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要奴婢去找王爺?”
不解的看了韓凌一眼,我不知為何韓凌會如此的焦急。
可我卻還是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功效呈現(xiàn)了再去找王爺不遲。”
雖然韓凌還是滿滿的擔憂,但是我已經(jīng)這樣說了,韓凌雖然擔憂,可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對我道:“奴婢知道了,主子您放心便是。”
韓凌并沒有松一口氣,而是緊緊的盯著我的臉,等著藥效一出來,立馬便去找蕭景耀。
“別急?!?
警告的看了韓凌一眼,若是她去的太快的話,得不償失。
我不太明白,原本沉得住氣的韓凌,為何現(xiàn)在會如此。
可終歸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韓凌終究是沒有去找蕭景耀,而是蕭景耀自己來了。
他手中拿了不少的東西,神色之間隱隱有一些愧疚。
看了韓凌一眼,我什么都沒有說。
“這是給你的?!笔捑耙f話的時候,神色似乎有些別扭。
我并沒有對蕭景耀說什么,而是蹙眉緩緩撫上了我的臉。
“娘子?”見我不說話,蕭景耀不禁疑惑的開口。
并沒有理會蕭景耀,我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蕭景耀緊緊皺著眉頭,看著我,道:“你怎么了?”似乎對我不搭理他的行為是十分的不滿。
“臉疼?!狈笱芩频膶κ捑耙f了這樣一句,我的手便沒有從自己的臉上放下來過。
蕭景耀捧著我的臉轉(zhuǎn)過去,“你的臉怎么了?”
在蕭景耀的眼前,我的臉蛋一點點的呈現(xiàn)出許多許多的小紅點。
“去,將洛大夫給叫過來。”
余光瞥了韓凌一眼,蕭景耀十分焦急的道。
見我點頭,韓凌這才馬不停蹄的往洛大夫的方向去了。
門口的侍衛(wèi)因為蕭景耀在的緣故,沒有人敢攔著韓凌,眼睜睜的看著她跑了出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大夫看了好一會都沒有開口,蕭景耀不禁急了。
“王爺請稍安勿躁?!甭宕蠓蛴行┫訔壍目戳耸捑耙谎?,細細的端詳我的臉蛋。
不知道是真的擔憂我的臉還是因為別的,被洛大夫如此嫌棄,蕭景耀居然連一點生氣都沒有,緊緊的盯著我的臉,一不發(fā)。
見此情形,洛大夫不禁嘴角牽起了一絲嘲諷。
“王妃這是中招了。”洛大夫?qū)⑽曳砰_,坐在一邊寫著藥方,順便戲謔的對蕭景耀開口,道:“有人在王妃的胭脂里下了藥,想毀了王妃容貌。”
神色很是淡然,好像在闡述什么事實似的。
聽洛大夫這樣說,蕭景耀的臉色驟然便難看了起來,“是誰做的?”
“難道王爺心中不明白?”洛大夫似笑非笑的看了蕭景耀一眼。
是什么意思,不而喻。
瞬間,蕭景耀的臉色就難看了下來。
我淡淡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沒有說話。
“你不想告訴本王你的委屈?”
蕭景耀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從頭到尾,就開口說了這一句。
聞,我唇角牽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看著蕭景耀道:“我說了王爺就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蕭景耀瞬間就不說話了,只是對我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受這個委屈?!?
眼角微垂,我淡淡的道:“自然放心?!?
蕭景耀既然開了這個口,那就說明我的目標達成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倒也不是那么要緊。
“王爺,樂姨娘掌權(quán)之后,我家主子的待遇便大不如前了。”韓凌在我微微頷首之后,便對蕭景耀開口道:“不管是膳食還是其他,樁樁件件,都不是王妃應(yīng)有的?!?
“許是王爺?shù)姆愿??!惫首魑拇瓜卵垌?,對蕭景耀笑道:“王爺放心,妾身省的?!?
話音剛落,蕭景耀便打斷道:“不是本王的意思?!?
伸手將我的下巴抬起來,一字一頓的,蕭景耀對我道:“你可相信本王?”
輕笑了一聲,我微微頷首,“王爺?shù)脑挘碜匀粵]有不信的道理?!?
似乎非常滿意我的回答,蕭景耀笑了出來,道:“本王不會讓你受委屈?!?
看著蕭景耀出去,往樂安郡主院子的方向去了。
此時韓凌開口道:“還是主子有本事,一句話便讓樂姨娘爭取來的這許多成為空想?!?
“有什么有本事的?”我輕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王爺相信與否罷了?!?
樂安郡主那樣對污蔑我,我自然是要想個辦法解決了這件事了。
“我從來便不是會白白讓人欺負的人?!?
在蕭景耀認定是樂安郡主下手的時候,我的禁足自然也就解除了。
“收拾點東西,我們?nèi)タ纯椿屎?。?
雖然有消息傳來,我知道現(xiàn)在皇后的處境已經(jīng)跟以前截然不同了,但是我卻還是要見上一面。
有些東西,我要親手交到皇后手中才放心。
韓凌微微頷首,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蘭兒的婚禮,您要親自去么?”
