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哪兒了?”
虞疏晚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可抬眸就看見那馬鞭還在往著這兒抽來。
心下壓抑許久的怒火頓時噴涌出。
她忍著腳腕的劇痛,直接揮開柳婉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鞭子用力往著面前一扯,虞景洲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踉蹌到了她的面前。
虞疏晚的虎口被鞭子震裂開口子,已經(jīng)開始無聲無息的流出血來。
可她似乎是感覺不到自己的痛,直接將鞭子搶了過來,重重的抽在虞景洲的身上。
虞景洲死死地咬著牙不吭聲,一邊躲避一邊試圖搶回鞭子。
可虞疏晚哪兒能夠如他意,直接一個巧勁兒滾在了他的背后,直接用長鞭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頸。
虞景洲的臉色瞬間漲紅變紫,驟然脖子又獲得了自由。
可根本等不到有機會思考,那長鞭再次死死勒住了他。
如此反復(fù)了幾次,他的力氣這才全部散了。
虞疏晚扔掉鞭子,將自己松散的長發(fā)隨意的挽起來用發(fā)簪固定住,直接撩開裙子騎在了虞景洲的身上。
門口人來人往,早就被侯府門口的動靜吸引了過來。
看見沉寂了好一段時間的侯府又熱鬧起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見虞疏晚竟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竟然跨坐在虞景洲的身上,眾人更是一陣嘩然。
虞景洲的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挨了一拳。
虞疏晚手下沒有留情,直接一只手掐著虞景洲的脖子一只手往下錘。
不過是三兩下,虞景洲的鼻血就已經(jīng)飛出來了。
柳婉兒眨了眨眼睛,呢喃道:
“這么猛呢……”
她一直以為虞疏晚還是個小姑娘,沒多大膽子呢。
看來自己在莊子上給她捂眼睛的行為是有點傻了。
可想歸想,周圍還這么多人呢。
柳婉兒走上前蹲下來,
“出血了。
先等他緩緩再打?”
眾人:“……”
好新奇的勸架方式。
虞疏晚又是一拳下去,這才站起身來,將纏著拳頭的衣帶解開,微微喘著氣冷笑,
“我聽柳師姐的?!?
眾人大驚:這就勸住了?!
柳婉兒點點頭,
“這才對嘛?!?
她關(guān)切開口,
“你腳疼嗎?”
“疼?!?
“那是扭了,我看你虎虎生風,以為沒事兒呢,待會兒給你那點兒藥。”
“行?!?
柳婉兒剛要帶著虞疏晚回去,對上門房略帶驚悚的目光,她后知后覺問道:
“地上那個是誰?”
“侯府公子?!?
柳婉兒大驚,
“打你哥呢?”
“算吧?!?
虞疏晚此刻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虞景洲,勾了勾唇,
“蠢貨?!?
他方才那一鞭子就是沖著自己的面皮來的,明擺著是想要毀了她的臉。
不管男女老少,對面容的在意都非同一般,更何況她如今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
虞景洲當真是越活越惡毒了。
柳婉兒猶豫,
“要不要抬回去?”
放在外面好像是有點兒會損壞虞疏晚的名聲。
她當初答應(yīng)了慕時安,要全方位的保護虞疏晚的。
面子應(yīng)該也算的吧?
“我不管。”
沒把虞景洲也給踹死在門口都是她如今溫柔了,還讓她給帶回去?
做夢!
但有一說一,虞景洲是真的抗揍。
即便被虞疏晚一頓暴力輸出,整個腦袋都成了個豬頭樣,他還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似乎是好不容易理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處境,虞景洲怒吼一聲,又要沖上前來。
虞疏晚冷笑,
“我是不怕死的性格,你敢跟我拼命嗎?”
論正兒八經(jīng)的打,她不一定能打得過虞景洲。
可若論狠,虞景洲能比得過她?
虞景洲果然躊躇了動作。
虞疏晚嗤笑一聲。
柳婉兒皺眉,
“你既然是疏晚的哥哥,對自己親妹妹動手,你瘋了吧?”
“你算什么東西,輪得到你跟我說話!”
虞景洲毫不客氣的斥責著柳婉兒,柳婉兒一臉奇怪看向虞疏晚,
“你們一家子都是這種性格吧?”
“你罵的可真臟。”
虞疏晚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而看向虞景洲,目光冷冷,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兒快滾?!?
虞景洲被氣笑,想要上前,又怕虞疏晚不要命,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冷冷道:
“母親讓人來找我我才知道,你竟然攔住了她的大夫,不許她用藥。
你還是人嗎,連自己的母親都這般苛刻!”
虞疏晚就知道蘇錦棠再怎么折騰也逃不開這么個事兒。
她將發(fā)簪拔下來,重新在腦后簪了個發(fā)髻,笑吟吟的看著虞景洲,
“是么?”
可心這下忍不住了,道:
“公子,這事兒跟我們小姐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她一個姑娘家,難不成還能夠主張那些大夫給不給侯府的主母看???”
虞景洲下意識的想要說出當初走的時候自己聽見看見的一切,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整個人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肩頭又是狠狠一拳。
他好像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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