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個,所以現(xiàn)在蕭景耀才如此閑得慌?
不過也好,現(xiàn)在蕭景耀沒有事情做了,可以來同我一起。
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要讓蕭景耀走的話,而是含笑點了點頭,道:“那王爺便同妾身一起吧?!?
說起來,若不是聽鶯歌說的,我還不敢相信蕭景耀有這樣的情趣,竟然會在別院之中種植雪梅。
或許是看出來了我的意思,蕭景耀含笑道:“這一切都是用來討王妃開心的。”
笑瞇瞇的幫我攏好衣裳,他眉眼之間都是溫柔,“王妃去瞧瞧看有哪里不合心意的,本王會讓人去改?!?
什么時候蕭景耀這么好了?我挑了挑眉,道:“那妾身倒是要去好好觀賞一番了。”
反正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這是種植來討我歡心的,不看白不看。
在到達別院見到雪梅的剎那,我驟然看向蕭景耀,道:“王爺無事做這些做什么?”神色之中或許隱隱有些防備。
聞蕭景耀不禁有些好笑,上前揉了揉我的頭發(fā),道:“本王還能害了王妃不成?能看見王妃的笑容本王便心滿意足了?!?
當真只是這樣而已?
我狐疑的看向蕭景耀,眼神之中微微有些不敢相信。
似乎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蕭景耀清咳了一聲,道:“若是王妃你能夠為本王做一些事情,本王便更是歡喜了。”
果然,我就知道蕭景耀不會無事獻殷勤。
這雪梅我挺喜歡的,所以一會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不會拒絕。
含笑看著蕭景耀,我想看看他究竟要說個什么出來。
“楚國皇帝要來,皇上讓本王打理迎接的宮宴,王妃的手中不是有一批現(xiàn)在閑著的舞女?”
看向我,蕭景耀理直氣壯的道:“若是能用王妃的人,本王也省的麻煩了。”
若僅僅只是為了這個蕭景耀又哪里會大費周章?
我笑著睨了一眼他,道:“王爺難道不知道,妾身手下的那些舞女都是煙花女子出身。”
要知道能夠進宮的即便是舞女都應當身家清白,蕭景耀對我開這個口,不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故意羞辱蕭天宸么?
偏生就這件事而,蕭天宸還沒有辦法對蕭景耀怎么樣。
“那么王妃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蕭景耀笑瞇瞇的看著我,如此道。
聞,我不禁有些無奈,在羞辱蕭天宸的事情上面,我確實是不會拒絕。
“同意,為何不同意?”不僅僅是要同意,還有一些事情我打算做呢。
含笑看著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滿是笑意,道:“王爺,妾身的手下有一批專門培養(yǎng)的舞女,王爺可想用?”
那些人原本是被我安排了要送去朝中各位大人府上的,探聽消息和魅惑人心都是一把好手,不是沒有想過將人送到蕭天宸的身邊去,可然而想要送進宮不是容易的事情。
現(xiàn)在蕭景耀將機會送上門來了,我怎么可能拒絕?
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蕭景耀道:“看來王妃是早有準備?!?
對付蕭天宸那樣的人,不早有準備怎么能行?
含笑看著蕭景耀,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含笑道:“那王爺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蕭景耀驟然笑了出來,道:“同意,為何不同意?”
至少在這件事上面,我與蕭景耀的心思是殊途同歸的。
帶著濃濃的笑意與蕭景耀對視了一眼,對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對蕭景耀道:“回去妾身便讓蘭兒加緊訓練她們,到時候一舉送進宮中?!?
最好的當然是要送到蕭天宸身邊了,剩下的那些,便安排送進各個大臣的府上,有蕭景耀安排,這件事應當不成問題。
“那么便辛苦王妃了?!笔捑耙粗?,如此道。
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會對我如此的客氣。
“王妃打算在別院待幾日?”
就算蕭景耀沒有明說,我也能看出來,他這是著急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我淡淡的道:“王爺放心,妾身會讓人傳話過去給蘭兒的,不會耽誤事兒。”
不過就是想要玩幾天再回去罷了,當真一刻也不得閑。
果然這叔侄二人都是一樣的著急,讓我莫名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蕭景耀看上去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道:“王妃,本王的意思是,這樣冷的天,王妃還是少出門為好,萬一過幾日大雪封山,我們可就出不去了?!?
雖然在別院也不會餓死什么的,但是外面還有事情要處理呢,不能就這樣走了一了百了。
即便我不是那么相信蕭景耀的話,但是卻也知道蕭景耀說的有道理。
萬一到時候真的大雪封山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那好吧,妾身明日便與王爺一同回府。”這樣蕭景耀該滿意了吧?
至少看上去蕭景耀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我,道:“王妃果真識大體。”我相信蕭景耀就見了鬼,不過是看在我聽話的份上,蕭景耀才這樣說的罷了,對此我心知肚明。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蕭景耀,我沒有說話。
對此,他仿佛有些尷尬,清咳了一聲,到底沒有再多說什么.
