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住宋澤宇的衣擺一把鼻涕一把淚,“二郎君,奴婢自小在三娘子身邊長大,您是知道的,奴婢對三娘子忠心耿耿——”
宋澤宇臉上劃過一抹不耐煩:“說重點?!?
蓮心繼續(xù)哭,然后抽抽搭搭地道:“是太子殿下,他……,他要了奴婢,奴婢身份低微,怎敢不從?”
“賤人,分明是你想攀高枝!”宋嫣然怒瞪著她,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但她不能,也不敢。
本來她以為蓮心只會是個沒名沒分的侍妾,可沒想到太子竟給了她奉儀之位,她明明是個賤婢!是奴籍,如今一朝翻身竟就成了主子,甚至現在整個東宮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這讓宋嫣然如何不恨?
一個賤婢憑什么和自己近乎平起平坐?
“不是的,夫人,二郎君,真的是太子殿下強迫奴婢的……”
“你既是國公府出去的,就該知道規(guī)矩?!鼻厥侠淅涞乜粗骸皝砣?,把蓮心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生死有命!”
蓮心頓時瞳孔瞪大,三十大板,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就算不死,以后她也再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太子是不會容許身邊的人有殘缺的。
“不要,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蓮心連連磕頭,求饒,只盼秦氏能心軟,秦氏在他們這些下人中,也素來是個心軟的主。
然而,秦氏始終不為所動,直到她被拖出去,絕望感席卷全身。
“慢著。”宋昭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拽著蓮心的丫鬟,眉眼含笑,聲音不大不小,此刻落入蓮心耳中,宛如天籟。
“既是太子奉儀,犯錯了自有太子妃處置,什么時候國公府的手都伸到東宮后院去了?”宋昭每說一個字,就讓秦氏的臉色更白一寸。
“難道,你們國公府想造反不成?”
宋昭一把將蓮心從那兩個婆子手里接過來,嗤道:“真是沒用,你還當自己是國公府的丫鬟呢?”
“宋昭!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的謀算對不對!”宋嫣然情緒終于失控,時時刻刻長姐長長姐短的她,此刻竟直呼宋昭名諱。
“來人,太子昭訓對本王妃出不遜,拖出去按大雍律處置?!?
眾人猶豫不決,畢竟這是國公府不是王府,還輪不到宋昭在這里作威作福。
“看來,在國公府眾人眼中,國公府是凌駕于皇權之上的。”宋昭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現在就入宮,跟父皇如實說一下……”
她笑意盈盈,出口的話卻是讓宋澤宇不寒而栗。
“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宋澤宇,是你那斷掉的食指,教訓還不夠嗎?”
宋昭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他的手,“還是說,掌個嘴這么簡單的事,要本王妃親自動手?”
說到這里她眉尾微微挑起,“我倒是有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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