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看著來福手上的信,也未去接,只是看著來福低垂的臉問:“不怕那人發(fā)現(xiàn)了?”
來福知道三姑娘口中的那人是什么意思,他忙開口:“章公子給信的時(shí)候,奴才特意擋著前門其他人的,應(yīng)該沒人看到。”
“奴才還緊緊放在懷里,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
沈微慈嘆息:“往后你不必再為我送信,也別再冒這個(gè)險(xiǎn)?!?
來福心里便一陣感動(dòng),哪里有主子關(guān)心過下人的呢。
要說這侯府里頭,對他最溫和,說話最和氣的也只有三姑娘了。
她還會(huì)擔(dān)心自己冒險(xiǎn),眼眶就熱了熱。
他將頭深深低下去,小聲道:“三姑娘放心吧,小的能為三姑娘做事,是小的的福氣。”
沈微慈微微坐直了身子,伸出手去將來福手里的信拿了過來,她又看向來福問:“章公子走了么?”
來福一抬頭就對上沈微慈溫和的美眸,又自慚形愧的低下頭:“章公子說單獨(dú)來見三姑娘不妥,就先回了?!?
沈微慈知道章元衡一直是這般守禮規(guī)矩,她是真的想要嫁給他。
她將手上的信捏緊,又看著來福:“來福,最后一次送信來,下回不許了?!?
來福怔怔,喉嚨里嗯了一聲,又澀澀道:“那三姑娘也保重身子,小的先退下了?!?
沈微慈嗯了一聲,又靠在椅背上,神情沉靜的去拆手上的信。
來福退到簾子處,鬼使神差的一回頭,便見著那靠在椅上讀信的人,恍如天仙,心里頭就撲通撲通跳了好幾下,又急急忙忙的掀開簾子出去。
月燈見來福走了,掀簾進(jìn)去又見沈微慈在讀信,不由驚喜的道:“章公子來信了?”
沈微慈笑了一下,垂眸細(xì)細(xì)讀信上的字。
待沈微慈讀完了,她才看向月燈低聲道:“章公子邀我臘八的夜里帶我逛京城?!?
月燈高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我跟姑娘來京城這么久了,還從來沒有逛過京城呢?!?
沈微慈瞧著月燈這么高興的神情,還是一盆冷水澆醒她:“想出侯府哪里這么容易?!?
說著她看向窗外:“再說我要是出了侯府,或許更容易被算計(jì),留在侯府里反而安全些。”
并且沈微慈也不想讓宋璋瞧見她與章元衡一起。
月燈為章元衡惋惜:“可章公子還等著姑娘呢,姑娘這些天也為未再給過他信,這樣做不是傷了章公子的心么?!?
沈微慈目光落在月燈身上:“我知道章公子明白我的難處的?!?
“他說臘八之后就來提親,我等著他就是。”
“我也信他?!?
她是可以在這些日子不見章元衡,但是只要親事已經(jīng)定下來,她不信宋璋還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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