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某腳下,還缺一顆仙王的首級。
冰冷的宇宙星空中,兩道修長的身影撕開諸無上彼此傾軋的可怖氣機,橫亙在了那片仙霧前。
是他!
混沌氣中,來自第三天山的二山主與三山主眼前一亮,尤其是這段時間,從人界星空祖地傳來的消息,無論是哪一條,都幾乎與這一位息息相關,如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一位離開圣王山脈,不過一年半載,就闖出了這么大的名堂,精進到了這樣的境地,老山主果然沒有說錯,唯有走一遭界關,才能尋到前路。
老山主笑了,白發(fā)飛揚,震得這片星空隆隆作響,道:“小友更勝往昔,是我人族之幸!”
此刻,無論是第一天山幾位山主,還是來自第二天山的四大仙族無上,目光都落在了那突兀降臨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身上。
尤其是那個年輕男子,一身粗布白袍,看上去沉靜而平淡,只有目光帶著幾分冷冽,一些身在準王之境的兩族山主,在接觸到其目光后,竟有些心神發(fā)顫,這就有些令人驚悚,一個年輕后輩,他們不僅無法窺破虛實,更感到了源自心靈的壓迫感,對于在準王之境走出了不短距離的兩族頂尖準王而,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那位第一天山的第七山主,目光在隕石帶上那白袍人王,以及此刻出現(xiàn)的那年輕男子身上流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兩個人的氣質,在某種程度上,有一些相近的地方。
這一刻,那位第二天山的仙族大山主臉色鐵青,手中青玉色仙矛鏗鏘而鳴,割裂星空,他一頭天青色長發(fā)激蕩,每一根都晶瑩若仙劍,璀璨的仙光,將百萬里星空籠罩,他一雙冷漠的青色眸子無比懾人,落到前方那粗布白袍的年輕男子身上,沉聲道:“鎖天一脈,蘇乞年!”
真的是他!
隨著這位仙族王者開口,第一天山的幾位山主皆心神一震,這一兩年,震動諸天百族的大事屈指可數(shù),但大都與這一脈脫不了干系,無論是那位諸天禁忌坐化,還是谷神之危,抑或是這一位的戰(zhàn)王禮,都牽動了諸天目光。
連諸族的年輕圣王,在這一位面前,都黯然失色,隱隱被公認為當今年輕一輩的絕巔,當世第一的強者。
就算是此地此時,真正能夠與這一位比肩的,也就是第一天山的大山主與二山主,以及第二天山那位仙王,其余諸山主,即便是身為頂尖準王,也絕非是那一位的對手。
一位戰(zhàn)王,是諸族王者最不愿意遭逢的對手之一。
尤其是這位鎖天戰(zhàn)王,自出世以來,就被八方矚目,執(zhí)掌的禁忌法,都不止一兩種,傳聞更完成了不止一次祖血之變,某種意義上而,其成就戰(zhàn)王,也絕非是普通的戰(zhàn)王,足以令諸王忌憚,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這一位自出世以來,似乎就從未有過妥協(xié),出手毫無顧忌,而今誅神者之名,更是傳遍諸天,且近日又有消息,這位居然掌斃了一位三次神變的神祗后裔,這等同于向諸神國度宣戰(zhàn),而出乎意料的,無量星海各地的神壇,而今都空空落落,一眾神祗后裔,除了尚在追殺那位近古人王的三位,皆返回了諸神國度。
至于是否真的是神國有變,就見仁見智,至少在圣王山脈的諸族無上看來,這時間點有些過于巧合了。
不論如何,此刻的形勢,生出了極其微妙的變化,原本只有第三天山的慕天爭,兩族無上絲毫不懼,一位年老的人王,他們這里有三大無缺的真王,即便是真的交手,也足以占據(jù)絕對的上風,甚至借此送這位老人王化道,也不是沒有可能,但現(xiàn)在就不同了。
這位鎖天戰(zhàn)王,絕對是一個硬茬子,兩族三位真王雖然不懼,但不說磨滅,就算是想要將這一位鎮(zhèn)壓,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或許也要遠超他們的想象。
還有一個有些古怪的,自稱人王的神秘準王,若是真的動手,怕也足以橫掃兩族一眾準王,那人王八印,才出了三印,剩下的五印,至少第一天山五位頂尖準王,沒有誰想要再成為磨道石,不僅不會有收獲,更有道隕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