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醫(yī)生嚇了一大跳。
“池先生……別想不開,說不定還有什么其他辦法呢……我先給你包扎。”
池青野緊緊盯著許惑:“不用,我沒有想不開。”
然寧這幅場景落在醫(yī)生眼里,跟見了鬼沒兩樣。
他向保鏢使眼色,示意他們按住池青野,保鏢們面面相覷,躊躇著,不敢上前。
池青野皺了皺眉,提起匕首,在給大臂上拉了一道口。
醫(yī)生倒吸一口冷氣,悄悄的對保鏢說:“池先生現(xiàn)在可能是精神有問題了,這山中詭異也多,不知道什么時候纏上他的,我們先把他按住……”
醫(yī)生都這么說了,幾個保鏢也不敢遲疑,從后一點點向池青野靠近。
池青野回頭,提著刀,眸色發(fā)冷的盯著靠近的幾人:“你們在干什么。”
醫(yī)生心一橫,幾步?jīng)_過去撞開他的刀,大喊:“趕緊把他壓住。”
保鏢們聞,紛紛撲向池青野。但池青野反應極快,身形一側(cè),躲過一人的撲擊,反手一個肘擊砸到一個人的腹部。
“我沒瘋,我是在救她?!?
醫(yī)生根本不信,悄悄的摸出了鎮(zhèn)定劑,在保鏢們纏住池青野時,對著他的胳膊一針扎了上去。
池青野逐漸感受到肌肉松弛,有些困意,在幾個人的對打中也落入下風,被保鏢按在了地上。
醫(yī)生現(xiàn)在情緒緊繃:“可能那惡魔根本沒走,就在附近的哪個地方,隨時對我們下手??纯闯叵壬?,現(xiàn)在居然都開始自殘了?!?
池青野盡管被按在地上,但還沒有放棄,另一只手伸手去摳胳膊上的傷口,試圖讓血流的再大點。
這把一眾人看的毛骨悚然。
“真可怕……”
池青野抵擋著困意,艱難的說:“我現(xiàn)在是清醒的,我能做自己的決定,我可以現(xiàn)在簽一份協(xié)議,證明我是死是活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
醫(yī)生敷衍點頭:“嗯嗯,知道你是清醒的?!?
“阿佛山本來就是一座祭壇,祭壇的主人是許惑,只要我獻祭血肉,就能給許惑換一副新血肉!”
這句話,池青野幾乎是吼出來的。
醫(yī)生嘆了口氣:“精神都錯亂了,我們先把人綁好,到時候和許大師一起送出去醫(yī)治?!?
說話間,他往旁邊一看,眼神瞬間凝住。
池青野之前留在地上的血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就像是被橡皮擦抹凈了一樣。
他猛的轉(zhuǎn)頭仔細看許惑,卻發(fā)現(xiàn),許惑臉上的肌肉組織,似乎真的比之前豐滿了一些?
“我艸!”
難道是真的?
醫(yī)生顫抖著手,從急救包里又抽出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光芒。
他咽了口唾沫,仿佛在下定某種決心,隨后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汩汩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鐵銹味。
保鏢們目睹這一幕,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有的甚至后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小聲嘀咕:“瘋了,瘋了,醫(yī)生也瘋了!”
醫(yī)生緊盯著許惑,眼中充滿了期待。
詭異的是,他傷口流出的鮮血落在地上,幾乎瞬間就被地面吸收了,了無痕跡。
醫(yī)生顫抖著雙手,幾乎是趴在許惑身旁,仔細觀察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許惑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肌肉和皮膚組織仿佛在一絲絲地增長,變得更加飽滿。
醫(yī)生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興奮,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緊握成拳,在空中揮舞:“真的!居然是真的!池青野沒瘋,我們也沒瘋,這是超乎科學的奇跡!”
他站起來對著空中的直升機揮手,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