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莫要胡說了?!蔽业哪樕⑽⒂行╇y看,可見到蕭景耀如今的樣子,我又好像硬氣不起來,只能輕嗔道。
蕭景耀含笑看著我,道:“王妃很喜歡本王如今的樣子?”
看他如此,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認為若我承認了,蕭景耀就要時常露出如此表情。
嘴角微抽,對蕭景耀道:“你誤會了。”
可然而蕭景耀好像絲毫都不在意我如何說的樣子,只是含笑,一臉戲謔的看著我,“王妃若喜歡,本王可找別的方式變成如此樣子,保證讓王妃滿意。”
含笑看著我,蕭景耀的神色之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一時間,竟是讓我有些無以對,嘴角微抽,我轉(zhuǎn)過頭去,不搭理蕭景耀了。
轉(zhuǎn)頭,淡淡的對蕭景耀道:“王爺當(dāng)真誤會了?!?
神情很是冷淡,好像方才的一瞬間悸動,當(dāng)真是蕭景耀的誤會似的。
見狀,蕭景耀高高挑起眉頭,看著我,一臉戲謔的道:“這么說,當(dāng)真是本王誤會了?”
“那是自然?!蔽疫€能對蕭景耀有什么關(guān)心不成?別想太多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直的看著我,過了一會,蕭景耀好像才真的認識到,是自己真的想的太多了,于是便將視線給收了回來,有些赦然的道:“既然如此,那本王給王妃的那些禮物,也是自作多情了?若如此的話,還請王妃將禮物還回來?!?
怎么可能!
到了我的手中,怎么可能再換回去給蕭景耀?
輕嗤了一聲,我居高臨下的對蕭景耀道:“王爺,既然將禮物都給了妾身,若是再要回去,豈不是有些有失身份?”
“在王妃面前,本王不在意身份?!焙粗?,蕭景耀狀似十分的神情。
屁的深情,不過是小氣罷了!
我請哼了一聲,對蕭景耀道:“若如此的話,那還是不行,王爺給妾身的禮物,妾身每每都要好生收著一個也不能少的?!?
含笑看著我,蕭景耀有些無奈的道:“王妃,你的臉皮也變厚了?!?
“有么?”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一臉無辜的看著蕭景耀,我笑道:“王爺錯怪了,妾身的臉皮可不厚,一直都是王爺?shù)哪樒ぷ詈窳??!?
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戲謔,一時間,竟是讓蕭景耀有一種無以對之感。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對我道:“王妃不會白白受人禮物的是么?既然王妃不在意那些,本王又送了禮給王妃,是否這段時間,王妃要照顧本王?”
這是什么邏輯?
我憤憤的瞪了蕭景耀一眼,有些氣悶的道:“王爺,您現(xiàn)在睡的是妾身的床,妾身已經(jīng)在照顧你了?!?
難道現(xiàn)在站在蕭景耀邊上的是鬼么?
可然而蕭景耀對我的話,好像并不滿意,含著滿滿的笑意看著我,道:“王妃,本王要的可不不僅僅是這個而已啊?!?
帶著濃濃戒備的看著蕭景耀,我雙手護胸,道:“王爺想要妾身怎么照顧,直說吧?!?
見此,蕭景耀狀似覺得有些好笑,含笑看著我,道:“莫要想太多,本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王妃的貼身照顧罷了?!?
將貼身二字加了重音,蕭景耀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而喻。
我憤憤的瞪了蕭景耀一眼,道:“王爺身邊有丫頭貼身照料,難道還需要妾身?”我能照顧什么,難道比丫頭還細致不成?
原以為這樣便能夠說服蕭景耀,可然而,蕭景耀卻好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般,淡淡的輕笑,道:“王妃今日且先回去,明日再來照顧本王吧?!?
“明日?”莫名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我翻了個白眼,嗤道:“王爺莫不是沒有聽見方才洛大夫的話,明日王爺您就可以下床,已經(jīng)大好了?!?
這樣的過敏并非是什么大病,處理正確的話好的非常快,蕭景耀只是腫,又不是說起疹子什么的,好消得很。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蕭景耀明日便好了,說什么讓我明日來照料,可不就是想要占便宜么?
當(dāng)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輕哼了一聲,我不搭理蕭景耀,轉(zhuǎn)頭就打算走。
可然而,蕭景耀的話卻讓我頓住了腳步。
“王妃明日來便知,本王還有需要王妃照顧的地方?!?
