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無能,娶回來的女人,瞎子踢毽子——一個不如一個。好好的平陽侯府,要敗在你的手里了!”蘇浩一巴掌抽在兒子的臉上。
憋了一天的氣,火山似的噴發(fā)出來了。
蘇子文捂著臉不敢還嘴,愣愣地看著他爹,滿腹的委屈說不出口。
他做錯什么了?
跟云錦婳的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他們自己選的兒媳婦不好,現(xiàn)在反過來怪他?
至于凌萱……
“哇”的一聲,凌萱掩面痛哭,哭訴:“爹,兒媳知道您怨我恨我。可是,我是掏心掏肺對待蘇家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平陽侯府好?。 ?
“平陽侯府好了嗎?”蘇浩一針見血地問,把怒火轉(zhuǎn)移到這個罪魁禍?zhǔn)椎纳砩稀?
凌萱哭聲一頓,睜大朦朧的淚眼,下唇咬出一片殷紅的血跡來。
所以,她的努力她的辛苦,他看不到,要的只是一個令人滿意的結(jié)果?
可是,這能怪她嗎?
如果平陽侯府足夠強(qiáng)大,那些客人誰敢不賣蘇家的情面,乖乖地留下來?
“爹,今天的事情怪不得萱兒。她出錢出力,想著為咱們家賺回些體面和銀子,誰會想到那姓陸的跳出來攪局啊?”蘇子文為凌萱開脫。
“結(jié)果呢?她賺回什么來了?”蘇浩揶揄地問。
只有無盡的羞辱和無情的踐踏!
那一頓飯,他食不知味,嗓子里似乎豎著一根骨刺,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爹,是兒媳沒用。我掙不來云錦婳那樣的功勛,也沒有什么富可敵國的男人贈送宅院。我處處都比不上武安侯,做什么都是錯。既然如此,您就讓夫君休了我,重新迎武安侯入門吧!”凌萱以退為進(jìn),哭得更大聲了。
“萱兒,別胡說,我不會休你的,我們還有一雙兒女呢!你別胡思亂想,我不怪你的?!碧K子文臉上頂著鮮紅的巴掌印,輕柔地給凌萱擦眼淚。
這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他一顆心疼得都快碎了。
平陽侯頭痛欲裂,他何嘗不后悔啊?
只是云錦婳看著他們父子的眼神,形同陌路。
不,她對他們甚至還不如路人,心里眼里只有嫌惡和鄙夷。
云家的孤女,成了平陽侯府高攀不起的女人。
他越來越看不上凌萱了,可兒子剛被云錦婳給休了,轉(zhuǎn)頭他們家就休妻。
這臉,丟不起了。
而且,凌志南如今在仕途上春風(fēng)得意,大小官員的前程,都在他手心里攥著呢!
休了凌萱,平陽侯府又多了一個勁敵。
罷了,且忍了這一口惡氣吧!
“啊……”床上的老太太低聲呻吟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老夫人醒了,老夫人醒了。”李嬤嬤歡喜地叫了起來。
“娘,您怎么樣了?”平陽侯幾步跨到床邊,關(guān)切地詢問。
“這個毒婦!這個賤人!可氣死我了?!崩戏蛉肆R不絕聲。
云錦婳和凌萱,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娘,您不要生氣。大夫叮囑,要靜心休養(yǎng)?!绷杳谰陝竦馈?
“你,你也不是好東西!”老夫人氣怒之下,抬手要打她。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不聽使喚了。
“我的手,怎么不會動了?”她驚駭?shù)亟辛似饋?,急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