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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u員過來結(jié)帳,唐潔跟秦躍搶著買單，然而姜還是老的辣，最終以唐潔落敗收場。

出來的時候，唐潔順手就跟秦警官要了diànhuà,豪爽地說：“這頓飯咱們記下了,哪天秦警官有空,我和小陸醫(yī)生再好好回請一頓，到時候秦警官務必要賞臉?！?

秦躍報了自己的diànhuà號碼,紅光滿面地看著唐潔：“瞧這話說的。我這人沒別的，就是喜歡交朋友，再說了,過幾天我老婆可能會帶孩子診所去看牙,到時候還得麻煩小唐醫(yī)生，剛才說的那什么‘窩溝——’”

“乳牙窩溝封閉?！碧茲嵚洱X一笑，拿出一張‘潔瑞牙科醫(yī)院’的名片，遞給秦躍，“嫂子帶侄子過來的時候,如果我不在診所，直接報我的名字，享內(nèi)部最低折扣?！?

秦躍笑瞇瞇地收下名片。

他們說話的時候,江成屹已經(jīng)上了警車,正坐在駕駛室里發(fā)動引擎。

陸嫣則遠遠站著,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架勢。

唐潔掃那兩人一眼，悄悄對秦躍使了個眼色。

秦躍立刻了然，連忙把江成屹的diànhuà發(fā)給了唐潔。

一切盡在不中。

還趕著回局里，給完diànhuà，秦躍不敢再耽誤時間，跟唐潔和陸嫣道了別，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唐潔回頭挽住陸嫣的胳膊：“你明天休息是吧？我今晚去你家住。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陸嫣瞄瞄她：“要聊什么，我晚上還得查文獻呢。”

唐潔不吃這套：“喲，一個晚上能寫出一篇sci么？少給我來這套?！?

陸嫣的家就在隔壁的巷子，拐過前面的墻角就能看見。

天氣越來越冷了，寒浸浸的風迎面吹來，刮得鼻子涼涼的，兩人的高跟鞋踩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敲出清脆有節(jié)律的聲響。

走到巷口，陸嫣停步，猶疑地看向上回遇到女孩的那個墻角。

唐潔奇怪地問：“怎么了？”

陸嫣沉默了一會說：“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可能一個人跟另一個人長得很像？”

唐潔眨眨眼：“那得看什么情況吧，雙胞胎不就長得像嗎？兄弟姐妹，舅舅外甥，姑姑侄女——只要有血緣關系，都有可能長得像?！?

“我是說沒有血緣關系那種。”

唐潔莫名其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未必沒有可能，但概率應該會很小。怎么了，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陸嫣猶豫了一下，最后決定如實以告：“前天晚上我去醫(yī)院上班的時候，在這遇到一個跟鄧蔓長得很像的女孩子?！?

有那么一瞬間，唐潔的表情一片空白，等回過神，立刻轉(zhuǎn)為錯愕。

“怎么會，鄧蔓都去世八年了，她又沒有兄弟姐妹，你是不是眼花了。”

陸嫣雙手放進大衣口袋，沉思著往前走。

那天晚上事情發(fā)生得突然，巷子里光線又太暗，說實話，她并沒有看清楚那女孩的臉。

可是那女孩的姿態(tài)和動作跟鄧蔓實在很像，以至于她一見到對方，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更別提還有那樣一對相似的發(fā)卡了。

走了一小段，她明顯感覺到唐潔的情緒有些低落，于是換了一副輕松的口氣：“其實那晚我也沒看清楚，就是覺得兩個人背影很像——”

“背影像的人太多了。”唐潔打斷她，“你是不是最近晚班上得太累了？還是看江成屹回來受了刺激？還學醫(yī)的呢，整天盡胡思亂想。”

陸嫣成功被這句話帶偏，露出無語的表情：“誰受刺激了？”

這還是陸嫣第一次肯接關于江成屹的話頭。

唐潔愣了一下，心里的最后一點凄惶和恐懼消散了，連忙挽緊陸嫣的胳膊，瞇了瞇眼道：“我說，你跟江成屹，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今晚要不是飯桌上還有一個話多的老秦，我都能被你們憋死。”

陸嫣閉緊了嘴巴，不再接茬。

唐潔就料到會這樣，陸嫣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她早已經(jīng)領教過多回，今晚反正有的是時間，她就不信摸不透陸嫣的真實想法。

公寓到了，陸嫣掏出門禁卡，打開單元樓的大門。

老舊的小區(qū)，物管和環(huán)境都很落后，樓下的巷子又人來人往，住在里面毫無清凈可。

唯一的可取之處恐怕就是上班方便了。

到了陸嫣所住的三樓，唐潔搶先一步進了門，踢掉鞋子，躺到沙發(fā)上。

正準備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卻發(fā)現(xiàn)陸嫣遲遲不見進來。

“干嗎呢？”她納悶地起身探頭一看，就見陸嫣正彎腰盯著門邊的那面墻，像是在仔細研究什么。

她湊過去：“怎么了？”

陸嫣打開shouji的手電筒，伸指在墻面上揩了揩。

唐潔這才發(fā)現(xiàn)門鎖旁邊不知道被誰貼了一個兒童貼紙，是個蝴蝶形狀，紙面完整光滑，顏色鮮艷，明顯是剛被人貼上去的。

“這是什么？”

陸嫣搖搖頭，把貼紙撕下來：“估計是誰家的小孩惡作劇?！?

兩人進屋，陸嫣換好拖鞋，到臥室找出睡衣和洗漱用品，遞給唐潔。

自從她買下這套公寓，唐潔隔三差五就跑到她這來留宿，次數(shù)多了，唐潔索性從家拿了一套東西備在她這。

唐潔坐在沙發(fā)上神秘兮兮地擺弄shouji，一等陸嫣過來，就向她攤開手：“把你shouji給我，我用一下?！?

陸嫣不明就里，把shouji遞給唐潔。

口有點渴，她到廚房取水來喝，順便也給唐潔倒上一杯。

唐潔把江成屹的diànhuà輸進陸嫣的通訊錄，這才接過陸嫣遞來的水，神秘一笑：“我?guī)湍阋浇梢俚膁iànhuà了?！?

陸嫣一懵，緊接著露出頭痛的表情：“誰要他的diànhuà了？”