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林寶珠看到余雅萱仿佛看到救星:“您怎么這么快來了?”
余雅萱不想林寶珠擔心,隨意開口:“媽就是來檢查一下身體?!?
她拍拍林寶珠的手以示安慰。
余雅萱上前,睥睨著面前的兩人。
林景勝在看見余雅萱一瞬間,跟黃秀嵐拉開了距離。
原本還想拉林景勝手的黃秀嵐內(nèi)心一沉,面上依舊是柔弱不堪:“姐姐怎么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這年紀大了懷孩子確實有些辛苦,姐姐不是結(jié)婚了嗎?打算什么時候生一個啊?”
余雅萱冷笑:“我可不是跟你敘舊的!”
她看向一旁的林景勝,聲音發(fā)冷:“聽說你不肯把嫁妝拿給寶珠?還欺負她,你什么意思?”
不知為何,余雅萱的聲音帶著壓迫感。
原本想要狡辯的林景勝,在她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有些無措。
“雅萱,你看現(xiàn)在秀嵐懷孕了,以后要話道歉的地方還有很多......我倒也不是不給寶珠,只是二百萬確實有些多了......”
看著男人惡心的嘴臉,余雅萱聲音像淬了毒的刀子:“別忘了,你我簽了協(xié)議。且不說這個,你身為男人出爾反爾,是大丈夫所為嗎?”
“林景勝,你別讓我看不起你!”
林景勝一激靈,似乎有些動搖,一旁的黃秀嵐當即開口:
“姐姐,景勝說得也在理,以后這個家里花錢的地方多了,寶珠命好嫁入豪門,不差這點兒?!?
“寶珠命好是她的事,跟你們給不給嫁妝有什么關(guān)系?這嫁妝原本就是商量好的,誰也別想悶了我女兒的嫁妝!”
余雅萱狠狠拍了下桌子,病房里瞬間鴉雀無聲,黃秀嵐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余雅萱現(xiàn)在這么潑辣。
好像他們不答應,下一秒她就能撲上來咬人似的。
模樣著實可怕。
“雅萱,你別激動,這里是醫(yī)院有話好好說。”林景勝還想打哈哈,被余雅萱一個眼神噤聲。
眼看林景勝敗下陣來,黃秀嵐當即反駁:“我說你怎么這么不懂事?現(xiàn)在大環(huán)境不好,這可是二百萬!說給她就給她?
她不過是個丫頭片子,要這么多錢做什么?說到底也是倒貼!
謝家那么有錢,根本不缺她這點兒!你非要我們的錢做什么?
這錢都是要留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晨晨的!你現(xiàn)在跟景勝已經(jīng)離婚了,現(xiàn)在我才是這個家里的主人!這錢我說不能拿,就不能拿!”
事到如今,黃秀嵐也不想跟林寶珠維持表面和諧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林寶珠就是個白眼狼,無論怎么對她好都沒用!
既然如此,她為什么不把錢留給自己的孩子?
反正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錢。
現(xiàn)在也是一樣!
二百萬,雖然林景勝有百萬年薪,但一家子花銷這么大,存二百萬還是有難度的。
更何況,這可是二百萬。
普通家庭付出一生也夠嗆存下二百萬。
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開。
余雅萱看向她,眸中帶著笑意:“妹妹是想我把校慶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訴林景勝嗎?那件事可不算光彩啊......”
聞,黃秀嵐當即面色一變。
“什么事?”林景勝十分好奇。
這兩人居然私下還有交集。
“沒什么!”黃秀嵐話鋒一轉(zhuǎn):“景勝,我還是覺得嫁妝應該給寶珠,畢竟有嫁妝傍身,不至于讓婆家看不起不是?”
雖然她不知道余雅萱究竟看見了什么。
但只要余雅萱說出廣文瑞的消息,就會在林景勝心里種下懷疑的種子。
即便查不到什么,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將難以清除。
他們?nèi)缃竦年P(guān)系原本就岌岌可危,如今雖然表面上回復如初,但黃秀嵐心里清楚,一切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在支撐。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跟林景勝的關(guān)系還不知道會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