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更是懷疑地看著慕時安,
“你不是因為人家的那張臉才這樣吧?”
慕時安瞥了他一眼,
“不會說話的軍師有時候也很可愛。”
“你瞅瞅,怎么還急了?”
何事哼哼著,坐在了他旁邊,
“這一戰(zhàn)雖說有這般多的好東西,可誰知道上了戰(zhàn)場還能不能活下來?
二皇子若是沒有投奔拓跋還好,如今我們的勝算實在是太過渺茫。
時安,你覺得,你還能回去娶她嗎?
就算是能,等你回去了,說不定都四五年時間了,她怎會一直等著你?
到時候,說不定早就嫁人了?!?
何事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看向慕時安的眼神也認真許多,
“這一場,勝算太低了。”
已經(jīng)不僅僅是兩方交戰(zhàn)的事兒了。
慕時安淡淡道:
“我答應過她,一定會回去的。”
“行,你們兩個的事兒我也不摻和?!?
何事拍了拍自己的手,
“總之呢,真要是心中有所愛之人,那就將自己護好一些。
你讓休息,也不僅僅是休息吧?”
見何事說起了正事,慕時安嗯了一聲,
“那群尾巴跟得太煩,軍隊里面也混進來了一些人。
總得給個機會讓他們露出破綻,否則,那不就是辜負了他們一路跟隨?”
“行?!?
何事找了個地方躲著,
“我就藏這兒了,要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行。”
慕時安沒管他,只是腦海之中忍不住的響起方才他說的話。
若是他真的回不去了,虞疏晚怎么辦呢?
他的眼中有些黯然,卻很快就撐起了精神。
……
除夕一夜熱鬧。第二日眾人卻都能夠早早的起了床。
虞疏晚也難得睡得晚卻精神飽滿。
她換上了做的新衣,因著蘇錦棠的離世,衣服的顏色并不鮮艷,反倒嬌嫩得像是一朵初春的花朵一般。
她收拾好正準備去虞老夫人的院子,虞歲晚就已經(jīng)過來了。
兩人結(jié)伴過去,吉祥的話一說,兩個沉甸甸的紅封就到了手上。
一邊的虞方屹也輕咳一聲,正要將自己一早準備好的紅封遞給虞疏晚,便就見虞疏晚看向了他,
“那我祝侯爺身體康健。”
虞方屹都沒想到虞疏晚還能對他拜年,一時間都有些手忙腳亂,趕緊將紅封給了虞疏晚,
“這個,給你。”
虞疏晚接過紅封,捏了捏厚度,心下還是滿意的,對著虞方屹的臉色都好了不知道多少。
虞方屹看著她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的笑起來,語氣溫和許多,
“白小姐沒有跟你一起嗎?”
昨天夜里白盈盈也來了,算是一起過了個除夕。
虞方屹對于白盈盈的出現(xiàn)沒有多少的抗拒,畢竟也正是因為白盈盈,他才在那天夜里見到了虞疏晚。
聽說白盈盈的那個養(yǎng)兄卷了錢財跑了,如今整個白家都是這么一個姑娘家撐著,可見是怎樣的艱辛。
虞歲晚搶先開口,
“白姐姐已經(jīng)走了。
表叔,我的呢?”
虞方屹只當作虞疏晚是擔心白盈盈一個人在白府過年不高興才將人給接過來,怎么這就一個除夕就走了?
他正疑惑,虞疏晚已經(jīng)面色如常道:
“白家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她處理,留不得。”
虞方屹聞便就不再繼續(xù)好奇了。
虞疏晚的心里卻清楚,昨日白盈盈來了后,二人說得最多的還是關(guān)于賀淮信的事兒。
后來自己讓白盈盈打聽連氏的下落,白盈盈也不過是片刻腦子里面就有了念想,
“小姐,您說的是不是許家的那個連氏?”
“怎么,你有她的消息?”
虞疏晚意外白盈盈的速度,但白盈盈搖搖頭,
“暫時不確定,等明日我再給您答復吧?!?
想起這一茬,虞疏晚便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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