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沖一邊的小成子點頭示意,那小成子又命人將一個麻袋拖了過來,拉開了口子。
里邊的人似乎昏睡了過去,渾身被捆了起來,像粽子似的。
麻袋口子剛一解開,那人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的頭重重地磕在了青石地面上,這一下子倒是清醒了幾分,緩緩睜開了眼眸。
他的視線對上了蕭澤等人,頓時臉色巨變。
他猛地掙扎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腿都被捆得死死的,像一條蠕動的大蛆,瞧著好笑又令人覺得惡心。
蕭澤的視線看向他后頓時表情不可思議,下意識喊了出來。
“蕭青渝?”
蕭青渝此時也有些懵了,本來被大齊長公主蕭乾月從牢里用死囚換了出來,他自己躲在了城南的一家賭場里。
蕭青渝在大齊經營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人?
他便找到了往常自己安插在城南的心腹,不曾想那心腹背叛了他。
如果不是背叛他,怎么會重新落在了蕭澤的手中?
蕭青渝死死盯著面前早已經面如死灰的蕭乾月,冷冷笑了出來:“長公主,這就沒意思了?!?
“當初你將老子從牢里放出來,如今又將老子弄到這個地方,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蕭青渝已經是破罐子破摔。
即便是死也要拽著一個和他一起下地獄,能拉一個是一個。
蕭乾月連連后退,臉色驚恐莫名慌亂擺著手道:“本宮不認識,你一個逆賊休要攀扯本宮?!?
蕭青渝不禁冷笑了出來:“你不知道?”
“好,好,好,福運客棧的老板還藏著你我來往的證據(jù)。”
“當初可是你與我密謀,要將沈凌風的妻兒殺了,鏟除他身邊的人,你才有機會做他的身邊人,怎么如今……”
蕭青渝上上下下掃了一眼蕭乾月,嗤的一聲冷笑了出來:“如今怕是要恭喜公主殿下,得償所愿了。”
蕭乾月頓時急眼了:“你胡說什么?本宮這就殺了你替天行道?!?
蕭乾月猛地向前,抽出剛才搶過來的皇家護衛(wèi)的配劍,刺向蕭青渝。
蕭澤命左右皇家護衛(wèi)將她拉了回去。
蕭澤此時若是再包庇蕭乾月,便是更加交不了賬了,無顏面對天下人。
蕭澤不禁氣笑:“來人!按住她!”
左右兩邊的皇家護衛(wèi)匆匆上前,將蕭乾月死死按在了地上。
陳太后搶上一步心疼地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剛要說什么,突然榕寧又看向蕭澤。
“皇上,若單單是公主勾結蕭家這倒也罷了,可是皇上難道連我們的女兒寶卿公主的仇也不報了嗎?”
一提到寶卿兩個字,宛若是將蕭澤胸口的肉硬生生的剜了出來。
蕭澤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抽搐,他一把抓住了沈榕寧胳膊,低下頭死死盯著她。
“什么意思?這和寶卿有什么關系?”
榕寧眼角微微發(fā)紅,又命人將剩下的兩個口袋拖了過來。
兩個口袋的封口解開,從里面滾出來兩個人。
那女子似乎受過重刑,身上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
男子的傷勢稍微要輕一些,可也好不到哪去。
瞧著外貌形容倒像是母子二人。
婦人臉色煞白抬眸看向榕寧以及旁邊站著的沈凌風,魂兒都要嚇沒了,身體發(fā)抖。
榕寧緩緩道:“皇上,這對母子就是害死我們寶卿的真正兇手?!?
“如今皇上且問問他們到底是受誰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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