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成今天除了在錢豪胡亂語的時候動了手,全程幾乎沒說過話,這是林清屏店鋪的事,在店鋪里負(fù)責(zé)經(jīng)營的雖然都是他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但他還是覺得,他不便摻和。
但此時,他開了口,“這樣,你們都說心里話,不用顧忌我,你們把心里想的,都寫在紙上,不記名,等下收上來看看?!?
大家覺得這個提議可。
于是,紛紛在紙上寫下自己的想法,而后,顧鈞成幫他們收了一圈,再逐一把紙條展開,結(jié)果,每一張寫的都是:不愿意林清屏同志退出蛋糕店。
“這是你們的意愿?!鳖欌x成收起來說,“我們還得尊重林同志自己的意愿,她也說了,她常年在海島,如果她不愿意,也不能強(qiáng)求?!?
林清屏短短時間里,想了好幾圈。
自從她回到首都遇到錢萍,奇葩事就不斷,她幾乎一直沒給任何反應(yīng),其實在她看來,錢萍這樣擺在明面上的市井小人是很容易收拾的,她根本不在乎這個人,她在乎的,是她一手拉把起來的這“四員大將”,她一直沒給反應(yīng)的原因,其實是想看他們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看來,不至于失望……
思來想去,她最終還是做了決定,“行,那我不退出,但是,既然你們已經(jīng)把它做成了工廠,那么就應(yīng)該按照工廠或者公司的樣子來運行,你們的職位和各自負(fù)責(zé)的工作都要做一個調(diào)整。”
之前是一人負(fù)責(zé)一個蛋糕店,如果各自獨立開店倒也沒什么,但現(xiàn)在他們給開成了工廠,那職司就有些混亂。
林清屏一直沒提一個人,那就是何前程,而事實上,剛剛顧鈞成收上來的票中,還少了一張,就是何前程的,顧鈞成沒點破,林清屏也沒說。
何前程這時候主動站了出來,眼眶微紅,“林同志,蛋糕店需要你,你能留下來,我真的……”
他深吸了口氣,“我真的內(nèi)疚之心少了一點點,否則,我將是這個蛋糕店的罪人。”
大家都沒說話,或許,他需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也是給他自己一個交代。
“林同志,其實,真正該離開蛋糕店的人是我?!彼斓?,“我不配再在這里待下去?!?
“何前程!”顧鈞成忽然大聲高喊,宛若在軍營點名一樣。
“到!”何前程條件反射似的“啪”的一下立正站好,全身筆直,頭昂得高高的。
“這才像個樣子!”顧鈞成氣道,“我顧鈞成帶出來的兵,什么時候變成這樣慫蛋!配不上這個配不上那個,我聽了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何前程被他罵得,忍不住又紅了眼。
“你犯了什么錯?做了什么事?該怎么罰?是滾蛋還是留下將功補(bǔ)過,你給我坦坦蕩蕩,抬頭挺胸!像個人樣!別xx慫啦吧唧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