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又回到那種感覺了。
她走到外面去都要二妹扶著,顧鈞成身強(qiáng)力壯,她在體力上拿他無可奈何,沒有那么多精力跟他拉扯博弈。
她疲倦地閉上眼睛,只道,“顧鈞成,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不提離婚。”
離婚看來是離不成了,而且遺囑已修,如果真的離婚,只怕掌珠也會歸他……
顧鈞成眼睛立刻燃起了希望,“你說!”
“你答應(yīng)我,如果我不在了,你打算再婚,就把掌珠和志遠(yuǎn)交給二妹,讓他呢在首都上學(xué)?!绷智迤恋吐暤?。
這件事她和二妹商量過了,她在首都房子多,可以不去二妹家打擾她的正常生活的,就住在這里,有趙大姐和顧有蓮在,甚至可以直接住顧有蓮家,顧有蓮是很歡迎的,但二妹畢竟是自己親妹妹。
而二妹雖然很不情愿面對林清屏交代后事這件事,但也被迫答應(yīng),如果真有那一天,她會住回來的,云旗不會有意見。
顧鈞成聽了,眼神一凜,“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你怎么可能不在了?別瞎說不吉利的話!”
“顧鈞成,你還迷信起來了?”林清屏淡淡的聲音,“你答應(yīng)我吧,讓我安心?!?
那一天,顧鈞成終究沒有答應(yīng)林清屏這個條件。
林清屏心中的無奈感拽著她一直往下沉,整個人好像要沉入深淵谷底。
第二天,顧鈞成一早就出去了,顧有蓮也沒有來,二妹倒是和從前一樣,一大早就來到家里,幫著她梳洗,并且把掌珠弄起床。
早餐卻是一大早就買好了的,放在桌上,看早餐這樣式應(yīng)該是顧鈞成買的。
因為前一晚和顧鈞成談話很不成功,林清屏一早上都顯得很低迷,尤其看著掌珠一派天真,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更是無奈又難受。
武天嬌和梅麗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她要帶林清屏去醫(yī)院。
她的前夫,沈?qū)<业呐笥淹信笥眩J(rèn)識一個在林清屏這個病上非常有名的專家。
這位專家已在國外學(xué)習(xí)從醫(yī)多年,在臨床上有豐富的經(jīng)驗,是回國效力來了。
“約了今天,咦,顧鈞成呢?”武天嬌目光在家里掃了一圈,沒見到人影,不由問,“今天他得陪你去啊!”
林清屏笑得淡淡的,“不用,二妹陪我去就行?!?
武天嬌一聽,點頭,“行,時間已經(jīng)約好了,遲到了也不好,我和梅麗也可以陪你去。”
于是,一行人乘坐武天嬌的車,往醫(yī)院而去。
這位醫(yī)生姓曹,入職的醫(yī)院不是林清屏之前住院的首都醫(yī)院,武天嬌載著大家往東城醫(yī)院去了。
“曹醫(yī)生今天在門診坐診,我們掛了號去門診找他?!蔽涮鞁砂蚜智迤翉能?yán)锓龀鰜硪院笳f。
東城醫(yī)院是后來首都很有名的醫(yī)院,掛號特別特別難,但現(xiàn)在還好,井然有序,人也不多。
二妹和梅麗陪著林清屏在大廳椅子上坐著等,武天嬌去掛號去了,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跳入眼簾。
繳費處那里,那人怎么這么像顧鈞成?
她定睛一看,果然是……
再一看,他旁邊還跟著個人呢,蘭香……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