“不去了,讓人準備賀禮便是?!?
若是去的話,怎么讓羌然相信,我當真是厭惡了蘭兒呢?
“蘭兒會不會委屈了?”韓凌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
畢竟是我身邊從前最得臉的大丫頭。
“有羌然在,她便不委屈?!蔽以缫芽创┝颂m兒的性子,自然也知道為何了。
“好吧,您請?!表n凌恭恭敬敬的在我面前引路,一路上下人們退避三舍。
除了管家之外,在我失去權(quán)利的這幾天,原本對我很是殷勤的下人,都紛紛去樂安郡主那邊獻殷勤了。
這是人之常情,我也沒有多說什么,可即便如此,心中的不喜卻還是一點都沒有少。
韓凌欲又止的看著我。
“有什么話就說吧。”
“主子,小五傳來消息,說近日皇上跟王爺在朝堂上已經(jīng)劍拔弩張了,您進宮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聽著韓凌的話,我微微頷首,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
這個小五當真是也不錯的人,當初不過是提攜了他一下,現(xiàn)在蕭景耀那邊有什么消息,他都會或多或少的傳來一些。
對于這一點,我還是十分滿意的。
才剛到了皇后宮中,便看見大門緊閉,好像十分不歡迎的樣子。
韓凌的臉色很是難看,“主子,皇后這是什么意思?”
“當然是皇上的意思?!?
含笑看了韓凌一眼,在外人看來,我同皇后的關(guān)系可是非常不合的,就算是在蕭天宸的眼中也是一樣。
所以皇后這樣做合情合理。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慢悠悠的來開門,見到我跟韓凌,敷衍的行了一禮,道:“請戰(zhàn)王妃進來吧?!?
見到了皇后,她的臉色也不好看。
因為紅顏醉的緣故,即便是生氣,皇后看起來也是明艷動人。
擺擺手讓宮人們先出去,宮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皇后的臉色驟然起了變化。
連忙下來,對我道:“你的辦法很不錯,皇上對我的態(tài)度于從前截然不同了?!?
“世上男人都愛美色,皇上自然也不會例外?!睂Υ宋乙稽c意外的感覺都沒有,淡淡的看著皇后,道:“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了么?”
“自然?!?
現(xiàn)在皇后看起來仿佛唯我是從似的。
不管皇后的心中怎么想,我只管她要怎么做就行了。
沒有看我,皇后徑直開口道:“有皇嬸的吩咐,我自然不敢違逆,皇上已經(jīng)對忠勇侯有所猜忌了?!?
“那是你的母家,皇上猜忌你的母家,你難道沒有不甘?”我緊緊盯著皇后,一絲不錯。
皇后聞,不禁輕笑道:“我的母家?在我落難的時候,只有皇嬸幫助,我自然幫皇嬸了。”
這樣啊。
我微微頷首,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道:“這是與上次不同的藥粉,還是照樣加到他的膳食之中去。”
伸出的手有些猶豫,欲又止的看著我,似乎不知道是開口還是不開口。
見此,我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心疼了?皇上如此對你,可你還是心中有他?”
“不是?!毕胍矝]想的,皇后反駁了我的話,轉(zhuǎn)而開口道:“并非如此,而是上次給皇上下藥,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一次……”
怕再一次被發(fā)現(xiàn)?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皇后的手段竟然只是如此而已。
翻了個白眼,對皇后道:“這個藥粉會讓皇上的武功更強。”
當然,只是表象而已,雖然看上去是強了,可內(nèi)力卻會一點點的虧空腐蝕,等時間長了,蕭天宸活下去就是個問題。
皇后聞,不禁一愣,看著我,疑惑的道:“為何……”
見她如此,我唇角輕呡,道:“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你只需要照著我說的去做便是了?!?
雖然還是很擔憂,可皇后終究也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對我道:“我知道了,皇嬸放心,一定不負皇嬸所期望?!?
“這一次你可不用瞞著他?!?
我有信心在蕭天宸發(fā)現(xiàn)真相之前,將他挫骨揚灰、
而且若是被他知道,皇后為了他好費心找到了這樣的藥粉,他定然是高興的,說不定還會更加的信任皇后。
聞,皇后一愣,自以為想到了原因,感激的對我點了點頭,道:“多謝皇嬸費心了?!?
果然傻得可以。
“最近皇貴妃可安分?”
進宮之后我莫名的便想到了常有道的那位長女,她也是個可憐人。
想到這里,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
未曾想到我會問皇貴妃的事情,皇后聞,不禁一愣,看著我,道:“皇嬸為何會問皇貴妃的事情?近日她有孕了,皇上讓她好生修養(yǎng)。”
“懷孕了?”
我點了點頭,心情有些復(fù)雜。
“你自己掂量著辦吧,我有事先出宮了?!?