有些莫名的回頭,看了蕭景耀一眼,直覺蕭景耀的話不對,可我又不知道不對在哪里。
微微蹙眉,帶著這樣的疑惑,我走了。
“主子,您這是去哪?”遲疑了一瞬,鶯歌還是問出來了,“主子,您今兒打算在哪休息?奴婢也好去準備?!?
可然而我完全都沒有將鶯歌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看著鶯歌,一臉恍然大悟的道:“鶯歌,我好像猜到了一件事?!?
“什么?”
鶯歌有些莫名,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似乎是不知道我的話是什么意思。
恨鐵不成鋼的睨了一眼鶯歌,我無奈的道:“你想啊,王爺今日特地讓我回去,明日再來,并且篤定我明日還有照顧他的時候,這說明什么?”
她好像還是沒有聽懂,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說明什么?”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不解,讓我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想想,若簡單的只是想要我對照顧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讓我今夜回來的啊,若不是……”那就說明今夜蕭景耀真的會有事!
驟然看向鶯歌,“同你一起訓(xùn)練的那些人,都來了沒有?”
“來了?!彼c了點頭,道:“因為主子一直在忙著,所以便沒有拜見您。”
“別拜見了。”現(xiàn)在時間緊迫,并無什么可拜見的,我蹙眉看向鶯歌,道:“將人全部都安排去王爺身邊,不被發(fā)現(xiàn)最好,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是我安排去的人?!?
說罷,我從袖中拿出來一個小印章,交給鶯歌,“這是我的私印,王爺身邊的人都認識?!?
看著印章,鶯歌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道:“是,奴婢遵命?!?
出門對著空氣低低交代了幾句,鶯歌順便將手中的印章擲了出去。
不一會便轉(zhuǎn)頭回來了,含笑看著我,鶯歌道:“主子,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夜您身邊無人保護,不如就讓奴婢來守夜吧?!?
我并非是強撐著的人,既然今晚已經(jīng)有事的話,讓鶯歌留下來保護也好。
含笑對鶯歌微微頷首,我道:“這樣也好……”沉吟了一瞬,接著道:“我們今夜宿在外室,我倒要看看,是誰會來?!?
其實想也知道,定然是蕭天宸的人。
除了他之外,朝中的那些大臣雖然也有跟蕭景耀有生死大仇的的,可然而,真正敢對付蕭景耀的,卻一個都沒有。
微微蹙眉,鶯歌好像有些制止我這樣做的意思。
“您畢竟是女子?!?
哪里有女子睡在外間的?即便是再強悍的女子,那也是沒有的事兒。
原來擔(dān)心的是這個啊。
我擺了擺手,含笑道:“這個你就別擔(dān)心了。”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王府除了蕭景耀之外,便是我的一堂,難道還有人敢置喙什么不成?
就算今夜還有來刺殺的人,難道還敢說出去不成?
在自己的地盤上還不能隨心所欲,那拘束死算了。
鶯歌聞,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無奈的道:“是,奴才知道了?!?
等將我安置在床上了之后,鶯歌道:“主子,方才小五穿來消息,樂安郡主,死了。”
手微微一頓,我知道樂安郡主早晚要死,可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她居然死的這么快,頓了好一會之后,我最終笑道:“讓人好好安葬了吧,可不能讓人說,我們戰(zhàn)王府虧待了妾侍?!?
“那王妃,應(yīng)當(dāng)怎么報亡故?”在這件事上面,鶯歌有些遲疑,對于這件事而,鶯歌實在是沒有辦法拿主意。
就像是樂安郡主自己說的,她畢竟還是蕭天宸親封的郡主,內(nèi)里究竟如何并不要緊,人都已經(jīng)死了,給最后一點體面也不打緊。
我聞,皺起了眉頭,遲疑了一會,最終道:“報病故吧?!?
