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慕時安讓開。
吃好喝好的小姑娘就像是雨后春筍一般,這兩個月飛快的竄了快一個頭。
面對白家主和白昌,她甚至不需要仰頭。
轉(zhuǎn)眸看向兩人,里面不復(fù)方才的笑意,只一片的冷寂,無端的叫白家父子有些慌張起來。
前面還恨不得要將虞疏晚給踩進塵土的白昌這會兒不動聲色的已經(jīng)往后挪了又挪步子,愣是一聲不敢吭。
“虞小姐,咱們今日是來談合作的,犬子無狀,回頭我定然好好收拾?!?
白家主的汗珠都已經(jīng)低落下來,他聲音都帶著自己不曾注意到的顫抖。
“白家主這話可就沒意思了?!?
虞疏晚目光落在白昌的身上悠悠打了個轉(zhuǎn)兒,
“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罵我,我若是沒有點兒反應(yīng),豈不是成了人人都能捏一把的軟柿子?”
話音落下,可心就直接將袖子里的長掌板給抽了出來,板著臉道:
“眾目睽睽白公子這些話就是故意在抹黑我家小姐。
我家小姐,不受這個氣?!?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的上前就要往著白昌的身上打去。
白昌慌起來,大聲道:
“你一個賤婢,怎敢對我動手!”
“我就算是賤婢也是我家小姐的賤婢!”
小姐受那么多委屈,她不幫著小姐討回來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白昌驚怒,
“怎么,虞小姐不打算管管你的丫鬟?”
“我不管?!?
虞疏晚挑眉,
“只有犯賤的人才需要被管束,我家可心乖巧,我管她干嘛?”
說完,虞疏晚看向可心,
“別打累了,記得歇會兒?!?
可心手上更用力了,白昌的慘叫聲越發(fā)的凄厲。
周圍的百姓們不乏有感慨和幸災(zāi)樂禍的。
“這個白公子還真是勇氣可嘉,竟然干公然辱罵這個小煞星!”
“可不是嗎?
虞小姐都不親自動手,可見虞小姐其實都是懶得搭理的,他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虞二小姐我就沒見她吃虧過,這白家公子啊,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
白家主笨拙的想要阻攔,但慕時安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讓他心虛到了極點,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白昌任由打了兩下也只當(dāng)做是過去了,可沒想到這個小丫鬟根本就沒有住手的意思,忍無可忍就揚起手想要還回來。
可他也就是抬了抬手,就余光看見離戈的手按在了他身側(cè)的長劍上,寒光已經(jīng)露出了一截兒,頓時又慫了下來。
可心渾然不覺,一直到把心里的怨氣發(fā)泄完了,這才轉(zhuǎn)而看向虞疏晚,
“小姐,您覺得教訓(xùn)的怎樣了?”
看了一眼已經(jīng)快成為豬頭的白昌,虞疏晚這才勉強點頭,
“不錯?!?
說完,虞疏晚這才微笑道:
“還有件事兒,白公子只要打聽打聽就該知道是我離開的侯府,而不是侯府趕走了我。
意思就是,今日在外面白公子侮辱我,侯府自有人會找你的麻煩?!?
雖然不想承認,但虞方屹比蘇錦棠要會審視奪度的多。
現(xiàn)在虞歸晚毀了臉和手腳,即便是再疼愛她,虞方屹也不得不找個能夠撐起門面的。
只是“頑劣了些”的虞疏晚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所以,虞方屹肯定是要來賣這個好的。
不過對于虞疏晚來說,實在是沒什么意思。
跟白昌說,也不過是想看看白昌慌張的模樣。
白昌的確是驚了。
他打聽了消息的,怎么會有出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