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上一次,北野三十架戰(zhàn)機(jī)集體向林然致敬的樣子,沒有被他們看到。”黎秋水在心中遺憾地想著。
她剛剛開口,想要替林然辯解,然而,卻只聽得林然說道:“秋水,不用爭這些,都不重要的。”
黎原河看著女兒的男朋友,越看越覺得對脾氣。
這個男人雖然很年輕,但是卻有一種“水利萬物而不爭”的大氣感覺,這種氣質(zhì)在如今的年輕人身上已經(jīng)是很難尋見了。
張禮誠看著林然,笑了笑,說道:“小林,我也算是長輩了,見過的人比較多,說實話,年輕人,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
“哦?張叔叔是認(rèn)為我不夠謙虛?”林然笑了起來:“如果和令郎比起來,我覺得我在這方面所做的可能還要更好一些?!?
張禮誠笑了笑,道:“真的嗎?”
李艷萍說道:“我是真的不太明白,為什么有些男人那么普通卻那么自信?我家若新是凱斯能源在大夏分公司的總裁,年輕有為,年薪恐怕是你的近百倍,他憑什么要表現(xiàn)地比你更謙虛?”
“艷萍啊,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黎秋水的母親陳玲說道,“在咱們這個社會,金錢并不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但一定是最重要的那個?!崩钇G萍毫不示弱,“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物質(zhì)基礎(chǔ),那么,如何給另外一半帶來幸福?”
“好了,換個話題吧,今天難得聚在一起,何必把氣氛搞得這么不愉快?”黎原河稍稍地加重了語氣。
聽他這么一說,李艷萍立刻不講話了,但是表情中的不愉快非常明顯。
“是啊,難得見面,還是聊聊孩子們的發(fā)展吧?!睆埗Y誠笑呵呵地。
不得不說,這兩口子為了撮合張若新和黎秋水,也是煞費(fèi)苦心了。
想要給兒子尋一樁好姻緣,這個出發(fā)點是沒錯的,然而,問題就出在,他們把林然當(dāng)成了彰顯自己的踏腳石。
“小林,咱們爺倆初次見面,又很投緣,來,一起喝一杯。”
黎原河見氣氛有點尷尬,于是先舉起了酒杯。
他這句話,也表明了自己站隊支持“女婿”的態(tài)度了。
不知道為什么,林然總是給他帶來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又說不清這種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黎叔叔,該我敬您才是?!绷秩徽f道。
兩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然而,這個時候,黎原河看到了林然那一只端著酒杯的手。
也看到了林然手背上那一道月牙形的淡紅色傷疤。
按理說,以林然現(xiàn)在那強(qiáng)悍的恢復(fù)能力,傷疤早就該自行愈合才是,可是,偏偏他的這一道傷疤,從小伴隨到大,頂多是從鮮紅色變成了淡紅色,但根本沒有消失的跡象。
林然甚至都不記得他是什么時候受過這傷的了。
不過,這傷疤已經(jīng)越發(fā)地變淡,知道的人也并不多。
然而,這個時候,黎原河忽然間失態(tài)了。
他那端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酒水都從杯沿灑了出來!
盯著那月牙形的淡紅色傷疤,黎原河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他的不對勁!
黎秋水擔(dān)憂地問道:“爸爸,你怎么了?”
“黎叔叔,您這是……”
林然一抬頭,正好迎上了黎原河那難以置信和激動振奮相交織的復(fù)雜目光!
“你在北野的特種部隊服役過,是不是?”黎原河聲音發(fā)顫!
“是的……”林然遲疑了一下,說道。
黎原河直接丟下了酒杯,雙手抓著林然的手:“六年前,軍部巡檢組在前往北野例行巡檢的路上,遭到了海德爾特種部隊的越境攻擊,當(dāng)時,我是巡檢組的組長……”
聽了這話,林然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緊接著,黎原河的聲音提高了不少,這個老兵的眼眶已經(jīng)泛紅:“我現(xiàn)在很確定,那一次,是你救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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