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xù)。
許惑在宴會廳中待了會,覺得有些悶,于是往庭院中走。
小花園中,傳來一對男女的爭吵聲。
許惑頓住腳,唉,又來了。
她抬腳就往另一邊走,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孕婦尷尬的站在前方,旁邊是一束花叢。
已經(jīng)沒路了。
許惑一下就明白了,得,同是天涯聽墻角人。
不過,許惑覺得,這孕婦有些眼熟。
張秀禾懷孕才三個多月,不是很顯懷,平常人根本看不出來,許惑不是普通人,當然不包括在其中。
她正想著,前方的爭吵聲越來越近,許惑更不敢往出走了。
女人的聲音尖利刺耳:“歐康吉,你賤不賤啊,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個這么花心的人!”
那個名叫歐康吉的男人語氣中透露著崩潰:“老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
啪——
聽著像是女人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
“鬼迷心竅?這是你能想出來的好借口?管不住下半身是吧,管不住,老娘給你剁了!”
歐康吉:“老婆老婆,你聽我說,我真的是愛你的,你都不知道,之前你說我不行,我還找大師給我看過……”
啪——
聽起來又是一巴掌。
歐康吉還在狡辯:“老婆你在我眼里絕對是最美的,我對那些小女孩就沒興趣,但不知道怎么的,一靠近就控制不住自己?!?
女人大罵:“你簡直卑鄙無恥下流——啊啊啊,怎么會有你這么賤的人。”
說著,她轉頭就走。
許惑聽著高跟鞋踩在地上,暴躁的聲音越來越近,意識到不太妙。
張秀禾抱著肚子,想逃沒地兒逃。
然后,三人就這么面面相覷。
隨后是一陣足以讓任何人尷尬的摳腳的沉默。
許惑和那個眼眶發(fā)紅、滿臉淚痕的女人對上了視線。
女人臉上的妝容已經(jīng)花掉,嘴角還掛著一絲顫動的弧度,顯然是剛剛哭喊過。
在這一刻,那女人仿佛再也憋不住了,丟臉的事被人聽見,還是宴會的主人,她已經(jīng)能遇見她淪為笑柄的樣子。
她終于崩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雙手掩面,哭得毫無形象,肩膀一抖一抖的。
歐康吉愣在原地,手足無措,想要上前安慰,卻又害怕再次激怒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神里滿是懊悔與焦急。
許惑走過去,遞出一張紙巾:“別哭了,你老公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把紙巾打在地上:“同是女人,你憑什么幫著他說話?!?
許惑嘆息一聲:“他是中術了,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女人猛的抬頭淚眼婆娑:“你怎么知道的?”
許惑輕聲道:“我是玄門中人,施術人的能力在我之下,所以,我能看得見對方留下的痕跡。”
她邊說邊蹲下身,又抽出一張紙,再次遞到女人面前:“相信我,他不是有心要傷害你的。你看,他現(xiàn)在比你還要難過。”
女人順著許惑的視線望去,只見歐康吉正一臉懊悔地站在不遠處,雙手緊握成拳,眼眶也微微泛紅,仿佛隨時都會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