這也是最體面的一種方式了。
樂安郡主遲疑了一會,最終微微頷首,道:“是,奴婢知道了。”
天空是濃烈的黑,幾近是絕望的顏色,沒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烏云遮蓋了天幕。那遠近的樓臺高高低低的星點燭光搖曳在風(fēng)中,如夢似幻。
在寂靜的夜空之中,忽而傳來幾聲由遠及近的清淺腳步聲。
一陣煙霧從窗口飄散進來,見狀,我立馬服下了解毒丹。
伸手不見五指之時流傳進來的藥粉,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的東西。
鶯歌也醒了,微微直起身子,看上去是要起身。
趕忙將鶯歌給按下去,此時若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當(dāng)真就是打草驚蛇了。
顯而易見,鶯歌并不愚蠢,我才剛一動,鶯歌便反應(yīng)了過來,沉寂了下去。
心中還沒有來得及升點的滿意,外面的人便進來了。
即便已經(jīng)用了藥,可他們的動作還是十分的小心。
經(jīng)過我床帳之時,領(lǐng)頭之人拿起刀劍便往前一刺,想要就此了結(jié)了我。
像是伸懶腰一般向內(nèi)翻滾,恰巧躲過了這一劍。
“怎么回事?”他問身邊的人。
黑衣人緊緊皺著眉頭,焦急道:“頭兒,我們下了足夠藥量,她絕不會醒?!?
至此,領(lǐng)頭的仿佛才放心了一般,又是一劍刺過來。
此時鶯歌再也待不住了,徑直起身挑掉了領(lǐng)頭人的劍。
雙方的反應(yīng)都很快,鶯歌甚至都來不及為自己搶一件兵器。
眼看著鶯歌落到下風(fēng),我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一把短匕首。
“接著!”伸手一拋,匕首便落入了鶯歌的手中。
見狀,鶯歌好似十分滿意,笑瞇瞇的對我道:“多謝主子。”
有了匕首,鶯歌好像忽然之間任督二脈通了似的,與他們?nèi)_相向也不束手束腳了。
只是直直的攻了過去。
黑衣人見勢不妙,居然還不走,徑直往蕭景耀所在的內(nèi)室去,打算冒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見狀,我急忙讓鶯歌前去保護蕭景耀。
身邊唯一的保護鶯歌走了,其他幾個人在內(nèi)室守著,我很快便被抓住了。
蕭景耀出來正好看見我落在黑衣人手中的這一幕,“你想做什么!”
“放我們走!”抓住我的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像是拎小雞仔兒似的,讓我十分的難受,可又動不了。
眼神微冷,我并沒有指望蕭景耀拯救我,默默的驅(qū)動血蠱爬到黑衣人抓住我的地方,讓它咬上一口,將自己的子蠱放進去。
受傷一痛瞬間便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力。
“你這個死娘們對我做了什么!”
死娘們?
還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
我的眼神更冷,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道:“自然是毒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給你補藥?”這不是廢話是什么?
蕭景耀聞,臉色沒有變的好看,甚至沒有一絲一毫額欣賞,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不贊同。
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在對上蕭景耀的眼睛的時候,我還是知道他想要說什么。
我太沖動了。
輕笑了一聲,這可不是沖動。
我的笑聲似乎激怒了黑衣人,摁住我的手更加用力,雖然沒有利器在喉,可我卻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緊緊皺著眉頭,我看了一眼蕭景耀,最終道:“你不會殺了我?!?
至少在這個時候不會。
蕭景耀在面對我的時候,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對將我摁住的黑衣人道:“放了王妃,本王用自己換?!?
我的眼神微深,可然而,黑衣人好像完全都不上當(dāng),輕笑了一聲,道:“戰(zhàn)王爺,你當(dāng)真以為我們傻?你武功高強,要是想跑還不容易?還是挾持戰(zhàn)王妃省事兒?!?
聞,蕭景耀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嘲諷之意。
“那你可要小心了,王妃說不定一會就死了?!毖凵裰袧M滿的都是戲謔,看著我,道:“到時候你們可就沒有籌碼了。”
蕭景耀的話音剛落,瞬間就有不少人出現(xiàn)在周邊,將這些黑衣人攔了個嚴嚴實實。
可卻都按兵不動。
我睨了一眼將我摁住的黑衣人,對我道:“戰(zhàn)王妃,看來戰(zhàn)王爺仿佛沒有那么在意你呢?!?
一字一頓,很是嘲諷,他是故意的。
戲謔的看了身后的黑衣人一眼,我很是輕松的道:“原本我便是一個出身低賤的女子,即便成了王妃,在王爺?shù)难壑?,我又能有多重要??
含笑看著我,蕭景耀道;“正是如此,若是沒有了這個王妃,本王能娶別的王妃?”
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輕佻,明顯讓黑衣人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