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轉過頭對老太太說道,
“就連蘇首長都不敢對我說這種話,您跟我說這種話有點兒過了,我知道您的身份,相信您在剛才也打聽過我的身份了,
蘇首長和您的為人我一向都很敬佩,包括我姥姥也曾經(jīng)跟我提過,當年您在蘇區(qū)做婦女工作的時候,哪怕是胃病犯了,也不會休息,
我也很敬佩您的工作精神,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蘇玉寶是一顆蘇家的毒瘤,我是在幫您下決心把他剔除,如果繼續(xù)留著他,蘇家會深受其害?!?
老太太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她搖了搖頭,
“你是個孩子,不會懂得為人父母的心思,蘇玉寶再壞,他也是我的孫子,哪怕他再不成人,只要他在我身邊,我能經(jīng)??吹剿秃昧恕?
大寶的臉色卻嚴肅了起來,
“那齊桂琴呢?她的命不是命嗎?前年,蘇玉寶打著追求的名義,不還是禍害了她,又甩了她嗎?她投河自盡死了,你們蘇家以為兩份工作,三千塊錢。就能抵消一條人命嗎?
如果是這樣,你和蘇明哲和那些舊社會的軍閥有什么區(qū)別?人命在你們這些權貴眼中不過是一場兒戲,如果是這樣,你們參加革命的目的是什么?”
老太太如果沒有三個小伙子的攙扶,絕對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默默的低下了頭,以前的她每天慷慨激昂的做著婦女工作,號召婦女同志站起來,頂住半邊天,不向惡勢力低頭,
可是事情臨到她的頭上,她只能背棄自己當初的誓,去用金錢和權力壓迫受害者,取得諒解,
不光是她聽到這番話低下了頭,就連門口站著的那些個將軍也都慚愧的低下了頭,建國以后,尤其是半島戰(zhàn)爭打完以后,這些個驕兵悍將以為自己功勞大,每一次聚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在爭功論勞,
個個趾高氣揚,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現(xiàn)在叫大寶的一番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了他們的頭上,他們慢慢的清醒了,
一位將軍目光復雜的看了看大寶,他轉身堅定的走進了王家小院,敲響了二樓的房門,推開門以后,他向著王老爺子敬了個禮,
“老首長,我要回去了,回去以后我們軍要開展思想教育,不能因為勝利了,和平了,就讓思想滑坡,”
王老爺子怔了怔,他站了起來,給這位老部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欣慰的點點頭,
“好,真好,有了你這句話,是給老頭子最好的生日禮物?!?
將軍們一個一個的來向老爺子辭行,但是老爺子終究沒有等到那個他最想等的人到來,
外面的大寶繼續(xù)說道,
“王慧芝主任,您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退了,但是您的d齡還在,可您捫心自問,一個姑娘,鮮活的生命消逝了,還有一個雙腿粉碎性骨折,其余的不用我多說了吧,如果不是您和蘇首長的縱容,蘇玉寶他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去殘害女孩嗎?
我在東山的時候已經(jīng)查明白了蘇玉寶的罪狀,但是薛爺爺希望我能給蘇玉寶一個機會,我也就忍下了,可是今天,在薛葵亮明了是中調局偵查員的身份后,他的工作證仍然被蘇玉寶撕毀,踐踏,
蘇玉寶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砍死薛葵,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薛葵一旦出了什么事兒,不光是蘇玉寶要死,就連你們蘇家也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即使是這樣,你還要為他求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