雪花絲絲飄落在雪梅上面,看上去十分的美麗,有一種讓人身心愉悅的魔力,仿佛所有的煩心事此時都一朝消散了似的。
就在我享受如此美景的時候,蕭景耀的臉色急急一變,上前不由分說的將我打橫抱起,道:“王妃,我們現(xiàn)在便要回府?!?
“為什么?”蕭景耀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偽,可然而我還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知道這個別院存在的人并不多,難道還會有人在別院的附近設下埋伏么?
“不是人禍。”看出來我的疑惑,蕭景耀皺緊了眉頭,如此道。
若不是人禍的話,那就是……
天災!
這可不是小事兒,我的臉色急急一變,“王爺什么意思?”看向蕭景耀的眼神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他怎么會知道此事有天災?
從前他可是連旱災都看不出來的人。
見我一臉的不相信,蕭景耀的焦急更甚,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徑自讓小五去將東西都收拾好連夜上路。
才剛到不久,很多東西都還在馬車上面沒有卸下來,蕭景耀一聲令下,很快便能夠上路了。
一晃一晃的在馬車上朝著京城方向駛去,蕭景耀這個時候才有空回答我的問題,“旱災同年容易發(fā)雪災,尤其是雪崩!”
什么?
雪崩?!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景耀,雪崩有多可怕我是知道的,京城附近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的山有不少,山腳下還有百姓居住,若這個時候引發(fā)雪崩,只怕才剛安定下來的那些百姓,又要流離失所了,
最重要的是,雪崩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到時候要死多少人還不知道。
楚王馬上要來了,若是給他看見京城之中發(fā)了雪崩,那楚國的稱臣還會像是之前一樣心悅誠服么?
這一點相信我不說蕭景耀也知道,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沒有管那些的時間了,天災要來,哪里是人力能夠違抗的?
能做的,也僅僅是幫助百姓讓他們少死一點人罷了,僅此而已。
“王妃打算做什么?”看著我,蕭景耀眉眼深沉,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似的。
對上蕭景耀的眼神,我含笑淡淡的道:“自然是打算疏散百姓了?!?
不然還能怎么樣?讓那些百姓在山腳下等死么?
雪崩什么時候會來誰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不過是防患于未然罷了。
微微蹙眉看向我,蕭景耀無奈的道:“王妃,若提早告訴百姓這件事,難免會造成百姓恐慌?!?
看蕭景耀的意思是,不想告訴百姓了?
那怎么能行,這件事不是單單一個不告訴便能夠解決的,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若不告訴百姓的話,到時候真的有雪崩來了,這個責任誰能夠承擔?
相信就算是現(xiàn)在身為皇帝的蕭天宸都承擔不起的,。
蹙眉看向蕭景耀,我無奈的道:“王爺,此事非同小可?!?
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聞,蕭景耀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無奈的道:“王妃放心本王心中有數(shù)。”
見他還是不愿意妥協(xié),我深深的嘆了口氣,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蕭景耀還是如此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權勢大部分掌握在蕭景耀的手中,只要他不想,我便沒有辦法私自行動。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將權勢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眼神晦澀的看向蕭景耀,我做了一個決定。
回到王府,此時蘭兒已經(jīng)得到了蕭景耀早派人傳過去的消息,挺著大肚子站在王府門口等待。
王府的門口有不少人駐足觀看,我聽了一下,大概是認為蘭兒便是荷香。
都是有孕的女子,蘭兒跟荷香的月份也差不了多少,他們會誤解也是正常。
此時我不想思考這個問題,剛下車蘭兒便恭敬的對我福身,道:“主子?!惫Ь吹臉幼?,不僅僅是尋常那么簡單。
余光瞥了一眼有些嘈雜的人群,我瞬間便明白了蘭兒的意思。
伸手讓蘭兒起身,我徑直同蕭景耀一起進了王府,沒有在門口停留。
我就說,這個時候怎么會有那么多百姓在外面,原來是蘭兒的手筆。
無奈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我并不在意這個,你不必如此?!边@話并非是隨口一說,我當真是不在意的。
沒有回答我的話,蘭兒恭敬的站在一旁。
似乎是打定主意蕭景耀不走她就不開口了。
見狀,蕭景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蘭兒,轉(zhuǎn)身離去,他也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說罷,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彼⒎鞘敲ё驳娜?,能讓蘭兒有如此舉動,必定是有事發(fā)生。
我不過出去了不到一天罷了,能出什么大事兒?
緊緊的皺緊了眉頭,蘭兒道:“主子,您前腳才剛出府,后腳便有消息來,說是因為您不滿王爺寵愛荷香,跟王爺大吵一架失寵了才避開荷香出府?!?
