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只小番茄。
見成功塞入我嘴里,蕭景耀又是一笑,帶著一絲成就感的笑意浸染了眼眸,他不經(jīng)意看到我時,眼里是溫柔得仿佛能掐出水的軟。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開始發(fā)熱,佯裝鎮(zhèn)定地看向別的地方,心里卻近乎躍雀。我看到了放在蕭景耀旁邊的一盤小番茄,見蕭景耀又認(rèn)真地去忙碌飯菜了,就鬼使神差地拿了兩只,叫了聲“蕭景耀”。
他剛回過頭,就毫無防備地被我塞了兩個小番茄進(jìn)去,一種成就感襲來,我剛想問“好吃嗎”,就見他一個猛低頭,順勢咬住了我準(zhǔn)備伸回去的手。
一股微痛像是電流般侵襲我的全身,我大腦一白,就這么忘了抽回手,那句“好吃嗎”也順著嘴巴,就這么說了出來。
蕭景耀咬著我手,又順勢舔了一下,不顧我頭腦發(fā)麻,笑意盈盈道:“好吃?!?
哪個好吃?!
番茄?還是我的手??
我被他的小動作搞得臉頰發(fā)熱,再傻也知道現(xiàn)在的臉肯定紅得沒法看。趕緊躲去一邊幫他洗蔬菜。一陣單方面沉默后,只覺得腰上添了一股力道,肩膀上探上一顆頭顱,我側(cè)頭,看著蕭景耀就這么靠在我的肩膀上,盯著我洗蔬菜的手,頓了頓,也伸手去洗。他的大手包圍著我的小手,明明是洗漱菜,我卻覺得他是在玩弄我的手。
他的大手覆在我的手上,冰涼的水流從我指縫中流過,他的手卻極暖,似乎能一直暖到我心里。
我就這么靠在他懷里,周身全是他的氣息。一種讓人十分安心,極富安全感的氣息。
他低頭極快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在他懷里,我似乎能感到他笑起來時胸腔微微的震動,
“在想什么?”
“在想你做的菜要是不好吃今晚就別上床了?!蔽一剡^神來,故意板起臉來,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
“你舍得嗎?”蕭景耀一張俊臉湊過來。
“哎呀~”我的臉越來越燙,連忙抽回手,“洗個菜都磨磨唧唧的,我今天還能不能吃上飯了?”
他好看的眉眼間帶著笑意,“菜是好洗,可有王妃的手在這兒,本王自是不舍得放開的?!彼瓦@么說的坦然。
我臉上的溫度剛降下去一點(diǎn),瞬間又升回去了。
偏偏蕭景耀還故意作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來,調(diào)侃她道,“王妃的臉怎么紅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廚房溫度太高了~”我睜著眼說瞎話,“我都受不了了。”
“是嗎?”他眼里笑意更濃,“我還以為是王妃害羞了呢?!?
“別胡說八道了,趕快去做飯?!蔽覄e過臉去不看他。
他笑的開懷,終于決定大發(fā)慈悲的放過我。我捂著發(fā)燙的臉站在一邊看他動作,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柔情。這么好的男人,是我拓拔長樂的夫君,此時正在為我洗手作羹湯,怎能不讓人心生感動?
我還在坑神間,蕭景耀已經(jīng)動作麻利的把菜下鍋翻炒,沒翻幾下,一股香氣就這么飄了出來。
“給我拿個盤子過來?!彼?。
我拿了個盤子,遞給他,他接過盤子時還故意在我手心里扣了一下。
蕭景耀扣了那一下之后,本以為我會像剛才那樣,整張臉都燒起來。
誰知,他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我正眼巴巴盯著鍋里的菜和他,一副專心美食,無暇顧及其他的模樣,啞然失笑。
在我眼巴巴的注視下,他終于弄好了最后一道菜?;仡^笑瞇瞇的看著我,“小饞貓,吃飯了?!?
我一心撲在菜上,也不管他叫我什么了。
蕭景耀一共做了五菜一湯,有葷有素。賣相十分不錯,光聞氣味就讓人很有食欲。
他遞了雙筷子過來,就那么看著我,眼里滿是毫不掩飾的柔情。
我嘗了一口離我最近的糖醋排骨,那排骨看起來顏色棕紅,十分好看,吃到嘴里酸酸甜甜,外脆里嫩。竟是比王府里的廚子做的還要好吃幾分。
我不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解,不是有句話說:君子遠(yuǎn)庖廚嗎?為什么蕭景耀堂堂一個王爺竟有如此好的廚藝。
“味道怎么樣?”蕭景耀替我夾了一筷子的菜,像是隨口問道。
我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十分肯定他的廚藝,“很好吃?!?
“那王妃對自己嘗到的還滿意嗎?”他復(fù)問。
“滿意?!蔽姨а劭戳怂谎?,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什么。
聽到我的回答,他臉上笑意加深,“既然王妃滿意,那我今晚可是能上床了?”
我聽到他的問話,一驚。才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就這么被嗆住了,俯下身子劇烈咳嗽起來。
蕭景耀無奈的輕笑一聲,坐過來溫柔的幫我拍背,“不就是問你個話嗎?至于咳成這樣?”
我好不容易順了氣,聽了他的話不禁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他輕笑一聲,一張薄唇就這么印在了我唇上,他仔細(xì)的輾轉(zhuǎn)親吻著,像是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我,我在他懷里氣喘吁吁。我抬起臉,羞惱的瞪他,“你干什么?”
“味道確實不錯?!彼ζ饋?,啞聲說道。他這么說著,目光還停留在我嫣紅的唇上。
我臉上的紅暈今天晚上就沒有褪下來過,聞又是一片緋紅。
“看來,現(xiàn)在的氣溫還是太高了?!笔捑耙粗倚Φ馈?
我不由一陣氣悶,怎么以前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這么討厭呢?
次日,蕭景耀習(xí)慣早起。我醒來時他已經(jīng)起來了。
他回來時,我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梳妝鏡前了。聽到聲響,回頭看他。
他剛練完劍,身上還帶著薄汗。站在門口,英俊非凡。兩人視線交匯,他的目光就溫柔了下來,“你起了啊?!?
他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接過我手中的木梳,笨拙而溫柔的梳理我齊腰的長發(fā)。他捻起一縷青絲輕輕在指尖纏繞,動作溫柔繾綣?!巴蹂@頭長發(fā)真是生的極好?!?
銅鏡中映出兩人的身影,挨得極近,竊竊私語,耳鬢廝磨,那樣親密。
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去,低低笑了兩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拔遗c王妃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聽他這么說,我有些無奈,哪有人這么夸自己的。心里不知為何悄悄盈滿了歡喜。
他似是愛及那頭長發(fā),拿在手里把玩了許久,直到我催了好幾遍才頗為戀戀不舍的替我梳了個發(fā)髻。
蕭景耀從前從未替人梳過發(fā),一連試了好幾遍,才勉強(qiáng)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
我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yáng),嘴上卻道,“丑死了。”
聞,他也不惱,仔細(xì)端詳著他的杰作,眉眼間全是笑意,“沒關(guān)系,我們來日方長?!?
蕭景耀今早興致好的出奇,束好發(fā)后又興致勃勃的表示要為我描眉點(diǎn)唇。
他拿慣長劍的手如今拿上了眉筆,溫柔的描繪著我的眉型,“我家王妃生的真是好看極了?!?
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描得認(rèn)真,看他這么認(rèn)真,我也就隨他了。心想反正今天又不出門,化成什么樣子都無所謂,只要他高興就好了。
他放下眉筆,又拿起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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