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正義,一邊是家族利益,秦相思其實并不容易做選擇。
墨語舒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也許,明天就能知道真相了。”
她其實很相信秦相思,只是秦家動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很難讓人不去多想。
“我先給你放水,泡個熱水澡?!绷秩话涯Z舒放下來,淡淡說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很快便會傳遍整個監(jiān)察系統(tǒng),到時候,秦相思比我們著急得多?!?
墨語舒知道林然不喜歡秦相思,也沒再過多解釋,默默地站在浴室門邊,看著林然彎腰放洗澡水。
房間里的熱氣很快便升騰了起來。
林然放了一會兒,試了試水溫,說道:“正合適,快來泡澡吧?!?
墨語舒已經(jīng)脫去了那件羽絨服,穿著睡裙,光著腳站在地上,倚著門框。
柔順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和她那黑色的眸子相映成趣。
林然說完,一抬頭,發(fā)現(xiàn)墨語舒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林然問道。
墨語舒搖頭輕笑:“你知不知道,你放洗澡水的樣子,挺迷人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里的神情很認真。
“我一直都很迷人,別說這么多了,快去泡澡?!?
林然說著,把墨語舒拉到了浴缸邊上,然后自己離開了浴室。
嗯,在墨語舒的身邊,他仍舊維持著正人君子的形象!
就是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墨語舒脫去了睡裙,把自己泡在了暖洋洋的熱水里,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熱量包裹,隨后,她那種心有余悸的感覺才開始逐漸退去。
良久之后,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第二次救了我,大人。”
…………
墨語舒沒有去詢問林然是什么“大人”,要是問了,以后者的風(fēng)格,八成會回答一句因為“我這個人很大”。
等她渾身熱乎乎地走出浴室之后,發(fā)現(xiàn)林然已經(jīng)橫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這房間里雖然只有一張床,但是足有兩米寬,睡下三個人都綽綽有余。
可是,某位正人君子偏偏沒有半點上床睡覺的意思。
墨語舒抿著嘴唇看著林然,想了想,把自己的羽絨服取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
而這時候,一條消息,也已經(jīng)從北安監(jiān)察部上傳至了全大夏的監(jiān)察系統(tǒng)里。
消失了三年的殺人狂魔李偉河,落網(wǎng)了!
關(guān)于李偉河的落網(wǎng)原因,李放鳴并沒有說明,只是說嫌疑人身份已經(jīng)確認,一切都還在審訊中。
這個消息,無疑讓很多還在連夜工作的監(jiān)察隊員心中振奮。
但是,秦相思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種不對勁,源于她多年辦案的直覺!
秦相思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本想給三叔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但莫名又想到了對方所說的那番和自己身份有關(guān)的話,搖了搖頭,沒有再問,而是關(guān)機睡覺了。
第二天晚飯后,北安監(jiān)察部用經(jīng)費包了一架專機,直接飛往首都。
在這架專機里,坐著的都是被廢掉的秦家精銳。
這些家伙一個個纏著繃帶,奄奄一息的,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少刀傷。
而罪魁禍首秦武鵬和李偉河,更是凄慘無比。
林然甚至都沒有給這倆人留下座位,而是讓這貨直接躺在過道上了。
等降落了之后,李放鳴帶著押送的這些人直接走了特殊通道離開機場,直奔首都監(jiān)察部。
而林然則是和墨語舒從正常出口離開。
秦相思獨自等在接機口,望著人來人往。
她穿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足蹬十厘米的細高跟,本來一米七八的個頭,配上這高跟鞋,都快一米九了,站在人群中,簡直是太吸睛了。
哪怕此刻秦相思還戴著口罩,但是仍舊有無數(shù)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著。
然而,秦監(jiān)察長對這些目光混無所覺,她似乎是有些心事。
眼看著就要到十點鐘了。
然而,這個時候,她的眼眸之中忽然映出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那個男人從國際航班到達廳的出口走出來,徑直來到了秦相思的面前,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才說道:
“相思,很久不見……能看到你來接我,這真的太好了?!?
秦相思看都沒看他,聲音冷冷地說道:
“我不是來接你的,滾開?!?
“你一直都是口是心非,我知道?!边@男人的眼睛里面寫著柔情,說道:“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
秦相思說道:“從我那次看到你和十個女人一絲也不掛地呆在房間里之后,你在我心里,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那男人搖了搖頭:“你懂得,我是男人,所以……”
秦相思沒有看他,仍舊望著國內(nèi)到達廳,冷冷地說道:
“我不管你這次為什么回來,總之,不要在我面前出現(xiàn),不然,別怪我不念兩家情面?!?
“那你為什么來接我?”那男人說道。
看著秦相思的那雙逆天長腿,他的眼睛深處藏著一抹渴望。
這時候,一道聲音在這男人的背后響起:
“蠢貨,她不是來接你的,是來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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