淡淡的看了一眼蘭兒,我挑眉道:“我倒是覺得,這樣的流有理有據(jù)?!?
我確實是出府去別院了不是嗎?又是在大冷的天,尋常這樣的天氣,哪里可能會有有孕的婦人出府?
若非是她們的動作太著急,我會認為這件事是百姓自己傳的也說不定。
見我絲毫都不為所動的樣子,蘭兒不禁很是焦急的道:“主子!您難道當真一點都不著急么?”微微蹙眉看向我,眼神之中滿是不解。
“這有什么好著急的?王爺會當真因為這些流而冷落我么?”
若是蕭景耀當真會這樣做的話,那倒是好了,我便也不會搭理蕭景耀,專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軟硬不吃,蘭兒心中的焦急更甚,“主子,您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傳的有多難聽?!?
再難聽又如何?百姓是最容易煽動的一群人,我深深知道這一點。
如若不然的話,那些受了父皇不少恩惠的百姓,又怎么會在蕭天宸登基的短短一年之內(nèi)心悅誠服?
若不是因此的話,我也不會打上了百姓的主意。
雖然我是帶著目的的,但是這段時間我為百姓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假,他們就是因為如此莫須有的要求傳我的流,說不心寒是假的,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該收攏人心的事情還是一點都不能少做,不過這其中的真心只剩下多少了,唯有我自己知道罷了。
見我就是不動容,蘭兒看上去很是不甘心,不過卻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恭敬的站在一邊,道:“奴婢不容許有人冒犯主子?!?
“我并非是讓你就如此放過那些人?!毖凵裰袔е鴿鉂獾纳钜?,對付傳流的百姓又有什么用?他們不過是被操縱的罷了,能堵上一個人的嘴,難道能堵上天下的悠悠眾口么?
如若當真都堵上的話,我也別將蕭天宸拉下來了,誰在那個位置上都是一樣。
含笑看著蘭兒,我的神色冷光一閃,道:“要對付北湖的始作俑者,才有意思?!?
聞,她不禁一怔,看著我許久,最終點了點頭,道:“是,奴婢知道主子的意思了?!鄙裆袧M是恭順,仿佛已經(jīng)打消了對付百姓的主意。
蘭兒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都不要緊,反正我只需要知道,我吩咐的事情她一絲不差的去完成了,這就夠了。
我深知,誰也沒有辦法看透人心,掌控人心。
“主子,聽年老一些的人說,今年可能會雪崩,是真的么?”這話若僅僅只是一個人説,可能是判斷錯誤了,可聽蘭兒的口氣,仿佛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了。
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我皺緊眉頭,道:“這件事先別聲張,你讓人去采買數(shù)千頂帳篷,只能多不能少,到時候我有用處的?!?
“是,奴婢知道了?!惫Ь吹膽侵?,蘭兒看上去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
余光瞥了一眼一臉糾結的蘭兒,我挑眉道:“有什么話你直說便是?!?
此事難道能讓蘭兒為難不成?
“主子,別院賬上的銀兩已經(jīng)不多了?!碧m兒仿佛十分羞于開口這件事,可最終卻還是咬牙開口道:“入冬以來茶館的進賬便少了不少,這段時間開銷不小,所以……”
我還沒有說話,蘭兒便趕忙跪在了地上,顫巍巍的道:“請主子恕罪,這一切都是奴婢的無能,再給奴婢一些時間,奴婢定然能想辦法有收益。”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蘭兒的話,并非是我對她有什么不滿,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罷了。
蹙眉看向蘭兒,沒有對蘭兒的話發(fā)表任何意見,我道:“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先起來,一會我讓鶯歌給你一萬兩銀子,你自己看著處置,入冬確實難熬,但是熬過這段時間明年就好了?!?
到了這個收入捉襟見肘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果真是底蘊太淺了,不過是一個災年便將我折騰成了這般模樣,若是當真到了要大筆花錢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么的捉襟見肘。
這是一件讓人十分苦惱,但是卻又沒有辦法的事情。
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看著蘭兒,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必自責,這件事怪不了你?!?
我并非是在安慰蘭兒,而是這件事原本便是事實。
“是,多謝主子體恤?!焙苊黠@的松了口氣,蘭兒如此道。
這樣的蘭兒不禁讓我很是無奈,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你如今便別想這么多了,專心去做我吩咐你的事情,若是沒有銀兩了盡管向我開口便是?!?
含笑看著蘭兒的眼睛,我如此道。
聞,蘭兒感激的點了點頭,道:“是,奴婢明白的?!?
原本銀兩的問題便不需要她操心,她不過是做事的人罷了,可誰讓我手下的人手實在是不多呢,于是便只能讓蘭兒能者多勞一些罷了。
好在她并未因此有什么不滿,仿佛還十分樂在其中的樣子。這樣我也能夠放心一點,。
視線落在蘭兒的腹部,我微微挑眉,道:“還有幾個月生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