走到宮門口的一瞬間,我的臉色變得隱隱有些陰沉,而身后則是傳來了砸瓷器的聲音。
上了出宮的馬車,我與韓凌對視了一眼,齊齊笑了出來。
韓凌搖了搖頭,嘆息道:“皇后當真是個妙人?!?
“在宮中的,哪里有不是妙人的呢?”
含笑對視,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大家都心中有數(shù)。
同時,韓凌也是點了點頭,并未多。
“主子,如今皇貴妃懷了孕,丞相會不會……”
若是皇貴妃到時候真的生了可以繼承皇位的人,實在是有被策反的可能啊。
不怪韓凌會這樣擔憂,我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放心吧,丞相不是那樣的人?!?
現(xiàn)在蕭天宸一個皇上就在那邊呢,常有道偏偏要來投靠戰(zhàn)王,為的只是因為有我這個長樂公主罷了。
他效忠的從來都是拓跋皇室罷了。
見我如此篤定,韓凌雖然擔憂,可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嘆了口氣,道:“主子您心中有數(shù)便是了,明日便是蘭兒的婚禮了,您當真不去么?”
不知道為什么韓凌會一遍又一遍的問,可不管韓凌問多少句,我還是那句話。
“不去?!?
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好,更是對于蘭兒來說,最好的局面了。
若是羌然知道我與蘭兒的關(guān)系依然如舊,雖然會對蘭兒更好不假,可這好里面有多少真心,誰知道呢?
讓他們自己磕磕絆絆的過日子還是比較好的。
才將回府,便看見樂安郡主猛然朝著我的方向撲過來,而蕭景耀則在不遠處看戲,身邊還有常釧和常沁。
“王爺安好,這是做什么?”
常釧也就罷了,常沁為何會來?
蕭景耀下巴微抬,淡然的對我道:“樂姨娘說她沒有做過?!?
聽聞蕭景耀此,我不禁微微挑起唇角,道:“昂也信了?”
我不管說什么蕭景耀都不相信,現(xiàn)在樂安郡主說這一句,蕭景耀就相信了?
我見此,心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可然而,蕭景耀卻道:“若是本王相信了,她又如何會跪在你的腳下?!?
那便是沒有相信了?
我挑了挑眉,緩步上前,坐在蕭景耀的旁邊,道:“那妾身便不明白了,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挑眉看著蕭景耀,我的眼中滿滿的都是疑惑與不解。
“本王讓她求得你的原諒?!笔捑耙珜τ跇钒部ぶ鞯钠鄳K,絲毫都不為所動,反倒是看著我,眼中有些不解,有些試探的道:“王妃的臉已經(jīng)好了?”
這是對我有懷疑咯?
似乎對蕭景耀的懷疑一無所覺,我輕笑了一聲,道:“王爺莫不是忘了,還有拓跋叔呢?!?
拓跋思在哪里都是有名的用蠱高手,也是用藥高手,短時間之內(nèi)解毒算什么?
聞,蕭景耀微微蹙眉,更是懷疑。
大概是因為常釧和常沁在的緣故,蕭景耀終究是沒有多說什么。
常沁輕輕扯了一下我袖子,道:“現(xiàn)在拓跋大師還在王府么?”
“是啊?!?
雖然對外人而,拓跋思早就去云游四方了,但是事實上,他時不時的還是會回來一趟王府的。
而且最近他發(fā)現(xiàn)了京城有一種別處都見不到的毒蟲,正在試驗?zāi)?,當然舍不得走了?
聞,常沁眉眼間閃過一絲歡喜,“那可不可以求拓跋大師為家父診治?”
常有道?
“丞相大人怎么了?”
沒有聽說最近常有道出了什么問題啊,難道是羌然知而不報?
我看了韓凌一眼,她也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家父有很嚴重的腿疾?!痹诔G咧?,常釧開口了,“一到下雨下雪天便會疼痛難忍,近幾年更是,天色只要稍稍陰沉潮濕了一些,家父便會腿疼,是多年前打仗留下來的后遺癥?!?
常有道并未是文臣,在許多年之前,他還年輕的時候,也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后來受了傷才退下來的。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不但傷沒好,好像還加重了。
沒有等蕭景耀開口,我便徑直道:“為丞相診治,自然是可以的了。稍晚些時候等拓跋叔回來,我親自跟他說?!?
常釧看了蕭景耀一眼,他淡淡的開口,道:“王妃跟拓跋大師的交情不錯。”
已經(jīng)算是給常釧解釋了。
見此,我不禁微微蹙眉,蕭景耀對常釧也太好了一些。
此時常釧倒是沒有多想什么,而是徑直起身,對我行了一禮,道:“那便拜托戰(zhàn)王妃了?!?
常沁也是輕輕扯了扯我的袖子,笑瞇瞇的道:“多謝你?!?
清咳了一聲,我別扭的道:“我是看在沁兒的面子上?!?
若不是常沁,就常釧那做派我才不會搭理。
當然了,受傷的人是常有道,那就另當別論。
常釧聞,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卻還是道:“不管怎么樣,多多謝戰(zhàn)王妃,我以后會對你好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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