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著我,微微笑了笑,道:“皇嬸說笑了,本宮怎么敢買蠱蟲?那可是皇上嚴(yán)令禁止的東西,本宮就算是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當(dāng)真么?
我嘴角微挑,“為了皇后著想,現(xiàn)如今還是請皇后擯退左右的好?!?
皇后的臉色很是難看,或者可以說是羞惱,應(yīng)當(dāng)是惱怒我半點都不給她面子。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皇后已經(jīng)殺了我千百回了。
雖然她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但她可能是害怕我手中當(dāng)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所以即便羞惱,也依然還是讓伺候的人都先下去。
這才對我開口,道:“不知皇嬸可否為本宮解惑?”
皇后的手段城府定然不僅僅是表現(xiàn)出來的這一點,之所以慌張,不過是因為蕭天宸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不管是誰,只要有人手持蠱蟲被抓到了,乃是一個殺無赦。
這是蕭天宸親自下的命令,身為皇后,蕭天宸的妻子居然違抗蕭天宸的意思,若是被人知道了,那等待皇后的,定然是被廢的下場、
所以皇后才會如此慌張。
我抿唇道:“皇后即便不敢承認(rèn)也不打緊?!?
說著,我從袖中拿出一條小小的蠱蟲,它已經(jīng)死了,但是看上去可怖的面容卻還是昭示著在活著的時候,它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皇后踉踉蹌蹌的倒退一步,“這……這是什么東西?”
我微微垂首,對皇后笑道:“這便是當(dāng)日皇后拿去下在月貴妃身上的蠱蟲啊,難道皇后不認(rèn)識了么?”
宮中待久了,裝模作樣的本事卻不是一點點,皇后看上去仿佛全然無辜似的。
若不是我當(dāng)日看見了現(xiàn)場,此時說不準(zhǔn)就當(dāng)真相信了皇后無辜了。
嘴角牽起一絲譏諷,我神色淡然的道:“皇后不必否認(rèn),當(dāng)日您身邊姑姑買蠱蟲之時,我便就在不遠(yuǎn)處。”
“什么?”話音剛落,皇后便禁不住的反問道,很顯然,皇后全然不相信這就是事實。
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少時,她定了定神,道:“皇嬸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含笑看著皇后,一步步的靠近她,眼神之中的灼熱讓皇后一臉驚恐,我步步緊逼,皇后步步退讓,直到,皇后到了角落之中。
驟然跌倒,皇后好像要哭了,泫然欲泣的看著我,道:“皇嬸想要什么盡管說便是,若是本宮能給的,定然不會拒絕!”
哦?
我唇角微挑,從懷中拿出一包藥粉遞給皇后,道:“此物給你,若是皇上來你這用膳,便時不時的下一點,時間久了,皇上就離不開你了?!?
明顯看出皇后的眼神一亮,仿佛覺得這是什么好東西一般。
當(dāng)真是個蠢貨,我將嚴(yán)重的嘲諷隱藏在暗處,伸手將東西扔給她,“只要你能夠做好這件事,那么你買蠱蟲的事情,便就會成為永遠(yuǎn)的秘密,如若不然的話……”
我眼光沉沉的看著皇后,一字一句的道:“你要知道,養(yǎng)蠱女一脈相連,我既然知道了是誰,便不會找不到她?!?
似乎被我的樣子給嚇著了,皇后連連點頭,道;“是,本宮知道了?!?
皇后有些猶豫的看著我,問道:“不知這東西……是什么?”
是什么我當(dāng)然不能告訴皇后了,只是道:“放心,這對皇上的身體不會有什么壞處,還會讓皇上更加的……龍精虎猛?!?
曖昧的笑了笑,我不多,轉(zhuǎn)身便走。
今日進宮借著的是請安的由頭,若是時間長了,到時候蕭天宸會多疑,反而不美。
更何況,我也相信皇后定然是會聽話的。
即便認(rèn)識皇后的時間不長,可然而我也能夠看出來,皇后在意的是自己的位分,和日后的依靠。
她在意蕭天宸是不假,但是蕭天宸跟這些都不能比。
說起來,皇后跟蕭天宸還當(dāng)真是天生一對。
兩人都是將權(quán)利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
蘭兒此時憋不住,悄悄地湊近我的耳邊,道:“主子,為何要將那般好的東西給皇后?。磕约河貌缓妹??”
像是蘭兒這樣的傻姑娘才會認(rèn)為,我跟皇后說的都是實話。
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道:“我又用不著這些,不要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更何況,我又為何要蕭景耀……龍精虎猛?
即便已經(jīng)活過了許多年,即便已經(jīng)嫁過人了,可在說起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卻還是忍不住微微赦然。
腳步加快,我才不想讓蘭兒看出我神色之中的嬌羞呢。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湊巧,出宮之時我正好看見了蕭景耀從乾清宮的方向而來。
一見到他我的鬧鐘便響起了四個字,龍精虎猛!
臉色頓時便紅了。
憤憤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便走。
聽見身后蕭景耀攔住蘭兒的聲音,“你家主子怎么了?”
我還沒有等蘭兒開口,便趕忙打斷道:“蘭兒,你在做什么!趕緊過來?!?
蘭兒微微朝著蕭景耀欠了欠身,快步跑過來。
到了我的跟前,蘭兒吐了吐舌頭,似乎是在邀功。
戳了一下蘭兒的額頭,我道:“一會回府了再跟你說!”當(dāng)真是個沒規(guī)沒距的丫頭!
此時蕭景耀上前,見到我倆打鬧,并未多,徑直進到了馬車最里面去。
若是尋常時候,蕭景耀便調(diào)侃我了,可是現(xiàn)在,蕭景耀卻什么都不說,讓我心中不禁有些茫然。,
倒不是對蕭景耀有多在意,只是尋常時候耳邊喋喋不休的人,突然一下就沉默了下來,這樣的落差,不管是誰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適的。
跟是否在意無關(guān)。
沉默到了府上,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蘭兒都看出異常來了。
茫然的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道:“王妃,王爺可是生氣了?”
誰惹著蕭景耀了?
對此我也很是茫然,與蘭兒對視了一眼,最終,聳了聳肩,道:“管他的呢,我們回去,我還要收拾你呢!”
蘭兒的臉色驟然便苦了下來,道:“主子,蘭兒知道錯了,這責(zé)罰可就免了吧?!?
怎么能免了?
我瞪了蘭兒一眼,道:“做得好有賞,做錯了有罰才是真理,哪里有免了的道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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