗣如此奔命,他心中愧疚,也有感嘆。
“出來!”
蘇乞年輕喝一聲,便有一道青紅流光一閃,到了近前。
“這是……蛟龍獸!”
兩名門將心中一驚,早就聽聞這位有一坐騎,乃是當(dāng)初自那傳說中的龍冢帶出來的龍種異獸,中位異獸蛟龍獸,可惜后來一直養(yǎng)在道院之中未曾現(xiàn)世,漸漸被眾人遺忘。
此刻再見,這頭蛟龍獸只剩下了不到一丈高,形如一匹正常大小的汗血寶馬,只是全身密布青紅蛟龍鱗,四足如龍爪,生有三趾,頭上兩根蜿蜒的龍角,尤其是一雙眸子,仿佛兩輪青紅神日在轉(zhuǎn)動,懾人心魄。
倏爾,這頭蛟龍獸瞥了兩名門將一眼,頓時,這兩名已經(jīng)臻至一流混元境的門將心中一震,頓生危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