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成正初手中的鋼筆被折斷。
“胡說什么?他早就沒了,怎么可能是他?”成正初不悅蹙眉。
當(dāng)年那個男人確實(shí)尸骨無存,如果他沒死,這么多年又為什么不回來?
“這是我們的人拍下來的照片?!崩顝?qiáng)恭敬地將照片遞過去。
成正初看到照片上的男人瞳孔驟縮。
他忽地起身。
“去老宅!”
成家老宅。
白炫華讓人給裴鈺擇倒了茶,笑容溫和。
“裴哥哥,你嘗嘗,這是最新從南方空運(yùn)過來的鳳凰單叢,你從前最喜歡的。”
白炫華穿著一身淡色旗袍,脖頸處帶著一條色澤圓潤的珍珠項鏈,整個人氣質(zhì)溫婉,一如往昔。
雖然頭上多了些許白發(fā),臉上也多了些淡紋,卻一點(diǎn)不影響她的美,反而多了幾分韻味。
裴鈺擇品了一口茶,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面前的女人。
這是他深愛的女人。
雖然當(dāng)年做了傷害他是事,讓他成為京城笑柄,但他依舊愛她。
這么多年依舊控制不住關(guān)心她。
只是兩個人有了各自的家庭,他一直沒出面見她,也摸不透她的心思,不敢貿(mào)然相見。
“小華,你我之間不必來這些虛的,你想我做什么?”裴鈺擇開門見山。
他很不喜歡她這生疏的模樣。
他知道白炫華骨子里是驕傲強(qiáng)勢的,如今來卑微討好他,也不過是為了那個人的兒子。
只是,這都是他自己找死不是嗎?
他要與裴家為敵,那個人必然會怪四大家族毀壞契約,對四大家族大開殺戒。
到時候不只是他們裴家。
其余兩大家族也難以幸免。
“裴哥哥,你應(yīng)該知道,四大家族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我這把年紀(jì)了,也就正初這一個兒子,雖然他不服管束,但我始終是他的母親,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觀。”
她嘗試跟成正初溝通,但卻沒有結(jié)果,只能找個聽勸的。
沒辦法,這件事原本就沒他想的那般簡單。
他以為與裴家為敵可以逼出暗處勢力,殊不知這是自損八百的法子。
不到萬不得已,她自然不想看他走到這步。
“正初這孩子太執(zhí)拗,我真的沒辦法勸他了,我想你聯(lián)合其余兩大家族好好給他講解一下,如此任性的下場?!?
“當(dāng)年的事只有咱們這些老一輩知道沒用,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應(yīng)該告訴他真相了?!?
“如果他知道真相還想一意孤行,那關(guān)鍵時刻,還請你保他一命!”
白炫華說著,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